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易山單槍匹馬的殺了過來,為盡快找到葉笙歌確認她還活著,他直接將車飆到了最大邁。
如今,時間是最緊要的東西,他必須要盡快趕到。
已顧不得危險,言易山一踩油門,直接飛車跨過護城河。
茫茫夜色裏,那輛銀色的跑車,如彈頭般直接衝進富麗堂皇的“霧”。
隻聽見“嘭”地一聲巨響,玻璃被撞碎,劈裏啪啦地撒了一地,汽車輪胎猛地著地彈起,伴著此起彼伏的警笛聲,警衛員拔槍,蜂擁而至。
場內頓時混亂起來,“霧”內的遊客嚇得尖叫起來,跌跌撞撞、手忙腳亂的往外衝。
尖叫聲、怒吼聲、哭聲,聲聲入耳,場麵瞬間失控。
言易山冷著臉,並未有半分的猶豫,再度猛地踩下油門,直接往龍八所在的位置衝。
警衛員見事態不對,立刻開槍。
誰知道,言易山卻依舊不肯停車,悶不吭聲地直接撞開了門。
車撞上浮雕製的門,突然停了下來,言易山皺眉,立刻啟動發動機,卻隻聽見“篤篤篤”的聲音,車卻無法開動。
發動機被撞壞了!
該死!
言易山急得不行,輪起手,直接砸了幾下方向盤,隨即,立刻起身,縱身一躍,直接從車內跳了下來。
身後的槍聲響起,他邁步閃身,借著廳內的遮蔽物,掩護著往前衝。
無數人赤膊持刀的從各個路口湧現,麵露凶相,赤烈烈地向他衝了過來。
言易山眉心一凜,沉著臉,毫不示弱的迎戰,躲閃著向自己襲來的白亮刀口,動作敏捷的閃躲,揪著人便是奮力一擊。
他不斷的撂倒著人,這般單槍匹馬,還是免不了負傷。
饒是曾今在蓮城踏出過一條血路,他也未曾這般狼狽,此時的言易山,臉色黑沉,雙眼更是猩紅一片。
他不慌不忙的擦掉嘴角的血漬,卷起襯衣的袖子,撩起地上的一把長刀,有一個砍一個,來一對砍一雙,下手一個比一個狠,刀口撕拉開肌膚的聲音,瘮人得可怕。
人群頓時沸騰起來,底下的人也被激怒,立刻揚起刀,怒吼著全數衝了過來。
饒是他錚錚鐵骨,還是因寡不敵眾漸漸落了下風。
言易山的背上被劃拉出一條巨大的血口,橫七豎八,將那件白色的襯衣染得血跡斑斑。
傷得如此重,他卻連眉頭也未曾眨過,還是站起來,奮力的往前衝。
周圍的人被他渾身的氣勢嚇得不敢上前,紛紛往後退。
為首的一名刀手指著言易山,佯裝示威,“竟敢在我們龍爺的地盤撒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言易山的表情很冷,目光也冷,說話的聲音更冷,“距離上次拿刀指著我的人,早已屍身腐敗,剩下一具枯骨。”
那人被言易山的戾氣嚇得怔住,略微的有些慌神,就在這一刻,言易山突然跨步上前,用力踢開他手裏的刀,順勢扣住他的肩頭,抬手,用力扼住他的喉嚨。
他的招數極快,驚得周圍人瞳孔大睜。
為首的刀手被嚇得臉色蒼白,被束手束腳逼至絕路。
言易山扼住他的脖子,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寒涼的大聲說道:“龍八,你再不出來,是真的要等我把這裏踏平嗎?”
話音剛落,對麵的門突然打開,龍八的聲音含著些戲謔,“言爺真是好大的口氣。”
其他刀手聽聞言易山的名字,嚇得節節後退。
“言......言爺......”
被言易山扼住脖子的刀手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慘白一片,艱難的看著他。
言易山抬手,將他往旁邊舉起腳尖離地,正對著龍八。
他的眉眼裏寒光瑟瑟,虎口略微施力,眾人隻見那雙離地的腳掙紮了幾下,末了,空曠的樓道裏傳來清脆的聲音,“哢”。
那是骨頭錯位的聲音,小一秒,言易山的虎口脫離,那刀手,“咚”地一聲,摔在地上,沒了半點氣息。
當著眾兄弟的麵,言易山無疑是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龍八的麵色低沉,眸光凜然。
言易山拍了拍手,邁腿,直接從那刀手的身上跨了過去,往龍八的方向走。
他的周身籠罩著一股戾氣,在龍八麵前,卻多個些王者的氣息,雖然此刻的王者形象稍微有點......但他渾然天成的氣質,還是讓人望塵莫及,“那女人呢?”
“言爺這是跑我這裏來要女人嗎?”龍八倒是沉得住氣,看著他,嘴角裏都是笑意,“雖然我們沒有什麼交集,但一個女人而已,我龍八還是給得起。不妨說說喜歡什麼模樣的,或者,我立刻通知底下的人,排開了任由你選?”
言易山的臉色如寒冰般冰冷,語氣含著薄怒,“不要和我兜圈子,我說的是今天獨挑你那三位一無是處的主事的女人!”
“噢!原來你說的是那不知死活的玩意兒啊!”龍八挑了挑眉,似漫不經心,眉眼卻是冷冷的笑,突然笑著說道:“當然是已經切塊扔護城河裏喂鯊魚,留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