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恒是陸西顧的救命恩人,他這一生都獻給了祖國的醫學。
他的兩個兒子,其中一位是李晨光的父親,兩人都是維和部隊裏的軍醫,各處不停的支援救治,最後雙雙死在外麵。
一人是救治病人時染上不治之症,一位是撤離途中不幸中彈身亡。
最後留在老人身邊的,就隻有那麼一位孫子。
李宗恒對李晨光的愛護幾乎是傾其所有,所以他一直很希望西顧與晨光兩人能共結連理。
陸西顧無法將李晨光預謀的欺騙擺在李宗恒麵前,那實在是太過殘忍。
陸西顧低著頭,循著最佳的拒絕方式,婉轉的說道:“爺爺,這件事我們先不著急,陸家現在事情比較多,我不想拖累他。”
李宗恒佯裝慍怒的瞪了她一眼,“說的什麼話,以後都是一家人,有什麼拖累不拖累的。陸氏如果那邊需要幫忙的,跟爺爺說,聽到了沒有?”
陸西顧有苦隻得往肚子裏咽,點了點頭,乖巧的說道:“好,知道了。”
陸西顧告別李宗恒,關上門的刹那,這才忍不住長長地歎了口氣。
揉著發疼的額頭,她剛走到樓梯口就問道了濃重的煙味。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到一陣冰冷的嘲諷,“難怪這麼有底氣接陸氏這個空殼子,原來是有李家人給你做靠山啊!”
陸西顧抬頭,就看見黑暗裏走出來的顧律川。
他臉上的表情含著幾分濃濃的寒意,整個人看起來陰鬱低沉。
陸西顧瞪大著雙眼,原以為撞車時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畢竟醒來時她沒有看到顧律川的身影。
沒想到是真的。
那個奮力跑過來救自己的人,是顧律川沒有錯。
陸西顧眼底的光瞬間亮了起來,著急的問道:“顧律川,你怎麼在這裏?”
顧律川麵色不善,冷冷地說道:“怎麼?還沒成為李家人就開始要宣示主權了?李家的地盤我不能來是嗎?”
陸西顧仰著臉,問道:“你為什麼總是看起來這麼生氣?”
顧律川一把推開她湊過去的臉,“陸西顧,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說,你把我們都當成傻子?”
陸西顧擰著眉,執拗的說道:“你這樣生氣是件很沒道理的事?顧律川,拋開成見,為什麼你們總覺得是我給陸西曼投的毒?你是,楊雪也是,為什麼你們都不肯相信我?”
“拿什麼相信你?”顧律川冷哼一聲,“那個服務員當場死在牢房,我們連接觸她的機會都沒有。”
陸西顧瞪著他,跟著嗆了起來,“所以就這樣認定是我害死的陸西曼?證據呢?拿不出證據,你們這樣算是汙蔑。”
顧律川冷笑一聲,轉身往樓下走去,“陸西顧,不用再為你自己狡辯,你說的話,我不會再相信一句。”
陸西顧有些激動,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著急的問道:“為什麼?”
顧律川煩躁的甩開她的手,“因為你不值得。”
陸西顧被用力摔在旁邊的欄杆上,一時間,心口悶痛不已。
眼睜睜地看著顧律川遠去,她卻再次鼓足勇氣,低吼道:“顧律川,我是因為你回的蓮城......”
顧律川卻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冷哼一聲,“陸西顧,現在說謊,良心都是不會痛的是嗎?”
明明是為了和李晨光結婚才回的蓮城,他都聽到了,這個騙子!
顧律川站在出口,麵向著外麵濃厚的夜,語氣薄冷的說道:“你可以為了回來,為什麼當初不能因為我留下來?”
陸西顧有些著急,快步跑了下去,她不敢去碰顧律川,隻得著急的站在他身後,一遍遍的重複,“我當時沒有真的要走,真的,你相信我......”
顧律川背對著她,輕輕地嗬出了一絲氣,“你最好別跟上來。否則,我說不準,明天就直接要了陸懷先的命。”
陸西顧站在原地,盯著顧律川離開的背影,心累的猛地蹲了下來,摟著膝蓋,嗚咽著哭了起來。
怎麼,感情就這麼的難呢?!
......
陸西顧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超負荷狀態,每天睡眠兩到三個小時,其他的時間都在處理陸氏的問題。
七夕節的禮盒款式,李萱帶著手上的員工完成得非常的漂亮。
經過上次與陸西顧的交流過後,李萱的工作熱情相當的高,偶爾也會下到一線去與工人討論。
看是有條不紊,其實隻有陸西顧才知道,目前的形式是真的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