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重義深情地看著眼前的鳳妹,溫和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有離去之念,因為我的兄弟們還生死未卜,我豈能久居溫柔之鄉而忘記大義。另外,有些事你還不知道,哥哥我有國恨家仇在身。必須趕往京城,等萬事完畢,我一定立即趕回,絕不負恩妹之深情。若有負心之舉,讓我不得……。”沒等他說完,大嘴早被胡小鳳的玉手堵住。隻見小鳳眼含淚水,哽咽道:“誰讓你發誓的,你就是負我,我也希望你好好的活著。永遠的平安、幸福、快樂!”
顏重義見其假怒真嗔之態、再聞鶯聲燕語表心,立時他心都醉了。他緊緊的將小鳳抱在懷裏,像是生怕讓別人搶走似地。就這樣,二人久久依偎在一起,沒有任何話語。也許,此時無聲勝有聲吧!
翌日,胡大俠來到顏重義所居室內,二人禮畢,胡大俠即開門見山道:“顏少俠,咱等皆出身武林世家,江湖兒女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所以,咱說話也不用兜圈子。老夫年紀一大把,又身中劇毒多年。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愛女小鳳,如果她終身有托,我也就安心了!”言罷,目注顏重義。
顏重義聞聽之下方才弄懂那日胡大俠落敗的原因。胡大俠似乎看透了顏重義的心思,遂苦笑道:“當年,我因念及我義兄之情誼,不但救了其子史文風,而且還誤傷了現今的鐵掌幫幫主上官雲龍。使得兩家結怨至今,所有這些,錯都在我。所以,你日後遇到上官幫主一定要好生待之,絕不可再逞一時之氣。使得兩家的梁子越結越深!那樣,將是親者痛仇者快。”
顏重義點頭稱是,繼而問:“那您老何以又中毒了呢?”胡大俠道:“後來我才知道,這史文風不走正道,我立欲趕他走。唉!歎的是,這小子早有防備,竟用我教他的鏢法偷襲了我,而且他的鏢上帶有劇毒。多年來,我體內之毒一直驅之不盡,不時的發作,受盡了痛苦。你日後若遇到史文風一定要注意他的鏢,免得吃虧。同時,一有機會就將其除去,免其再去作惡害人。”
顏重義點頭,剛欲開口,即被胡大俠止住道:“好了,你的問題太多了,還是不再問的好。你縱有百般疑問以後問小鳳自然明了。現在說的是正事,小女芳齡二九,看得出你二人情投意合、天作良緣。如果你願意,咱現在就互換禮物,將此婚事定下。如若不願意,各走陽關!”說罷,目注顏重義,見他麵有難色,故假意起身道:“好了,我已知你的心願,既然不願意,就當老朽沒說罷了!”言罷,起身假意要走。
顏重義見之急的不得了,大臉憋得發紫道:“胡大俠、胡前輩,非是小的不知好歹,說實在的,我終生能有小鳳妹陪伴已賽神仙,人活至此,夫複何求?隻是,自古婚姻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如今,我父雖然已經故去,但母親還在,豈敢私自做主!還請前輩見諒!”說罷,一拜到地。
胡大俠聞聽顏重義肺腑之言,甚是感動、手撚胡須笑道:“爾無需多想,現在隻是訂婚,你更無需多慮,日後老夫定有成全爾等之法!絕不讓我的姑爺背上不孝不義之名,那豈是老丈人之所為。”顏重義大喜,翻身跪倒拜見老泰山。
老俠客樂的嘴都合不上了,雙手扶起顏重義道:“賢婿無需多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家禮不可常敘。”回頭讓仆人喚來女兒胡小鳳,由於顏重義身無雜物,無奈之下隻好讓兩人互換寶劍算是定情之物。胡大俠高興道:“今天是我女兒大喜的日子,我也贈未來女婿一樣禮物。”眾人將目光集於老俠客身上,見其赤手空拳,不禁狐疑滿麵。老俠客見眾人之表情樂道:“我要將微末之技——蝴蝶鏢法贈與小婿,不知賢婿肯笑納否?”顏重義聞之高興道:“早聽師父言說過此鏢法,他老人家說,此鏢法莫測高深、秘不外傳,今日小婿能得嶽父傳之實乃三生有幸、曠世奇緣,豈有不受之理!”言罷,遂二次跪倒謝過!胡大俠忙將其攙起。顏重義起身,樂道:“俗語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嶽父贈我鏢法,那我也送嶽父一樣禮物,隻是這禮物現在未帶在身上,須下次回來之時方能獻上,還請嶽父海涵。”
老俠客聞聽,不覺道:“何種禮物?還請賢婿道來,也好一解我心中之疑,免得我想出病來!”言罷,目注顏重義。
顏重義鄭重道:“不瞞嶽父大人,小婿我有一結拜兄弟,姓風名流、字不羈,他不但能見到史見樂,而且他有求史見樂必應。我想,隻要嶽父說出自己中的是什麼毒,他一定可解。”顏重義哪裏知道,由於金刀俠的攪局,他這個願望永遠沒能得以實現,成為了終身之憾事。
單表胡大俠聞之樂道:“好禮物,真是太珍貴了!我終於可擺脫這不人、不鬼的生活了!對了,我幾次遊曆江湖,也聽說過此人。據說他是文武二曲的弟子、且是滿人,難道你不怕江湖人對你不利嗎?要知道民族之偏見大如天啊。”
顏重義道:“他是什麼民族無所謂,我隻知他是好人這就足夠了,豈在乎別人的看法!”胡大俠道:“好樣的,敢作敢為、像我姑爺。記住,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做,你絕不可背叛這樣的好弟兄。”顏重義會意點頭。
顏重義內力純正、腕力驚人,故練起鏢法來事半功倍。更何況胡大俠教的認真、賣力;顏重義學得上心,所以,短短三天時間,收發鏢技巧全部掌握,至於熟練、準頭隻能日後逐步提高,急是急不來的。
他屈指算來,離開四俠已近一月,心中離別之意更濃,真可謂是歸心似箭。他迫不及待地找到胡大俠一說,沒想到老俠客樂了。爽朗道:“早應該如此,我即刻讓小鳳給你收拾一下必備之物,明日即可動身。我想,那四人不知你生死之訊,早望眼欲穿了!再說了,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就應該轟轟烈烈的幹一番事業,豈能兒女情長?如那樣也不配做我的姑爺!”顏重義被弄得麵紅耳赤,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