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命?”顧律川上前,一把掐著她的脖子,胸腔哼出一絲殘涼,“嗬......”
突然,他用力將陸西顧推到牆上,隻聽見“咚”地一聲悶響,隨即便是他破口的咆哮,“你以為你一條命夠還嗎?”
怎麼還!怎麼夠還!顧靖寒心髒的驟停,刺激容錦導致病情瞬間加重!
她麵上就害死陸西曼,實則是禍害了兩家,三條命啊!
然後呢?這女人竟然最後無事一身輕,跟李晨光遠走高飛!
想到這裏顧律川的心口就來氣,脖子上青筋暴起,手上的力道也沒了分寸,“陸西顧,你的一條命遠遠不夠,所以我隻能要你和陸氏一起償還!”
陸西顧的背被撞得生疼,雙臂上的力道讓她著實的感受到顧律川胸口的憤怒。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爆發出來的仇恨。
他們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走到了這個地步?
陸西顧不懂,她真的不懂。
現下,她除了眼眶裏無法遏製的淚水,沒有任何東西能再表達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直到陸西顧被從恒盛驅逐出來,她捂著胸口蹲在地上,那一刻才驚覺。
從始至終,顧律川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個關於“愛”的字眼。
隻有她自己,那般義無反顧的忠於愛情。
她後怕的事終於來臨,幡然醒悟裏,才恍然這不過一場獨角戲。
她愛了那麼多年,竟然不過經曆一場一個人的愛情。
無意穿堂風,卻偏偏引山洪。
陸西顧覺得,她是徹底的完了,無藥可救。
那位員工餐廳的大叔正巧路過,看到蹲在地上的陸西顧,立刻上前關心的問道:“咦!小姑娘,你怎麼在這裏哭啊?你不是在去顧總樓上開會了嗎?”
大叔看她還在哭,立刻蹲了下來,勸說道:“遲到挨罵了?沒關係,下次我們長點記性,提前就好了,是不是,沒必要哭啊!犯了錯,吸取教訓,是不是?”
陸西顧原本悲傷的心情因為大叔的安慰稍微好了一些,她揉了揉眼睛,悶悶的說道:“大叔,你可正逗,我隻是磕到石子摔了一跤而已。”
大叔盯著地上冒起來的鵝卵石,笑著說道:“那你可得記好了,下次再看到這塊石頭,千萬避開它,這不就好了。”
陸西顧盯著地上的石頭,腦袋裏想的卻是顧律川。這麼多年,她在他的身邊沒少受委屈,他就像是一顆頑石,狠狠地紮在地裏。
所有人都能繞開他走得四平八穩,卻隻有她總是兜兜轉轉繞一圈,非得在他麵前摔跤。
就像被放逐去學校的那五年,正如被流放在美國的四年。
她走了那麼遠,那麼長的路,終究還是要遇到顧律川這顆頑石。
怎麼避開,她那麼舍不得,就是喜歡顧律川......
陸西顧也很難受,低著頭,抽泣著小聲地問道:“避不開怎麼辦?”
大叔笑嗬嗬的說道:“怎麼會避不開,你繞遠一點,或者再也不走這裏不就好了。”
繞遠一點,或者在也不走這裏麼......
陸西顧抬頭,盯著這棟蓮城的標誌性建築,恢弘的氣勢,全身都是財富的象征。
擁有至高的權利,想要玩死她,就跟捏螞蟻似的。
他要主動找茬,哪裏還有她能避開的機會。
陸西顧不知道顧律川什麼時候會出手,但他那副有仇必要非要將她活剮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說說而已。
陸氏投入生產的兒童餅幹趕著工期完成,隨後關於七夕主題的禮盒也在緊羅密布的進行。
陸西顧親自去陸氏的食品超市幫忙,進行實地改造。
她的多項營銷方法很是到位,讓員工套著玩偶的衣服在遊樂場附近設的點進行宣傳,第一批投入市場的餅幹銷量異常的好。
效益非常的好,一邊銷售兒童餅幹,一邊對七夕節的禮盒進行了宣傳,營銷部已經接到許多情侶的訂單邀約。
這無疑是開門紅,陸氏的員工感覺嗅到了起死回生的氣息,瞬間鬥誌滿滿。
在所有人歡呼雀躍時,陸西顧卻在辦公室坐立不安起來。
她沒有和顧律川在商場上交過手,但或多或少也曾在美國聽過,恒盛的三爺,做事手法幹脆利落,殺伐狠絕,不落分毫,隻是這五位爺裏,做事最狠的人。
最高紀錄,是看中一家大型遊戲公司,當天直接完成收購,並且是以對方無從辯駁的最低價格辦理所有手續。
以陸氏目前的財務狀況,他根本可以不用分毫的力,動動嘴皮子就會有一批債主直接上來手撕了她。
就在陸西顧琢磨著顧律川會從何方其中她的命脈時,張秘書立刻推門闖了進來,著急的大喊道:“陸總,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