禾警官點點頭,隨即俯下身來開始動手解床頭上的繩子。
我躺在床上,眼光無意間一下子看到了她掛在胸口上的工作證。
這個女警察叫做禾豔,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禾這個姓,一下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工作證上的禾**片很青春,帶著女士警察帽,一副很是單純的模樣。
禾豔見到我在看她的工作證,突然眉頭緊皺了一下又釋然起來,“好看嗎?”
“嗯好看。”我不自覺的回答道。
禾豔瞟了我一眼,隨即冷冷道,“可惜我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
一語說完,禾豔迅速轉身離去,病房的門被她隨手關上後,整個病房一下子又恢複了平靜。
看著那雷厲風行的禾豔,我暗暗舒了口氣,不過隨即有些詫異起來,以她的性子,居然還會為我昨晚的行為和她的同事說好話,這一點讓我不由得有些感動。
禾豔走了,病房裏瞬間又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手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了,兩隻腳雖然還被綁著,但我卻也懶得去解了。
我直直的盯著天花板,突然,我猛地想起我上班的事情來!
糟了,輪假的三天已經過去了,但我到現在還沒和老羅說我還在醫院的事情。
我連忙找起電話來,這才發現自己穿的病號服裏根本就沒有手機,我慌張的四處尋找起來,最終這才在床頭上櫃子裏找到了我的手機。
我一打開手機,頓時就發現手機裏有幾個未接來電,是老羅和同事老白的。
我看到老羅手機號碼,其實心裏是有些複雜的;因為我本就懷疑,三力廣場發生的那幾樁命案很可能就和老羅有關係。
因為在那個跳樓店主的店鋪門上,我看到那掛在店門上的八卦裏,就有沾著一抹紅毛。
還有更早前的,在那已經瘋了的司機趙虎家裏,我更是聽到了趙虎那驚慌的自言自語,什麼紅毛怪挖心的話,要知道,老羅的身上就長著妖異的紅毛。
如今白樹村的滅村案,我更是懷疑起老羅來了,賓館老板和那些村民的死狀都極為的猙獰,那死亡的表情神態和那三力廣場發現的那對暴斃男女與白領,幾乎完全一模一樣!
幾近一模一樣的死狀,如果說和三力廣場的那幾樁命案沒有任何關係的話,那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隻是這幕後的凶手到底是誰,我卻還在懷疑中!
真是老羅嗎?我喃喃自語了下後,手機上的未接來電顯示,老羅是在昨天傍晚打的電話,那會兒我沒接著。
我有些狐疑的直接撥了老羅的手機號!
很快,電話裏顯示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頓時我不由得泛起一抹驚詫。
老羅的手機我打過很多次,但是卻沒有一次是關機,今天剛好怎麼會突然就莫名關機了呢?
難道是老羅做賊心虛了?我腦海裏忍不住浮起了這個想法。
未接來電裏還有同事老白打來的幾個電話,老白算得上是我在三力廣場裏交情比較深的一個同事了, 平時都是沒什麼電話聯係的他,怎麼就突然打電話給我呢?
我強忍住心頭的狐疑,然後撥通了老白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隨即就傳來了老白焦急的聲音,“大飛你現在在哪,老羅出事了!”
“什麼!”我忍不住一下子坐了起來,老羅怎麼會出事呢?
聽到我有些不太置信,老白連忙又開口道:“唉,大飛你快回來吧,老羅昨天晚上就跳樓死了。”
老白的話還沒說完,我手上一滑,手機則毫無知覺地直接掉在了床上,腦袋隨之一下子嗡嗡作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