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寨主本就受了傷,見強敵撲至、無奈之下一躍他位,巽門立破。尚國仲見之,立一躍補上巽位,又將大陣啟動。六人依然被困核心。恰在此時,樹上飛下無數暗器,直射敵將。尚國仲見之怒道:“爾等言而無信,真是卑鄙之極!休怪尚某人食言了。”言罷,奮力衝上。如此,尚國仲的陣腳大亂。顏重義抓住時機、立攻向坤位。那漢子忙揮劍抵擋,不想一支暗器飛來,正中其肩頭,中鏢之臂立垂下,也恰在此時顏重義的掌到了,將這位打出陣外。此時的顏重義方知有人暗中相助,立覺麵上無光。憤怒道:“尚國仲,我等失信在先,爾可退去,我五俠絕不追趕。”言罷,收手立在一旁不再進攻。其他四俠也住手罷戰!
尚國仲心中好生感激,一揮小旗、九寨寨主立退往嶺上。金刀俠一躍追趕,可惜,嶺上萬箭齊發,腹中一箭無奈退回。
這時,樹上飛下二人,乃是沙萬裏和他兒子沙無忌。金刀俠忙過去見禮,隨之引見給五俠。哪知楊文禮怒道:“無需引見了,這等偷雞摸狗之輩也配與我等為伍?真是的,本來今天可奪回寶馬交差了事。可沒想到有小人從中搗亂,真是太可恨了!識相的滾遠點好!免得爺爺動怒開了殺戒。”
沙無忌聞之,立怒道:“爾大言不慚,難道我們父子還……。”沒容說完,沙萬裏即怒道:“退下,閉上你的臭嘴!”沙無忌依言退下,嘴依舊是嘟嘟囔囔,不知說些什麼。沙萬裏忙抱拳道:“我父子二人巧經此地,不知各位與尚國仲有言在先,實在是對不起,告辭了。”言罷,拉上沙無忌飛奔而去。
顏重義道:“什麼東西?他不知,他不知怎能說出我們和尚國仲之間有約呢?分明是來攪局的!真是魚找魚、蝦找蝦,泥鰍專找癩蛤蟆!”說實在的,金刀俠也不知沙萬裏父子來此,但聞聽此言立覺臉上發熱,強忍怒火道:“事已至此,多說何益?還是想一萬全之計吧!”
沈學智道:“江湖人就按江湖規矩辦,咱先回去休息,你也好療傷。等到了晚上,我們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定可搶回寶馬!”幾人稱“善”。
六人依計而行,回到客棧,吃飽喝足是倒頭便睡。隻有楊文禮自言自語喋喋不休,他高聲道:“虧得我們還號稱五俠呢,屁,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竟能與小偷、小偷的外甥同流合汙,不知你們羞也不羞?如今的我是看好了,縱觀天下誰是英雄?隻有風流,去無敵山莊別指望我幫你們對付風流。我才不幹呢!”顏重義聞聽不覺樂道:“哎呀,我的三弟今天是怎麼了?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怎麼風流又好了?你不會是吃錯藥了吧?再不就是發燒說胡話?”
楊文禮怒道:“我雖討厭風流,可人家幹的事憑誰也挑不出理。可金刀俠就不同了,他竟然與沙萬裏這雞鳴狗盜之徒交往!我看不過去,告訴你,我隻幫他這回,絕沒有下次……。”他是一頓瞎喊,見無人再理他,隻好氣呼呼的倒身而臥,瞬間呼聲如雷。
幾人還真是心大,一覺睡到二更天。六人換好夜行衣,各展輕功急撲九霞嶺,準備一舉奪回寶馬。
他們一到嶺下,六人即分成兩路。金刀俠、周成仁二人奔左;其他四俠奔右。六人疾行而上,連過三關。到了第四關可就難了,因此關把守甚嚴,嘍囉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六人隱於牆下,舉目瞧之:見牆高足有丈五,角落設有門樓。雖如此之晚,但守門的嘍囉依舊沒有休息,警覺如常。
金刀俠急得不得了,他一拉周成仁,二人齊奔北角、是一躍而過。說來不巧,恰好一嘍囉出來小解,忽見有人影一閃而過,忙大聲喊道:“有人上山了、有人上山了!”金刀俠一急,甩手就是一飛劍,立將此人結果。二人再無顧忌,揮兵刃向裏殺去。
楊文禮道:“你們看看,又是這個喪門星壞了好事,真******不是好鳥,再跟著他我們的小命皆會不保!”顏重義急道:“我的好三弟,此時你就別抱怨了!現在抱怨有何用啊!如今既然被發現,咱隻有硬闖了。畢竟大哥還在裏麵,你不會連大哥都不管了吧。”言罷,四俠憑飛抓幫助縱上牆頭。可四人腳一落地,即有眾嘍囉圍攻上來。四人豈將此等貨色放在眼裏,真如砍瓜切菜一般,將擋之者盡數殺死。瞬間殺到大廳之前,與周成仁、金刀俠會和一處。
就在此時,對麵衝過來一騎。見此人白馬、白袍,手提九齒迎風镋,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眾人一看,來者非別,正是要抓之人盜馬賊尚國仲。
金刀俠一見心中大喜,高聲道:“兄弟們,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隻要抓住罪魁,一切都解決了!”六人喊聲中衝上。周圍立衝出很多嘍囉攔阻,但,那隻不過是徒勞,螳臂當車而已。眨眼之間六人殺出一條血路,金刀俠縱身飄落到尚國仲馬上,抬手點了其穴道,高聲喊道:“爾等主帥被擒,還做無謂的頑抗嗎?識相的快些投降,可免你們一死。”眾嘍囉見大勢已去,四散而去。六人亦不追趕,齊皆步入大廳。六人坐好,麵向尚國仲。隻見他披頭散發、低頭不語,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沈學智立感到有些不對,可沒等他說話,金刀俠已迫不及待地道:“五位、現如今匪首尚國仲被擒,當今聖上的寶馬也失而複得,我必須立刻回京城複旨。而後,咱再協力去攻打無敵山莊。不知諸位意下如何?”言罷,目注五俠。
顏重義道:“魏老弟,尚國仲盜禦馬雖然不對,但畢竟是事出有因。況他英雄了得,不失為一條好漢。我看禦馬你可以帶走,至於尚國仲還是放了好,這樣的人才我大明是不多見的,留得他有用之軀,對於我大明不是壞事。”金刀俠聞之心忖道:“又來了,你們處處想當家,自以為是,我這武帥是擺設嗎?”思罷慍道:“憑啥放了他?絕不可能,他既不能為我主所用,唯一的路隻有一死。我是江湖武帥,我說了算,別人無權決定他的死活。”言罷,手握刀柄逼視顏重義。
楊文禮聞聽接道:“我呸!什麼江湖武帥?你是怎麼得到的?還不如歐陽呈雄是憑能力打拚得的名正言順。皇帝封的就好使嗎?白費,再說了,我早就看不慣皇帝老兒過河拆橋的伎倆了!若是要飯的封的我都服,隻有他封的我不服、不聽。”金刀俠聞之怒道:“你……。”楊文禮見之亦怒道:“你、你什麼?你牙長咬我後腳根試試?看我能不能硌下你的大門牙!”
沈學智一看,這是要玩真的了,不覺尖聲笑道:“三哥休發雷霆之怒,金刀俠也休逞虎狼之威!放不放你們都說了不算!”金刀俠道:“對,咱都說了不算,隻能讓聖上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