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療養院的日子很快的過了。不知不覺,皓瑩在那裏住了整整半年。
這半年來,鄒淵日夜的陪著她的身邊,寸步不離。
本以為日子就這麼平淡的過,可是,那天卻發生了一件足以讓鄒淵崩潰的事情。
鄒淵把皓瑩推到了樹蔭下,像往常那樣,陪著她說話,聽著鳥兒的鳴叫。
“鄒先生,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醫生走過來,恭敬的對鄒淵說道。
鄒淵示意的點頭,將皓瑩放在樹蔭下,就跟著醫生走了。
等他談完事之後回來卻發現皓瑩不見了,隻有輪椅停在樹蔭下。
他像瘋了似的到處尋找,差點將整個療養院翻過來,但還是沒有找到皓瑩。亦舒和伊塵聽到消息也趕來了,他們陪著鄒淵一起尋找,但找了整整兩天都沒有找到。
鄒淵急的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想盡一切的辦法,出動人力物力在尋找。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變得越來越憔悴,皓瑩的離開對於他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
亦舒和伊塵也在著急,也不斷的找,可是,皓瑩是明星如果太明目張膽的找肯定會引起媒體的關注,所以他們逼著偷偷的進行。
一個星期過去了,半個月過去了,皓瑩一點消息都沒有。鄒淵幾乎陷進了絕望。
他開始墮落,開始沉淪。每天他都帶不同的女人回家,每夜他都想盡辦法忘記他的痛苦。每次做愛的時候他的口裏都是喊著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
一個月後。
半倚在露台的躺椅上,清涼的海風輕撫著皓瑩的皮膚,帶來絲絲清爽,陽光的觸感不如白日的熾熱,正是那不溫不火的溫度,該是又進黃昏了。
桌上的綠茶飄起一縷縷水霧,皓瑩拿起杯子淡淡的抿了一口。
在這裏兩個月來,她每天都過著這樣的生活,日子過的還不錯。
“史小姐,醫生來了。”
放下杯子:“叫他進來吧。”
經過這兩個月的調養,她的精神好多了,但還是落下了一個病,那就是選擇性失憶,她在某些程度上的東西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這完全取決於那場車禍。
在那天,皓瑩突然回想起了很多事情,然後茫茫然的就出了療養院,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的精神出現了嚴重的問題,雖然從那個世界出來了,但她還是對什麼都懵懵懂懂的。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城市最繁榮的地方,那裏車多,人多。她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像個走丟了的小孩那樣。
忽然,一輛車朝她衝了過來,直接把她撞飛了好幾米。
就這樣,她被送到了醫院,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後又被肇事者帶回了家,就是她現在住的地方。這裏的主人對她很好,找了很專業的醫生來給她治療,她很快就好了,但是,最大的問題就是她已經忘記了一切事情,現在的她隻知道自己的叫史皓瑩,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小姐,很榮幸你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檢查後,醫生操起職業性的語調,頗為禮貌的說道:“不過,該吃的藥還是要吃,這樣有助於你的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