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的炸藥?”言易山挑了挑眉,“臭脾氣還挺大,還不能說你了是怎麼著?”
葉笙歌真是懶得和他計較,心裏揣著事,散散漫漫的說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略帶不滿的情緒,哼哼唧唧地撅著嘴,連連翻了好幾個白眼。
自如且毫不做作。
言易山微微的蹙了蹙眉,真是越看越覺得她就是笙歌。
突然,車窗傳來“噗”地聲響,鮮紅色的血滴猛地濺開在擋風玻璃上。
言易山察覺到不對勁,拽著葉笙歌的手臂,猛地將她按倒護在身下。
齊刷刷的彈頭穿破玻璃,嗖嗖地從車窗這頭穿向那頭。
葉笙歌的眸子瞬間放大,心裏忍不住吐槽起來:搞什麼!玩這麼真!這是要她豁命來演戲嗎?!
小腿肚貼著車門,隔著一塊鋼板的厚度,子彈擊在上麵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早晨留下的傷口因為她趴下的動作扯動,她咬著牙,忍不住悶哼一聲。
言易山著急的看著她,問道:“中彈了?”
葉笙歌咬著牙,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扯到了舊傷。”
司機被一槍斃命,向前倒下時,身體碰到雨刷開關,伸出的腳直接踩下油門,於是,整輛車瞬間如脫韁的野馬衝了出去。
雨刷來回擺動著,將擋風玻璃上的血珠子悉數抹開。
彈頭擊碎的玻璃,滿屏的暗紅,讓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言易山擰著眉,看著身下的女人,冷冷的問道:“你怕不怕?”
葉笙歌轉著眸子,“這種情況,怕與不怕有什麼分別?”
言易山目光有些沉,冷不丁的說道:“並沒有。”
葉笙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滿的說道:“那又何必要問?”
說話間,隻見言易山突然出手,扣住她的腰,一腳踹開了車門。
獵獵的風刮亂了葉笙歌的頭發,她被吹得有些,“喂!你要幹什麼?”
尼瑪!這是要踹她下去當誘餌吸引火力的意思嗎?
這人渣!
想著上次被踹下去差點葬身車軲轆下的慘痛經曆,葉笙歌是打死也不會讓言易山如願的。
手腳並用,像是樹懶似的,整個人死死地摟緊言易山,真是要多用力有多用力。
言易山被她滑稽的動作逗得笑了起來,“知道自己大限將至,開始主動起來了?”
這女人,穿著禮服,毫無形象的掛在他身上,真是......
此時,他們的車正筆直的往前衝。
不遠處就是一棟建築,一旦撞上,就是徹底的完蛋了。
言易山的眉心一擰,抬手,一把將葉笙歌的腦袋扣在懷裏,從腰間摸出一把槍,對著追趕而上的人開了一槍。
那槍聲就在葉笙歌的耳邊,“嘭”地一聲脆響。
下一秒,便是一陣軲轆的天旋地轉。
葉笙歌被滾得腦袋發暈,心裏忍不住的咒罵:尼瑪,這戲,演得是不是太真了點?!
不是說隻要阻止言易山參加拍賣會就行嗎?
槍戰!跳車!
這情形,明顯就是衝著要他的命來的啊!
冷西爵這不守信用毫無人性的混蛋!
葉笙歌坐在地上,氣得牙癢癢,突然,身體被用力一拉,一枚子彈從她的耳邊擦過,“biu”地擊中對麵的樹幹。
她這下是真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言易山抬手,掐著她的臉,小聲地問道:“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