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特無恥特可笑(1 / 2)

葉笙歌聞言,卻突然冷笑起來,“悔恨?你那麼鐵石心腸,你會悔恨嗎?”

說到這裏,她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那笑容裏含著幾分自嘲,說話的聲音變得微沉,“言易山,我吃過虧上過當,已經不是當年你隨便一首鋼琴曲就能被騙了心的小姑娘。我可是記得在葉柏堯告訴你之前,你還被Tina迷得五迷三道摸不著頭腦。悔恨?說來你不覺得可恥嗎?”

她的目光很鋒利,咄咄逼人。

言易山拍了拍葉柏堯的肩,示意他去沙發邊玩。

轉而拉著葉笙歌往露台的方向走,一邊開口低低地說道:“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是葉笙歌了。”

葉笙歌頓時愣住,緊抿著唇角,表情是防備,“......”

言易山站定,轉身,緊緊地看著她。

他比葉笙歌高出許多,目光垂下來,正好看見她眼底的情緒,仿佛是驚懼過後的戒備。

他看著她片刻,抬手想要觸碰她的頭發,卻還是忍著不敢妄動。

言易山歎了口氣,指了指露台邊緣的某處位置,這才淡淡地開口說道:“演唱會之後你在這裏給我的樂譜,說是無意間在笙歌房間找到的,你還記得嗎?”

“......”

她當然記得,那首《曾今我也想過一了百了》,是她在演唱會的最後送給言易山的。原本那時想看他知道自己身份的反應,卻不想被冷西爵半路給攔了下來。

所以,她沒有辦法,找了那麼個投機取巧的借口,蒙混過關。

言易山看著窗外濃黑的夜色,好半晌才開口說道:“床頭櫃背後的印記你做得很真,但是移動的桌角並未完全的複位,那時候我就已經起了疑心。”

“......”

那時候?

葉笙歌頓時有些恍惚,眼睛裏泛起一絲瀲灩的水光,下意識的仰頭看向他。

言易山並未在意她的反應,隻是兀自地輕笑一聲,淡淡的問道:“還記得在美國的叢林,黑頭強追我們到瀑布時我問你的話嗎?”

葉笙歌擰了擰眉,這才靜下心來細細地想。

那是他們被逼至死路,亡命天涯,前是深潭後有追兵。

當時的場麵很混亂,耳邊風生漸起,嘩嘩的水聲一落千丈的,擊碎底下的深潭。

腦中閃過那一片刻的畫麵,終身一躍前,言易山眯著眼睛看她,逆著光,看不清表情,隻是張了張嘴,淡淡的問了一句,“言氏獨門高空入水的閉氣方法,你還沒忘吧?”

言氏獨門高空入水的閉氣方法?!

葉笙歌隻感覺腦中有白光刺過,一雙眼睛猛地瞪大。

光是她的表情,已然清楚。

言易山微微地定了定神,這才開口說道:“沈涼城說過,人隻有在最危急的時候,不經思考直接說出來的答案最具可信度也最真實。”

他回頭衝著葉笙歌淡淡一笑,似乎是萬分的篤定,“所以,你毫無疑問與停頓的回答,在那一刻,我就已經萬分的確定,你就是葉笙歌。”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意料。

至少言易山看破這一切的速度,讓她措手不及。

然而,她卻並未覺得有半分的舒心,反倒是多了些抵觸與反感,說話的語氣變得生硬冰冷,“所以,這麼久以來,你都是在把我當猴耍是嗎?”

言易山看出她眼底的煩悶,嗤笑一聲,“你確定,我這段時間都是在把你當猴耍嗎?”

他有必要委曲求全的拿她當猴耍嗎?

每天心驚膽戰,阿諛奉承,還像伺候太上皇似的伺候她?

葉笙歌擰了擰眉,臉色倒是沉了下來,“......”

言易山知道,自己說的這一切,或許在她看來不值一提。

頓了頓,他再度開口,笑問道:“葉笙歌,我現在說的這一切,在你看來,是不是都像跳梁小醜那樣可笑?”

“......”

可笑嗎?誰知道呢!

言易山並未打算能從她嘴裏得到答案,他明白七年的怨恨在葉笙歌的內心已根深蒂固。

他不能放任那種沉積的仇恨掩蓋兩人的感情,所以,誤會必須越早解釋越好。

女人的心,往往多變難猜,每天一個樣,誰也摸不清你為表達完善的東西,會在她心裏被無端的衍生成什麼樣子。

言易山低頭,一雙眼睛幽深明亮,直勾勾的看著她,“可是你不明白,我能失去這世間的所有東西,卻唯獨,不能失去你。”

說著,他笑了笑,自嘲起來,“果真,如今的局麵被我料中。但凡你察覺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逃跑。你不會原諒我的,畢竟生死攸關裏,我掐滅了你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