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醒來時,窗外已然清明一片。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這才慢慢的爬起來。
手機旁貼著一張鵝黃色的便利貼,“Tina,大叔先送我去學校了,早餐在餐桌上,記得吃。PS:今日降溫,大叔給你拿了厚外套,你出門時記得穿喲!”
葉笙歌盯著便利貼上歪歪扭扭的字,麵色微微地沉了下來。
她突然覺得頭很痛,葉柏堯從來不會對人這般親近,饒是與他相處多年的漠北和冷西爵她,他也是保持自己的安全防線。
但麵對言易山,雖算不上熱絡,但卻是有意無意的在試探與靠近。
兒大不由娘啊!
葉笙歌突然感到一絲莫名的危機與愧疚。
Amber傳來的短信裏,並沒有說清什麼事,隻是要求盡快見一麵。
葉笙歌歎了口氣,將小男神給自己寫的便利貼放進了床頭櫃,然後迅速收拾好。
厚外套掛在很顯眼的地方,葉笙歌擰了擰眉,還是上前將它拿在了手上。
臨出門前,她又突然止住了腳,轉身,慢悠悠的往餐廳走。
她的位置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早餐。
想著小男神便利貼上的留言,她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拉開凳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粥還是熱的,吃在胃裏暖乎乎的。
隻是她覺得奇怪,有些東西,明明是吃在胃裏,心卻莫名其妙的脹了起來。
怪異得很。
她擰了擰眉,一把扔掉手裏的東西,轉身就往門外走。
葉笙歌獨自驅車去了陸西顧所在的別墅區,顧律川的人已將那房子圍得水泄不通。
葉笙歌對這放“馬後炮”的男人很是鄙視,繞了一圈,還是順著老通道,很快地潛了進去。
Amber這醫癡醉心實驗,依舊是在實驗室裏忙碌。
葉笙歌靠著門廊,淡淡的問道:“這麼急找我幹什麼?”
Amber臉上掛著眼鏡,斜著眼看了看門口的人。
末了,這才推了推眼鏡,從旁邊的玻璃櫃中拿出很大的一隻透明的瓶子,“喏,把這帶回去你兒子吃。”
葉笙歌接過他手裏透明的瓶子,輕輕地晃了晃,有些詫異的問道:“花花綠綠的,你搞什麼?”
“放心,不會給他投毒。”Amber撇了撇嘴,內心還在計較上次葉笙歌給她下套的事,翻了個白眼,冷冷地說道:“這些是排除他體內餘毒的,每日一粒,吃完,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葉笙歌皺了皺眉,將瓶子放進包裏,還是無比擔憂的問道:“他不會再有多大問題了吧?”
Amber撫了撫眼鏡,坐在旁邊的轉椅上,臉色微沉的說道:“你兒子會不會有問題我不知道,但你有大麻煩這點我很清楚。”
葉笙歌沉著臉,“你什麼意思?”
Amber取出手邊的藍色文件夾,抽出一張腦補掃描的片子,淡淡的說道:“上次我幫你檢查臉的時候,順便給你做了腦部掃描。”
葉笙歌瞪著那幾張明顯的腦部投影,臉色一沉,微微地有些惱,“你!”
Amber瞪了她一眼,冷哼哼地說道:“你不是我的小白鼠嗎?怎麼,還鬧脾氣?”
葉笙歌咬著牙,惱怒的吼道:“你這樣不打招呼就隨便對我進行檢查,是覺得小白鼠不能有自尊嗎?”
Amber白了她一眼,冷冰冰地反擊道:“我實驗室的小白鼠,都是做完實驗直接進攪拌器,根本不用人道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