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畢,水不淹忙討好道:“劉大俠,我們聽說阮衛悔婚在先,不然,憑您劉大俠的威名,就是再借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啊!剛才言語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說罷,一躬到地,奴顏婢膝一目了然,真令人作嘔。
劉飛龍聞聽水不淹之言,麵顯不屑的傲道:“悔婚?他悔婚又當如何?我劉飛龍的未婚妻天下誰人敢娶?除非他是活夠了!再不就是腦袋讓驢踢了、門框夾了!可話又說回來,我輩豈是貪妻戀子之徒?好了,咱閑話就不多說了,今天能與大家相識,倍感意氣相投。所以,我也就不再隱瞞我自己的身份了,明確地告訴你們,我乃是大漠之王的手下。如諸位願意歸順我大漠我不但歡迎,還可做內應助爾等圖取君山。如有不願歸順、又知道了我的秘密的,我是不會放他活著離開此地的,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擇!”言訖,手按劍柄、雙目逼視眾人、期待答案。
不用我說,讀者也能想到事情的結果。你想啊,上官雄那樣的慫貨能交上什麼能人!這些人聞聽劉飛龍之言、再觀其眼神,忙爭先恐後的跪倒道:“我等願意歸順大漠,若有二心天誅地滅!今後,唯劉大俠的馬首是瞻,如有反悔,天誅地滅!”
劉飛龍見之心中高興,本來嘛,他兵書沒奪到,又與韓露纏綿了這麼久還怎敢去見師父。如今好了,收編了這麼多人,平添了大漠的勢力,也算是自己一件功勞了!至少可少挨些訓斥。心情一變、語調也變的柔和了,他忙道:“眾位都起來吧,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弟兄了,無需多禮。”眾人起身,水不淹忙湊到劉飛龍近前,討好道:“劉大俠,這君山島易守難攻,不敢有瞞劉大俠,我們弟兄曾攻打過兩次,不但無功而返,而且還損兵折將。難不成劉大俠還有萬全之策能一舉奪得君山?”言罷,偷看劉飛龍。
劉飛龍知此時的自己還不被眾人所信賴,遂不屑道:“自古兵法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為上上之策’。故,某家早有妙計了然於胸。那就是,我們可三麵攻之。當然了,表麵的三路進攻為佯攻。暗裏派人由密道而入,我會派人將守洞口之人事先幹掉。此外,月日教也可派人協助,定可一舉破之!但,有一樣須事先言明,誰要是傷了阮衛或詠梅,到時,我可要他項上人頭。”言罷,得意的看著眾人。眾人忙齊聲道:“高,實在是高,我等佩服!”
上官雄嘴上恭維,心中暗道:“這水不淹為人最是勢力,如今他有了靠山,豈在乎我?看來,我得另覓寶地了!”
第二天,眾人齊奔君山島。劉飛龍安頓好韓露,自己則去見師父,準備一舉拿下君山。
阮詠梅望眼欲穿,一心盼著自己的白馬王子——追風劍客劉飛龍回還。可一等幾個月,仍無丈夫的音訊。這種急迫的心情,恐隻有過來的人方可體會到!如此,她真是度日如年,人也變得憔悴了許多。
阮衛端坐在大廳上,正與呼延島主議事。忽嘍囉來報,“報二位島主,外有夏侯丹受南極翁差遣,前來送信。”阮衛聞之疑道:“夏侯丹淫惡成性、惡名遠播,他怎會與南極翁攪在一起?此事有些蹊蹺!看來,我們不得不防啊!”
呼延島主道:“南極翁素來仁俠仗義、令人敬仰,他絕不可能錯交匪類。也許是外界傳聞有誤也說不定,還是請他進再說,不然,南極翁的臉上也不好看啊!”阮衛雖老大不情願,但礙於南極翁的麵子,隻好道:“有請!”嘍囉答應一聲,飛奔出去。
不多時,夏侯丹入內。見此人瀟灑不俗,一臉的正氣。隻見夏侯丹緊走幾步,施禮道:“夏侯丹參見二位島主。”阮衛一見來人,第一印象就特別好,遂道:“夏侯大俠不需多禮,快快請坐。”夏侯丹依言坐好,抱拳道:“在下此次前來、是受南極翁之托前來傳信。”說罷,拿出南極翁的信物遞與阮衛。
阮衛看罷信物,還與夏侯丹、然後問道:“夏侯大俠,不知南極翁有何見教,還請大俠明示。”夏侯丹道:“據可靠消息、如今,水不淹在內遍邀武林高手,在外有月日教加入,欲攻君山島,準備一舉拿下、報當年一劍之仇。南極翁怕阮島主無備之下上了小人的當,故特命小的前來送信、助拳。另外,據南極翁前輩講,此島有一暗道甚險,可稱得上一人守之眾雄難入,乃島之命脈也。水不淹在此經營多年,定當知道此事,故,南極翁特命我協助把守此險,以解島主的後顧之憂,也好全力對敵。”說完,目注二位島主。
阮衛與南極翁雖說是親家,但對夏侯丹還是不放心,畢竟他名聲臭的很,因為他根本不相信這是空穴來風。故,聞聽之下婉言謝絕道:“某在這裏先行謝過南極翁之好意了,但,如果讓大俠為我代守門戶那是萬萬不可,那豈不有辱大俠的聲譽?這,絕對不行!”言罷,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夏侯丹見之心中雖有些失落,但表麵上依微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真不知阮島主說的是哪裏話來。您想,南極前輩之命我豈敢不尊?況我也不常守此洞。此事一了,我即刻離去。哪有什麼辱沒之說,難不成是島主信不過我?那您總該信得過南極前輩吧?”
呼延島主聞聽豪笑道:“說得好、說得好,都是自己人何談有辱之說?阮老弟,我看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既然是親家派來的就卻之不恭。我看此事就這麼定了,咱就聽南極翁的。讓夏侯大俠委屈一下,暫守洞口。這樣,咱老哥倆就可專心對付水上之敵,這難道不是很好嘛!”言罷,目注阮衛。
阮衛被逼至牛角,哪還有回旋餘地,無奈之下點頭應允。也就是夏侯丹來後的第五天,外麵號炮齊鳴、喊殺之聲震天。水不淹兵分三路衝擊君山島!好在阮衛知信在先,準備極其充分,遂領手下從容迎戰。是既無驚也無險,那水不淹別說是登島了,根本就靠不到島前。
前文咱已說過,水上作戰,水不淹豈是梁山後人之敵。但,有一樣,水不淹的人皆為武林高手,而島上多為嘍囉。如此,雙方各有傷亡。結果是,水不淹上不了島、阮衛等也別想休息,弄得是疲憊之極、狼狽不堪。
阮衛見敵我雙方僵持不下,遂命弓箭手壓住陣腳。再命阮鐵梅等潛入水中鑿沉敵船。這一招還真管用,不多時,立有三隻敵船沉沒湖中。船上之人紛紛跳船、狼狽逃命!阮衛見之哈哈大笑道:“無知的鼠輩,敢來奪我的寶島,真是自不量力。”語音剛落,後麵已大火衝天,阮詠梅急急奔來道:“爹爹,暗道被破,賊人已從中攻入。足足有幾十人之多,而且還源源不斷。湖上隻不過是佯攻而已,我們快撤吧,否則,就來不及了!”
阮衛聞聽驚道:“這怎麼可能,夏侯丹、對,夏侯丹夏侯大俠呢?”阮詠梅杏眼噴火道:“別提他了,那狗賊乃是水不淹的黨羽,賊人就是他放入的。如今,我們隻有撤離、別無他法了!”火光中,呼延島主奔至道:“阮大哥,快帶家小撤離。禍是我惹的,要不是我多嘴也不至如此!現在,唯一之計隻有我來抵擋一陣了,你等離去,尋機再圖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