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俠聞聽伏玉鳳哭叫而去,急奔過來詢問。方知是二人不小心說露了嘴。周成仁道:“再三警告你們要守口如瓶,你們怎麼這麼讓人操心,這不是添亂嗎?”
顏重義道:“你們也不必多說了,誰都知道:現在外麵搜查正緊。一個姑娘家怎保無事?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對得起風流嗎?明確的告訴你們,若真如此,就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朋友之誼!”
楊文禮道:“對,我不像有些大俠,盡暗中使壞。如果伏玉鳳真的出事,我也會找你二人拚命,以慰風流在天之靈!”金刀俠無語以對,臉都紅到脖子根了,慚愧的低下了自以為高貴的頭。
馬守信哭道:“各位哥哥,我這就去追,如果找不到伏姑娘,我也不活了!”言訖,躍出房門、飛身追去。
周成仁道:“二弟、三弟,你們說得太重了。走,我們分頭去找如何?”金刀俠忙道:“周大哥不可,如今外麵風聲正緊,咱眾人目標又大,我看,有馬大俠一人足夠了!不必再添事端。”顏重義道:“算了吧,還是收起你的好心吧,我就不信了,你能有什麼好主意?當初,你隻需快些滾出來,風流就絕不會死。難道那時就沒風聲了?我看,你說不準又要耍什麼鬼畫符、設陷阱吧。你呀,就是一天不害人心裏就不踏實。我真後悔,交了你這麼個人!”
金刀俠道:“顏大俠,我乃忠良之後豈能是壞人,況且,我一心為國為民這有錯嗎?現如今,大金欲圖我漢人的大好河山,留他這個小韃子豈有益乎?你們仔細的想一想,咱們漢人怎麼亂,怎麼打,畢竟是我們漢人內部的事,最終江山還是我們漢人的。你們也是名門之後、正派傳人,豈能與那小韃子同流合汙?那豈不貽笑後人!愧對祖宗!讓天下英雄所不齒。”言罷,一臉的正氣。
楊文禮聞聽樂道:“言之有理、太有理了!這話我愛聽,我真是太愛聽了。照你這麼說,我們就不應該殺魏忠賢。因為他是漢人啊!與他同流合汙豈不是天經地義?那就一定對得起祖宗了?看來,你金刀俠早晚是魏閹的同黨了?畢竟你們都是漢人嗎!你說對不對啊,我的金刀大大俠!”幾句話,弄得金刀俠尷尬之極,無言以對。隻能站在一旁,空喘粗氣。
周成仁見再說下去難免會傷了和氣,畢竟萬事要以大局為重。隧無奈道:“好了、好了,諸位兄弟都別說了,我們還有要事待辦,待辦完再尋馬、伏二人不遲。都休息吧!既然話不投機,多說無益。”說完,率先走出。顏、楊二人見之,雖然心中氣惱,但又能奈何?畢竟大哥發了話,隻好不情願的怏怏回房休息。
夜裏,五人再次光臨魏閹府邸,可連個人影都沒看見。想救風流吧,水牢的機關又失靈。無奈之下的五人商議之下遂直奔皇宮。這五人乃當世之高手,所以,順利來到皇上寢宮。舉目瞧之,發現皇宮內冷冷清清、大顯淒涼。五人覺得奇怪,再往裏行、終於發現有一間殿前立有八名侍衛。再細觀之又覺得奇怪,因為這八人不似站崗、警衛,他們倒像是監督裏麵的人。因這八人隻觀察室內的動靜,根本不管外界如何。
顏重義道:“這些事太不可思議了,咱過去做了他們,一探究竟如何?”金刀俠道:“我等隻為殺魏閹而來,絕不可大開殺戒,否則,一旦驚動了皇帝咱就是造反了,那可是要滅九族的。”周成仁道:“好了,我觀那八人本不是高手,咱迂回過去點他們的穴道不就完了嗎!這樣,既不傷人又能摸清情況,豈不最好!”
幾人依其言而迂回過去,突然出手。八人不知不覺中成了“木人”。五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徑直推門而入室內。
見一人立於室內、麵朝窗外而立。聞聽有人進入竟連頭都不回道:“大膽的亂臣賊子,爾等不但竟敢欺君罔上、更甚者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害死當今聖上。可以看出,如今的烽火連綿、刀兵四起、百姓塗炭皆由爾等引起。放心,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哼!還妄想讓我交出兵權,那可謂是癡人說夢。我勸你們不要枉費心機了,你們是不會得逞的!”說罷,悲傷大笑;聲音淒涼之極。
幾人聞之,方知當今皇帝已西去。皆不免為大明的江山社稷、黎民的幸福擔憂。
周成仁急前行幾步,朗聲道:“閣下誤會了,我等皆是江湖義士。隻為殺閹狗魏忠賢而來,並非受什麼奸人指使。不知閣下是哪位忠臣義士,得罪了奸黨被囚在此?還請如實道來,我們或可救你出此困境!您認為如何?”
那人聞聽仿佛遇到了救星,疾轉過身來。舉目瞧之,見五人器宇軒昂、儀表不凡,心中大喜,高興道:“吾乃信王朱由檢是也,當今乃是我的皇兄!”幾人一聽忙跪倒拜見王爺。
朱由檢終於見到了救星,他疾步上前,忙扶起幾人,道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當今的皇爺朱由校已西去。魏閹為保富貴天長地久,欲立一傀儡。但他又懼怕手握重兵的信王朱由檢。遂用計騙來當今指定的接班人朱由檢,妄想逼迫他交出兵權。沒想到信王不肯就範,弄得被軟禁在此。幾人聽之肺都氣炸了。魏元芮道:“王爺雖手握重兵,但遠水不解近渴。不如我等拿你的手諭前往,先殺了倪文煥、許顯純,奪得京城兵權更為實在。如此,那魏閹也就不足為懼了!”
信王道:“如此不妥,你等皆為江湖俠士,何人能信是我所派?況,閹狗親信之多令人咋舌,他們能容你等分辨嗎?不如爾等捉來幾名侍衛,我們換上他們的衣裝,爾等再護我出宮。這樣,我親自前去,大事定可成矣!”
幾人一聽,皆道:“王爺高見!”
楊文禮樂道:“尋幾個侍衛太容易了!”言罷,跑到外麵扔進六人。幾人忙扒下其衣服各自換好,擁信王而去。
咱長話短敘,信王朱由檢終於腳蹬九五、坐上了皇位,定年號崇禎。這崇禎皇帝深感閹黨是內憂外患、民怨沸騰之源,更是自己政權的最大的威脅。遂傳旨:罷去魏閹、毛一鷺所有官職,財產歸公。命二人去鳳陽看守皇陵。其他有關聯者是罷官的罷官、抄斬的抄斬。
單表魏閹、毛一鷺這回是徹底的絕望了,行至涿州自溢而死。一句話,至此,魏閹奸黨徹底垮台!也許,這回大明應該清淨了,可事實會嗎?
當然,對於魏閹和毛一鷺的死傳說很多,最多的是被百姓半路活生生的打死的。實際如何?隻有他二人最清楚了。但誰也不願去問,不管怎樣他們終於死了!對於忠臣、義士、百姓來說,這就是好事!都慶祝太平的到來。
此正是:
善惡到頭終有報
隻爭來早與來遲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紅塵俠魔》之《誌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