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城的夜晚,瞬息萬變。
恒盛幾位爺趕到陸西顧的住所時,言易山已經先一步帶人突破了進去。
霍琰看著旁邊神情淡然的盛世,著急的問道:“二哥,這大晚上什麼情況?”
盛世抽了口煙,嘴角挑起一抹嘲諷,不冷不熱的說道:“聽說是大晚上被女人從家裏轟出來了。”
霍琰一聽,嘴裏蹦出“哇啊”的聲音。
怎麼說呢,惡人自有惡人磨!
言易山早已察覺到陸西顧這裏的問題,沒想到突襲真的讓來不及做變妝的Amber露了本相。
他曾今可是在言易山的麵前,以陸西顧管家的身份成功撤離。
想不到金蟬脫殼這一招,葉笙歌帶著這群人玩的這麼利索,將他忽悠了一大圈。
Amber看到出現在麵前的男人時,嚇得腿軟,差點高血壓直接暈過去。
饒是冷西爵如鬼魅般令他後怕,也抵不過言易山帶給他的半分壓迫。
Amber由人左右夾擊,嘴巴不利索地喚了一聲,“言......言爺......”
言易山臉上的輪廓冷毅,開口,語氣含著冰涼,淡淡的說道:“Amber?”
Amber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你要幹什麼?”
陸西顧的別墅,裏裏外外,全是全副武裝的男人,他根本不可能從這裏逃出去。
言易山冷冷地說道:“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還活著!”
他從口袋裏拿出用密封袋封好的兩枚藥丸,一枚是葉柏堯的,一枚是葉笙歌的,渾身戾氣厚重,“Amber,不如,由你來解釋,這是什麼?”
Amber盯著麵前的兩枚藥丸,瞬間臉色慘白,他有些動怒地吼了起來,“小甜心居然敢出賣我!”
小甜心?什麼破稱呼,是要找死了嗎?!
言易山的臉色瞬間一凜,語氣變得格外的陰森,“她要是出賣你,今晚來找你的人,就不是我了。”
Amber聞言,猛地抬頭,看著沙發上的男人,心下開始盤算。
Amber這人比狐狸還奸詐狡猾,小心思多得不行。
言易山並未打算放過他,隻是冷笑一聲,嘲諷道:“是要我來給你解釋嗎?其中一枚藥,是美國軍方多年前研發的生化藥,編號為“O”,對吧?!”
Amber的心瞬間涼了下來,他皺著眉,緊張的看著他,“既然言爺已經查到,又何須來問我?”
言易山翹著二郎腿,微微地晃了晃,“你如果現在不交代,等我全部查明,你覺得你還有求生的機會?”
Amber咬著後槽牙,看著麵前的男人,心裏開始權衡利弊。
他笑了笑,“我現在說了,就一定能活下去嗎?”
言易山麵無表情,“你可以試一試。”
“OK!”Amber也算是豁出去了,他坐在旁邊,笑了笑,說道:“葉柏堯的問題你無需擔心,前期的注射藥劑已經成功,目前讓他服藥,隻不過是清楚餘毒而已,吃完我配的藥,他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言易山擰著眉,目光沉冷地盯著他,“她呢?”
Amber聞言,忍不住搖了搖頭,笑得有些淒慘。
言易山的眉瞬間緊擰,瞪著他,“什麼意思?”
Amber挑了挑嘴角,笑得溫淡,“我想我需要你保證,知道結果,無論好壞,都不能殺我。”
言易山的臉色瞬間黑沉得徹底,咬著後槽牙,“說!”
Amber開口,模糊地回答道:“還有一年。”
言易山在心底揣測這最好的結果,“一年期限的痊愈”,下一秒,卻聽見Amber不緊不慢的說,“最理想的情況下,她還能活一年。”
言易山聞言,當即一怒,猛地沙發上站起來,揪著Amber的衣領就開始大吼,“你說什麼?”
旁邊的幾位爺聞言也是一驚,這一波三折的,心跳有些承受不住。
言易山眼底已經泛起一陣猩紅,怒道:“你再說一次?”
Amber被揪著喘不過氣來,嗓子眼幹澀得泛疼,“言爺,我再說多少次都一樣。”
言易山已然動怒,一把抓起旁邊人的槍對準Amber的腦袋,“我斃了你!”
Amber的瞳孔一緊,渾身上下冒著冷汗。
盛世立刻上前阻止,一把扣住言易山手裏的槍,嗬斥道:“你發什麼瘋,殺了他,對你對葉笙歌都沒有好處。”
言易山已怒道極點,抬手,猛地將盛世甩開,一隻手掐著Amber的脖子,大吼道:“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我分分鍾讓這些把你打成篩子!”
Amber捂著被揪痛的脖子,咳嗽不停。
他低著頭,笑得有些蒼白,“看來小甜心籌謀這麼多年,費盡心機尋找對你最大的打擊報複,不過就是簡單的天人永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