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兼施驚敵魂,
寶劍雖得害後人。
心中留得恨無限,
還要裝得滿麵春!
金刀俠等六人同下九霞嶺,彼此拱手告別。金刀俠則憑旨搬兵滅九霞嶺,而四俠則回轉師門去當說客!隻有馬守信深知師父行蹤不定,無處尋找、隻好回百花穀招眾女俠出山,共赴無敵山莊。
金刀俠魏元芮,將平滅九霞嶺的任務交予當地的官府。遂急奔四川小峨眉。他順路叫上了柳青雲,細問之下知道金鑠已去小峨眉,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柳青雲見芮哥悶悶不樂、一臉的愁雲,不覺疑道:“芮哥,如今大功即將告成,應該高興才是,為何還悶悶不樂啊?”金刀俠一臉的愁雲,哀聲歎氣道:“傻妹妹,我擔心五俠在圍攻風流時,不會全力以赴。如真如此,到那時我們將功虧一簣,不但殺不了那小韃子,還會與之結下不解之仇。如真那樣,將會是貽害無窮。你想,那風流鬼即稱是還牙妖,他豈能有仇不報,讓我們平安的過活?那我們豈有寧日!”
柳青雲微笑道:“我看芮哥你是多慮了,那顏重義不出力有何大礙,不是有你師父代替嗎?難道其他人也……。”金刀俠道:“正是,這正是我所憂心的。我隱隱感覺到,五俠中除馬守信外,其他人都信不過。但現在騎虎難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走一步看一步吧。”言罷,長歎不已。
柳青雲笑道:“芮哥,逢事你要想好的一麵。你奉旨剿滅無敵山莊,至少五俠可盡力啊!無敵山莊若是滅了你不就是大功一件嗎?至於風流的死活不是五俠能說了算的,你別忘了咱還有沙家父子哦!他們總不會偏向風流吧?畢竟沙萬裏是你的親舅舅啊!”金刀俠聞之立來了精神,高興道:“對啊,我怎麼一著急把他們給忘了,想沙家父子一定能盡力的。走,咱快些趕到小峨眉,策反萬人敵。”二人腳步加快,疾奔而去。
小峨眉之八角亭,兩麵為山。中有一條小路,乃是通往無敵山莊的咽喉要路。在此,可堵截奔往無敵的幫手。如此,就可將敵人化整為零、各個擊破!到時,可增加我方的勝算;削弱對手的實力。
瘋僧、萬人敵、金鑠早就到了。這不,緊跟著馬守信等人身後,金刀俠、柳青雲也接踵而至。這樣一來,人員基本到齊。大家見麵寒暄見禮,萬人敵急奔到金刀俠近前道:“某這裏謝過金刀俠,若不是大俠相幫,恐我這輩子都不能認祖歸宗!更不可能知道我的仇人是誰,如此,我豈不是白在世間走一回!從今往後,我跟定魏大俠了、唯馬首是瞻,隻求大俠助我報家仇即可!”言罷,行之大禮。
金刀俠雙手攙起萬人敵,柔聲道:“萬幫主言過了,些小之事何足掛齒!放心,以後你就是我魏元芮同患難、共生死的弟兄。金鑠金大俠可能已經告訴你了,你最大的仇人就是歐陽呈雄。如果沒有他,一切都不會發生,也不可能發生。如那樣,你現在還是萬手的繼承人!隻因他的解藥,改變了你的一切。讓你沒了親情、孤苦的長大!”萬人敵目露凶光、仇恨的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他堅定道:“不殺盡仇人,我誓不為人!”
瘋僧哈哈大笑地走過來道:“侄兒,你不愧是我風氏的子孫。真有眼光,你看,此亭正坐落在山道旁。山道寬不足三尺且崎嶇蜿蜒、荊棘蒿草叢生。普通的行人絕不敢走此路,如此,那歐陽老賊豈能知我等到來之訊!你真是聰明、簡直是太聰明了!”說罷,再次高興地開懷大笑。
幾人正在閑聊,那邊的楊文禮之妻——風倩早喊開了,道:“開飯了、開飯了!別嘮了,後來者沒份啊!”眾人一聽,忙大笑著奔入亭內用餐。
風倩小嘴一撅道:“柳姐姐,你與魏大俠吃的雖香,可你們想過沒有?這飯菜可來之不易啊!”金刀俠喝了口酒,笑道:“三嫂放心,您先讓我二人吃個飽,晚飯由我二人出力,這樣總可以了吧!”眾人聞之大笑、開心不已。
萬人敵從小沒有這種至情,每日隻知練功。出道後被人捧為錦衣幫幫主,何時見過這種場麵。不覺感慨道:“人如能活到汝等這樣,也不枉一世了!”言罷,臉現悲情、神傷不已。馬守信不忍道:“萬幫主,以後咱弟兄多親多近,豈不天天快活!”沒等萬人敵答話,瘋僧繼道:“先別快活了,豎起你的馬耳聽聽。”眾人放下碗筷,隻聽馬蹄得得由遠而近。金刀俠道:“有人來了!隻不知是敵是友。”言訖,與馬守信、萬人敵飛身擋在路的中央。
轉瞬,有幾匹馬奔至近前。為首的是一黑大個,隻見他強自收住坐騎,飛身下馬道:“二位賢弟,你們是劫財還是劫色啊?”魏、馬二人此時方才看清,來者非別,乃是鐵掌幫幫主上官雲龍及門下弟子。忙過去見禮。
禮畢,上官雲龍道:“歐陽呈雄已探知你等欲攻打無敵山莊,遂大發武林帖遍約天下英雄前來助拳。你們想,他乃當今的武林盟主,何人敢違其命?故,見帖必到。不過,內中也不乏似我之人,心在曹營心在漢!我想,真正助拳的不會太多。”
金刀俠道:“老哥哥言及的是,不過你此去有一重任,那就是一定替弟弟看住禦馬。那可是弟弟的腦袋啊!”上官雲龍正色道:“小兄弟放心,我一定豁出性命去保護禦馬,隻要它還在山莊,我絕不會讓它走脫!”馬守信道:“老哥哥,財我們不劫,你這個色成色不好,所以我們也不要。老哥哥還是速離此地的好,免被奸人探之徒增無謂的犧牲。”上官雲龍道聲有理,飛身上馬,帶弟子飛馬而去。
萬人敵道:“久聞鐵掌幫幫主鐵掌開山上官雲龍英雄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如能結交這樣的英雄豪傑真是三生有幸啊!”金刀俠聞之,忙道:“對不起,兄弟。適才忘了介紹你了,真是抱歉!”萬人敵本欲恭維幾句,可有人不讓他說了。這不,對麵又來了三人。放眼望去,隻見為首之人兩眼微合、太陽穴鼓鼓的,一看便知、此人乃是內家高手。馬守信一躍到三人麵前,抱拳道:“三位慢走,請問你們可是到無敵山莊助拳的嗎?”
為首的老者聞聽,慢慢地睜開雙眼,不屑的打量眼前三人。三人立覺有兩道精光如利劍直逼心頭,都不覺心頭一顫,暗道:“好深厚的內力啊!但願是友非敵。”
老者見三人麵顯驚色,不無得意道:“你們這些小毛孩子,竟敢如此對老夫講話,是你們歐陽莊主教的嗎?沒大沒小、成何體統!等我見了你們的莊主我一定問問,他是怎麼教育你們的。”原來,此人錯將三人當成了歐陽呈雄的手下。他還美呢,暗想是歐陽呈雄尊重自己,派人來接自己呢!
金刀俠道:“前輩,歐陽呈雄罪不容誅,犯下無數罪惡。每個正義之士都欲殺他而後快。希望前輩不要淌這渾水,還是打道回府、安享晚年的好!”
那老者聞聽鬼哭似的嚎笑道:“我就想歐陽呈雄不會教育出如此不堪的東西嗎?鬧了半天原來你們是******冒牌貨。你個小兔崽子還大言不慚的讓我回去,怎麼,你以為你是誰?我能聽你們這幫猴崽子的話?做夢吧!識相的滾開,惹惱了我老人家有你好看,滾開、快些滾開!”話剛落,即聽道“嗖嗖”之聲不絕於耳,原來,幾位女俠已飛至魏元芮身側。風倩首道:“喂!我說你裝什麼大?說話連眼睛都不睜。而且還出言不遜,是你師娘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