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伸張鬧喜慶,
敗走得福天注定。
姻緣本有月佬曉,
奸人嫁禍添罵聲。
前文書咱曾言,暴龍曾大鬧了阮詠梅的婚禮。終於如願以償的拆散了追風劍客劉飛龍與阮詠梅的婚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隻能容筆者從頭道來。一解讀者心中之疑!
當初,杏花湖一役,暴龍所收丐幫之信上所言的就是此事。當時的範缺範老幫主怕此事處理不好激怒風流,故此,才想到讓暴龍出麵通知阮衛結束婚事,本以為如此就可萬事平息。沒想到的是、他越幫越忙,徒添亂爾!這才有他前文找風流之結果。
咱閑言少敘,單表暴龍,一接到信就告別而去。他先奔集市買了一匹馬以代腳力,星夜兼程趕往君山島。終於如期而至,不巧的是,他趕到的那天竟是正日——阮詠梅的大婚之日。
大廳之內賀客足有一千餘人,場麵之大可說是罕見。也正因為賀客之多,才使得暴龍順利的進入大廳。他抬目望去,見阮衛高踞之上,眉梢掛喜、臉掛紅霞。而劉飛龍與阮詠梅正欲一拜天地,暴龍見之心中大急,遂不顧一切的大聲道:“慢!此婚約解除,不能拜!”他運足內力從丹田發出,真如舌綻春雷、震得人們耳鼓嗡嗡作響。廳內之人聞聽無不驚駭,真不知道何人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膽敢攪鬧此婚事。
隻見一白發白須的老者站起道:“何方鼠輩敢口出此狂言、攪鬧我弟子的好事,是活的不耐煩了嗎?識相的快些滾開,今天大喜之****老人家不想大動刀兵,快滾。”暴龍本就性格暴躁,聞聽之下怒聲道:“你個老糟頭子算個什麼東西,竟敢管本小爺的事!我看你不是活的不耐煩,是活膩了!怎麼的,想讓小爺送你西去嗎?如想的話,小爺就成全你!”那老者聞聽怒不可遏,須發皆炸道:“敢辱我南極翁者必死!”言罷,須發皆炸、站起身形即要動手。
阮衛見事起突然,忙站起身形攔住老者。阮詠梅亦自行揭去蓋頭。此時,父女二人同時認出了來人,不約而同地驚喜道:“暴龍、暴風雨!”阮衛激動之情無法言表,急離座奔過去道:“暴龍、我的好侄兒,這些年你去哪了?可想死伯父了!”張開雙臂欲擁抱暴龍。暴龍俊目一瞪,怒聲道:“阮衛,你個無情、無信的小人!你給我站住。誰是你的大侄,真是臭不要臉,難道你不知道世界上還有羞恥二字嗎!”
阮衛聞聽真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愕立當場、茫然道:“暴龍你怎麼這樣與伯父說話?難道你忘了昔日的情誼了嗎?我與你父可是八拜之交啊!如若不是……。”沒容阮衛說完,即被暴龍的狂之笑聲所打斷。
隻聽得暴龍縱聲狂笑後,不屑道:“沒想到堂堂的阮大俠還知道昔日的情誼,真是難得啊!你不怕被人笑掉大牙?明說了吧,忘了昔日情誼的不是我暴龍暴風雨,而是你這個無情、無義、無信的阮衛,人們心中的阮大俠!可以說,你昔日是我最尊重的伯父,可現在不是了。因為你已經蛻變成了棄義、違約、悔婚、攀強附勢的令人所不齒小人!真不知你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真是蒼天無眼啊!咱不妨將話明說了,免得眾人不解。想當初,你有婚約與風流的父親,如今,為何一女二嫁?還不是認為南極翁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像你這樣的人配做我的伯父嗎?你還好意思在這胡謅!我都替你臉紅!你還是早些死了的好,我呸!”
阮衛被罵得臉紅如血,幹張嘴說不出話。因為此時的他真是有口難辨!換句話說,此事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的。南極翁二度站起,怒道:“親家,你還和這小崽子有什麼好說的,拉出去殺了算了!今天雖然是大喜的日子,我看咱就見見紅衝衝喜!”說罷,立欲動手。阮衛正色道:“慢,暴龍是我侄兒,我們之間有點誤會。但,無論是誤會多深,他也是我的侄兒。所以,今天誰若是難為他,就是與我阮衛乃至君山島為敵,到時可別怪我不講交情!”
暴龍根本不領情,隻見他慍道:“得了吧阮衛,你就別假惺惺的裝傻充愣了,做給誰看呢?當初若不是我與風流兄舍命引開追兵,你們能坐在這嗎?還有拜堂的機會嗎?我看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真後悔當初之所為。”阮詠梅急道:“暴龍,不是這樣的,事情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好嗎?”
暴龍俊目圓睜,怒聲道:“快些閉上你的鳥嘴,你個水性楊花的臭女人,風兄還活著你就敢移情別戀?還有臉在這裏張口、嚼舌,羞也不羞?告訴你,那劉飛龍是個什麼東西?你早晚得讓劉飛龍害死。我現在沒工夫與你們閑扯,阮衛,你說句痛快話,這婚禮還算不算數?快給個痛快話,免得浪費時間。”言訖,往那一站、逼視阮衛。
阮衛本就是講道義、重承諾之人,聞聽之下道:“我梁山後人何曾做過背信棄義之事?吐口唾沫都是個釘!焉有說了不算之理。風流賢侄既然活著,今天的婚禮取消。”此言一出,阮詠梅立哭奔而去。劉飛龍亦撲到師父南極翁懷裏大哭。一場喜事,被暴龍弄得哭聲一片。
賀客中走出沙萬裏之子——沙無忌。隻聽他問道:“暴龍,你道風流還活著可有憑證?如無憑證,我就認為你是別有用心、徒添事端。”暴龍道:“我與風流剛鏟除了杏花湖,至於他去了哪裏我暫時不知道。不過,咱以半年為期,如風流不能到來,你們隨便幹什麼,我絕不糾纏。”言訖,不理眾人,轉身自行而去。一場婚喜就這樣不歡而散。沙無忌衝南極翁一抱拳、丟了個眼色。南極翁會意地點了點頭,並流露出感激之色。
沙無忌見南極翁領情,心中高興不已。這才轉向阮衛道:“阮前輩,晚輩暫時告辭,半年以後定來赴令嬡之婚宴。”言訖,領妹妹沙無影大步而去。
暴龍出得君山,趕了多日、問了多人,依無風流半點消息。他心中暗忖道:“風兄飄忽不定,想尋他真如大海撈針。我到哪裏去找呢?時間可不待人啊!”隻顧全心思慮,不想與一人撞了個滿懷。抬頭一看是一美豔絕倫的女子,不覺麵上一紅,剛要施禮賠罪,卻看到了她身後之人——婚禮上激自己拿出憑證的那個男子。不覺氣道:“閣下何人?為什麼跟我過不去?難不成你是南極翁的爪牙?”
那男子聞之樂道:“告訴你也無妨,本少爺乃是沙萬裏之子、沙無忌是也。她是我妹妹沙無影。要問為什麼跟你,答案很簡單。因為我們想結交南極翁師徒,那劉飛龍心無城府,定可幫我父子完成江湖霸業。但有一點,要結交劉飛龍得有見麵禮啊。思來想去,最好的見麵禮就是阻止風流來君山島。可怎麼能阻止風流呢?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他知道此事,怎樣才能不讓他知道此事呢?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送信的人。那送信的人是誰呢?他就是你啊!你死了就不會說話了,不會說話,自然也就報不了信了,報不了信劉飛龍就可順利的完婚。到那時,他能不感激我嗎?他若感激我就得幫我們做事,我們的大業就指日可待了。所以,為了我們的大業,就請你做出點犧牲,將腦袋借我們用用,也不枉我們追你多日,你說好不好?”
暴龍聞聽沙無忌之言,真是血脈賁張。大吼聲中拔劍衝上,沙無忌見之輕蔑的一笑,亦拔劍相還。二人是你來我往戰在一處,轉眼二人過了六十餘招,雖未分出勝負。但明眼人已可看出,暴龍已處下風,再不想辦法、腦袋真要借給沙無忌了!
暴龍何等聰明,他早看透了當前的形勢。心中暗道:“如此下去,我死定了。看來,隻有如此,方可……。”想罷,連刺數劍逼退沙無忌。猛一轉身一指點在沙無影之要穴上,揮劍逼住沙無影,怒道:“沙無忌,你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你的妹妹!”沙氏兄妹誰也沒料到有此變故,一時之間竟亂了手腳。沙無忌慌忙道:“暴龍,你千萬別傷害我妹妹、隻要你放了她,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如果你一意孤行,到時你也別想活命,而且,我會讓你死的相當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