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塊錢而已,看把你高興成什麼樣子了。”王玲兒無奈地瞥了我一眼。
“幾萬塊錢而已?這可是每個月幾萬,一年就是幾十萬啊!”我舔了舔嘴唇,看著那個“理工男”,我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在發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移動的寶庫似的,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綁架回來,老虎凳辣椒水涼皮鞭有什麼上什麼,就非得把他的嘴給撬開,得到這個能讓我賺錢無數的管理員密碼。
“如果這個管理員密碼被你這麼用的話,確實隻值幾萬,或者幾十萬。”王玲兒搖了搖頭,“如果能拿到這個密碼,就相當於掌握了他們的犯罪證據……”
王玲兒眼裏露出一抹殘忍,這是自上次我在她的房間裏發現了日記本之後,再一次看到這種狀態的她。
冰冷、仇恨。這是我唯一想到的能夠用來形容王玲兒的詞彙,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之前我滿腦子的鈔票都給王玲兒這一下給嚇得沒了蹤影。媽的,她對熊金龍的仇恨到底有多深啊?大把大把賺錢的機會不要,腦子裏想著的盡是怎麼把熊金龍給搞死,而且如果她想通過這樣一個方法搞掉熊金龍的話,那還得有一堆人跟著熊金龍一起死……
王玲兒真的想單槍匹馬挑戰那樣一群人嗎?雖然我僅僅知道裏麵有個杜毅,可光是杜毅和熊金龍這兩個人在一起我就覺得是莫大的壓力,王玲兒想憑借他們的把柄把他們給拉下馬?
這不就是以卵擊石,包子打狗嗎。
“玲兒姐,你這拉下水的就不隻是熊金龍了啊,那群所謂的董事你不會不知道是什麼人吧?你這樣就是觸動了他們的利益啊。”
“說得好像你的主意就沒有損害他們的利益似的。”
“……”我有些尷尬,“可是我這隻是小動作啊,人家能不能發現都是一碼事情。你那可倒好,想直接連根把人家給拔起來,他們能不跟你急嗎?”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這從古至今說過的話那麼多,我咋知道你說的是哪句話啊?”我翻了個白眼。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王玲兒輕笑一聲,可是這笑容裏卻不帶絲毫的笑意,如九幽深淵,又如寒渠深潭,亦如凜冽隆冬,散發的盡是殺氣,哪裏有半點笑意?
這話一說完,我就知道王玲兒是下定了決心,鐵了心腸要把熊金龍給搞下來,無論會麵對著什麼樣的危險,她都無所畏懼。
“哎……熊金龍你這是惹了個女魔頭啊,或許當時你覺得這是個沒權沒勢可以任你宰割的小姑娘,可是她現在已經借助你的勢力,一點點變得你都難以想象的強大了啊。”我歎了口氣,說句心裏話,我是真的不願意看見王玲兒去挑戰這樣一群人。
可是我又有什麼資格去阻攔她呢?我又能以什麼樣的身份去阻止她呢?我捫心自問,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我能有什麼資格去勸說王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