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鬧生祠氣閹黨,
行俠結怨鐵掌幫。
傲氣雖重武藝遜,
無奈分散各逃亡!
江南五俠邊走邊談,好不愜意。可以說,現在的他們各個躊躇滿誌、意氣風發,對前景充滿了期望。因為他們出道以來根本沒遇到過真正的敵手,更不知江湖險惡;世態之炎涼。還以為前方的道路會是一馬平川呢!隻要幾人出手就可解決一切!但,夢終歸是夢,它畢竟不是現實、醒的時候還是會有的。終於,一聲斷喝將五人從美夢中驚醒,促使他們回到了現實。
隻聽得一人高聲道:“五個鼠輩聽了,就你們這樣渾渾噩噩還想行走江湖,我看你們的腦袋就是搬家了也不知啥時沒的!後輩若都如此,江湖可就真的沒有正義可言了!好在還有一個風流風不羈比你們強,不然,都像你們這個熊樣隻有死路一條!江湖不但將會永無正義,就連這兩個字也會在人間消失!真讓人悲傷啊、悲傷!”
五人隨聲望去,見一棵大樹下站立六人,前麵一位長的尤賽麵條。是又細又高,穿著破爛、手執打狗棒,其身後立有五個丐幫弟子,各牽一馬。識貨的一眼即可看出,這幾人各個武功不弱,可以說,都是難纏的主。
楊文禮聞聽可不幹了,立道:“風流,又是風流。他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了不起?難道我們堂堂江南五俠還不如一個小韃子?真是無稽之談!你放狼煙說大話,也不找個好地角,我看你還是找個沒有蚊子的地方好,免得癢的難受,到時會哭爹喊娘!”
周成仁知父輩與丐幫甚有淵源,且丐幫乃天下第一大幫,高手如雲。正義之士不可勝數,又豈敢怠慢。忙讓楊文禮退下,他快步上前道:“晚輩拜見丐幫長老,不知您是……?”沒容他問完,那麵條人早開口道:“先別問我是誰,你立馬滾一邊去。讓那個紫臉的出來與我過招,今天若不教訓他,他還能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嗎?”
周成仁剛欲開口,楊文禮繼道:“大哥請退到一旁,不要與他這無知之人囉嗦,你看他那麵條樣、就知道沒什麼能為,隻不過是仗著丐幫的威名嚇嚇人而已。但大哥你隻管放心,我知道咱父輩與丐幫甚有淵源,所以,我絕對手下留情,不傷他性命就是!”
那麵條人聞聽,氣得是哇哇大叫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楊念茹就夠混蛋了,豈料他生出的兒子還不如他,更是混蛋,不,應該是混蛋透頂!不對,真是混蛋加三級,不對、不對,應該是加八級。看來,我今天若不給你點教訓,你還不知道北鬥星在哪邊!更不會知道能人背後有能人。”言罷,拿過一竹竿,在地上畫了一個小圈。再從懷中拿出一塊布,將眼睛蒙好。往圈裏一站道:“風流站在圈裏不但任我攻擊,而且十招內將我製服。你個紫麵賊,若能五招內將我製服,我老人家不但不管你們的閑事,還會管你叫爹!。”言罷,氣喘不已,顯見是動了肝火!
楊文禮見之心中高興,拔出寶劍不顧眾兄弟的攔阻,躍起劈下。口中道:“你別害怕,看在我父輩的麵上,我肯定不傷你性命!”
隻見那麵條人竹竿一挑一繞,立將楊文禮的寶劍粘住。他一送一帶即將楊文禮拉入身後,頭都沒回竹竿連點,楊文禮立寶劍墜地、躺在地上是又哭又笑!這一切的發生真是電光石火。等其他四俠反應過來,楊文禮已滿地打滾了、叫苦不迭!
沈學智心中一寒,暗道:“這錯骨分筋手,當今之世上除我師徒外隻有我師叔會,莫非他是……?”不能再想了,因為三哥正自水裏火裏。他疾走幾步跪倒道:“晚輩沈學智拜見師叔,求師叔原諒我三哥的無知、魯莽,其實,他就是一個莽漢、口無遮攔,人絕不壞。我想,至此以後他會長記性的!肯請師叔看在師父的薄麵上,高抬貴手放過我三哥!”
那麵條人道:“想必你就是我師兄顛倒乾坤俠的徒弟多臂猿了?”
沈學智道:“正是晚輩!求您快放了我三哥吧!這錯骨分筋手就是大羅神仙也抗之不了啊!”
麵條人道:“忙什麼?多受一會罪,他就能記得長遠些。況且,他不滿意,我老人家更不滿意!本來過的好好的,不想讓你們五個小東西給攪了美夢。本幫範老幫主命我給爾等送馬匹以代腳力。同時,他老人家讓我轉告你們,風流乃正義之士,休要以民族而衡之!不然,會將他真的逼上歧途,到時將無人抗之。我就知道我的話你們當中會有人不服氣,所以試之,誰料到還真有膽大的,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我已與風流交過手,就用這種方式。結果沒用十招我就敗北。”言罷,回手解開楊文禮的穴道。
五人那還哪敢強嘴,忙拜倒於地道:“多謝老幫主的美意,多謝前輩的指教,某一定銘記在心。”楊文禮滿身是汗、粗聲道:“別謝啦,人都沒影了,還謝個球?”言訖,率先站起身形,不悅道:“這個人好沒道理,分明是瞧不起我等。讓我去理那個風流鬼,門都沒有。我就不信了,憑我等正大門派,還需要他風流的幫助?還製服不了區區一個風流鬼?真是氣死我也!”言訖,呼呼喘粗氣。
顏重義道:“那你剛才為何被人點倒;起來後也不說這些啊?是怕二度被點倒吧?”楊文禮怒道:“我怕個球?剛才被他點倒那是我一時的大意,起來不說嘛是給小四的麵子,他畢竟是他的師叔嘛!你說是不是小四?”
周成仁道:“四弟,他是何人?何以功夫如此了得?”
沈學智道:“他是丐幫執法長老、大漠之王的兒子、我的師叔錢無用。”馬守信道:“我的媽呀!真好大的來頭,幸虧我嘴巴老實,不然也……。”說到這,見楊文禮臉色不對,忙憋了回去。
沈學智道:“好了、好了,這些都過去了,說實在的,三哥是一時的大意,不然,怎麼也不會一招敗北。”
楊文禮道:“就是嘛,還是小四明事理、說的對,憑真功夫,我絕對能與他戰三百回合,不,應該是四百合還得不分勝負!你說呢四弟?”
顏重義哈哈大笑道:“三百回合我不敢說,但四招之內小三絕不會輸!”說完再次大笑。楊文禮剛要抱怨。
沈學智即樂道:“好了三哥,別抱怨了!人家做好事給咱送馬又不用謝不好嗎?你行、我們大家都知道你行!你自己就能製住風流,更能與我師叔大戰五百回合行了吧?”言訖,奔過去牽過一匹馬,飛身跨上。尖聲笑道:“哈哈,好馬!弟兄們,快上馬啊!傻站著作甚,等酒飯呢?”
楊文禮怒道:“怎麼的小四,你認為我說的不對是嗎?難不成你也偏向那風流鬼、認為我不行嗎?”沈學智道:“你說的對、太對了!不過你也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你認為我偏向風流是沒道理的,我為啥偏向他?至少我與他毫無瓜葛,既無友情又無親情啊。要說你偏向他倒有可能,畢竟你們是親屬啊!”楊文禮這個氣呀,怒瞪雙目道:“真是屁話連篇,臭不可聞。誰與他是親戚?無稽之談!真氣死我了!”
沈學智見楊文禮真的動怒,反而嬉笑道:“你忘性真大,難道你忘了你妹妹文秀之言了嗎?”楊文禮聞聽之下,鼻子差點沒被氣歪。立怒聲道:“她還是個孩子?她的亂語胡言豈能當真?我看你是沒事找揍!”沈學智故意氣他道:“當然當真了,馬賢弟不是說了嗎,愛情不能用年齡來衡量!她雖小,恐大了你也管不了!非嫁風流我看你到時怎麼辦?但願不要將臉氣紫了哦!”
楊文禮這個氣就別提了,隻聽他怒聲道:“你個猴……。”周成仁忙道:“三弟,你本就嘴笨,怎能敵得過小四的伶牙俐齒,他故意氣你、你就甘願上當!真是愚的可以!”沈學智見楊文禮氣得不行,忙尖聲道:“我的好三哥,你就別生氣了,都是小弟的不是行了吧?這樣吧,我讓你把氣出了,免得你一身功夫、排行天下第五萬的武功無處用,你看咋樣?”
馬守信立明白了沈學智的用意,忙接道:“對極、好極!上京城之前是應該給毛一鷺點顏色看看,也好讓他老小子知道:我江南五俠的手段;更讓江湖人知道,世上不隻他風流會五、會六;咱弟兄還會七會八呢。”
楊文禮聽馬守信編排風流,高興勁又上來了,粗聲道:“對,對極了,咱弟兄就****一把,讓世人知道,我們江南五俠才是領軍武林的風流人物,看哪個不長眼的今後還敢小覷!”
顏重義本就與風流交好,且人如其名重情重義。聞聽楊、馬之言不覺道:“什麼領軍人物?什麼風流人物?我看就是大言不慚、夜郎自大罷了!要知道,咱如今有正事在身,何必節外生枝?徒惹是非何益?要知道,咱們的娘親還在蘇州,你們這些領軍人物不會連娘親都不要了吧?真是糊塗透頂、自以為是、不可理喻!”
楊文禮聞聽,知道顏重義這話是衝自己來的,不覺忿道:“二哥,我聽你的話酸的可以啊!不會是讓你那個寶貝兄弟傳染上風流病了吧?依我看,不要認為膽怯就是謹慎,那樣隻能徒添煩惱和痛苦!咱等連魏閹都敢去殺,臨行先毀了他的生祠又能如何?再說了,也別總拿娘親來說事,難道幹大事的都沒有娘親?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我看你就是膽小怕事,膽小的話就不要去,再不行自己去保衛娘親不就結了嗎?何必在此囉嗦個沒完沒了!”
顏重義聞聽勃然大怒道:“老三,如此之言你將我顏某當作什麼人了?我顏某是怕死之徒嗎?你如此作為意欲何為?難不成要弟兄反目嗎?”
周成仁一看,這不是耗子打架——窩裏反了嗎!忙擺手止住二人道:“幾位賢弟所言都有道理,我們臨行鬧他一下也無妨,但要記住:絕不是為了揚名立萬,所以,最重要的是不可以留下一個活口。否則,將如二弟所言,娘親她們定會有性命之憂,切記、切記!”顏重義聞大哥之言,心中雖不服,但苦於其他哥幾個都讚同,隻好忍住。
沈學智道:“不就是幾個喪門兵嗎!能有什麼能為?憑我等之身手,豈能不做到天衣無縫。行了,多說無益。來,咱比試一下,看誰的馬快!”言訖,打馬飛奔而去!其他幾人見之,亦打馬跟隨。看來,魏閹的生祠今天算是了帳了!
十幾裏的路程轉瞬即到。站在生祠前,五位俠士看在眼裏愕然於心頭。隻見生祠內外張燈結彩,真個是平常勝盛典。再看生祠內更是金碧輝煌,建築之奢侈不亞於皇宮內苑。生祠的大門兩側,各立有六條大漢。都是毛一鷺花重金聘來的武林高手,看其外表,立知各個身手不凡、功底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