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訣被她無知的話逗得樂了,嗤笑一聲,“怎麼可能敢?”
說著,他眼底的光閃著絲嘲諷,“你覺得,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鬼,有什麼是不敢的?”
葉笙歌擰了擰眉,看著他,怔怔地問道:“你確定,你和我說的是一個人?”
冷訣臉上閃過一絲冰冷,語氣也含著些鋒利,冷冷地說道:“我隻知道他是一個為了權利不顧兄弟之情,險些滅人滿門,將情感棄之敝履的人。不知道,你了解的他,是不是如此。”
“......”
雖然那個人有些很變態,但似乎她認識的那位,也並沒有變態到這個地步吧!?
冷訣已然從她臉上糾結的表情裏讀出內容,他忍不住冷笑一聲,反問道:“你難道從沒想過,與我同姓又能在美國如此放肆的,某種層麵上來說,是有關係的。”
“......”
葉笙歌擰著眉,一個奇怪的想法突然迸了出來。
冷訣臉上的笑更是得意起來,挑釁著說道:“當然,如果你有足夠的勇氣,也可以找言易山求證。”
說著,他臉上的笑變得有些蒼白,很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力挽狂瀾,冷家的家主,就該是我那素未謀麵的私生子二叔——冷西爵了。”
葉笙歌隻感覺腦袋“duang”地一聲,像是被什麼重物鈍擊了一般。
冷訣被她那副傻樣子逗得樂了,將珀西扔給他的炸彈,再接二連三的往葉笙歌的身上扔。
“我聽說,冷西爵和言易山是舊識。”冷訣臉上的笑意明顯,“應該說是舊識,又是敵人。”
葉笙歌被刺激得猛地站了起來,驚道:“你說什麼!”
冷訣才從手術台上九死一生回來,心裏不痛快就想拉人下水,看著葉笙歌一驚一乍的樣子,甭提有多開心。
他點了隻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笑意沉沉地說道:“噢!對,你恐怕還不知道,你睡了個什麼男人吧!”
葉笙歌瞪著麵前欠扁的病號,恨不能立刻衝上去搖死他。
冷訣懶洋洋地靠著靠墊,笑著說道:“你以為,言易山華爾街傳奇的封號,隻是他操盤股市的一本萬利嗎?”
葉笙歌被他吐出來的煙熏得眼睛半眯了起來,冷訣知道自己是有些過了,揉著有些發痛的眉心,“我也不妨告訴你,連冷家的家主位置不過是他放出來的部分權利而已。”
“......”
這回葉笙歌算是聽明白了,合著這意思,冷訣手握的黑手黨,不過是言易山黑色地帶的一小部分?
怎麼可能,他當時在美國,明明被黑頭強那群人險些滅口好嗎?!
在自己曾今的王國,被外人滅口,傳出去他言易山還有臉嗎?!
冷訣這個騙子!絕對是在唬她。
冷訣看葉笙歌滿臉猙獰的表情,以為她是被嚇到了,於是倍感欣慰的說道:“你這表情,和我剛從珀西那裏聽聞後真是毫無差別。”
葉笙歌忍不住翻了好幾個白眼,相當質疑的說道:“你什麼時候和他關係好到需要神化他了?”
冷訣癟了癟嘴,不滿的說道:“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葉笙歌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攻擊他的軟肋,“我看你撬他兄弟牆角的時候也沒有在怕啊。”
黑曆史被頻繁的翻看,冷訣的臉立刻黑了下來,瞪著她,怒道:“還想不想聊了?”
“OK!”葉笙歌立刻妥協,順著他的話問道:“不妨你告訴我,既然他在美國那麼厲害,又為什麼他好好的江山不要,非要來蓮城呢?”
冷訣狠狠地抽了口煙,目光沉沉地盯著她,嗓音低沉的說道:“那這就要問你了。”
葉笙歌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有些詫異,“問我?”
“Tina!”冷訣也不避諱,眸底的光閃過一絲狡黠,“不,應該叫你葉笙歌才對吧!”
“......”葉笙歌的眼睛瞬間放大,盯著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冷訣笑得有些得意,懶懶的說道:“你把Amber放在我那裏,五年的時間,夠我安插眼線和展開精密調查。”
“隻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是Amber換臉手術唯一的成功案例。”
“活下來,可真是辛苦啊。”
其實,他以前雖將安插了很多的眼線在Amber身邊,但拿到的資料都是零零碎碎的。
也是近期冷西爵挑釁得太過,露出了馬腳,珀西才順藤摸瓜,將這些事串了起來。
葉笙歌沒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這麼輕易地被冷訣查了出來。
冷訣能做到,其他的人應該也可以。
“葉笙歌,你還算得上聰明。”冷訣笑了起來,看著她,眉眼裏都是笑意,“連我都已經知曉你的身份,你覺得言易山會不知道嗎?”
“......”
葉笙歌整個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