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這麼幹吧。”說完,我就直接把手從王俊傑的腋下穿過,然後一發力,就把他的上半身給抬了起來。
就這麼一用力,我一下子就感覺到緊綁在我手臂上的衣服一下子勒得緊了一些,裏麵被豁開的那道口子也有崩開的跡象——沒辦法,用力就得調動肌肉組進行收縮運動,我這一下子就牽扯到了傷口,原本就已經被鮮血浸透的衣服上麵頓時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來了點點鮮血。
“小白臉,趕緊的,我成撐不了多久。”左手是手腕傳來的一陣陣刺痛,右手是手臂上那一大道傷口給我帶來的陣陣劇痛,我的意誌力在剛一用力的那瞬間就繃到了極點,這樣的疼痛,估計都能比得上女人生小孩子時的那種疼痛感了。
林晚秋很是識時務的沒有跟我鬥嘴,我現在的情況隻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出來已經不妙到了一個極點,現在再跟我鬥嘴那就是純粹的浪費時間了。
當他抬起王俊傑的雙腳後,我們總算是把這個家夥給抬了起來,這一下就又一次加劇了我手上傷口的迸裂。
“快,我堅持不了多久。”我一發狠,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自己手上的傷口。
“走,我們快走。”林晚秋不再廢話,配合著我就向外走去。
……
這一路上走著雖然也遇到了幾個路人,但是在我刻意的隱藏著自己那支滴落著血液的手臂,以及我和林晚秋配合著快速走著的情況下,那些路人最多也就是投來好奇的眼光,但是卻沒再出現之前那種看了一眼轉頭就走的情況。
“還……還有多久?”
我走在壓得筆直的柏油馬路上,卻覺得一腳深一腳淺的,腦子沉重得不行,如果不是我一直有個執念,想著要完成這個任務的話,我肯定早就已經倒下了。
“快了,馬上就到了。”林晚秋的腳步再次加快,我踉踉蹌蹌地跟著,我現在都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手的存在了,從肩膀開始,盡是一陣冰涼麻木的感覺,如果我能睜開眼睛看個仔細,那我會發現其實我拖著的王俊傑已經快接近地麵了,現在幾乎是林晚秋一個人把王俊傑拖著在走。
我渾渾噩噩地跟著,整條右臂都已經被血給染紅,順著手臂滴落而下,在我所經過的地方留下一路血跡。
“快……快了。快了……”我嘴裏如同念咒語一般地念著這兩個字,就好像虔誠的信徒在念著用以禱告的文字一般。
這是支撐著我堅持下去的唯一信念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警笛鳴響,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我的聽覺突然變得靈敏了許多——
媽的,這不止是一個警笛聲,這至少有三四個,也就是說,有三四輛警察向這裏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