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償一命,陸西顧,我看你今天往哪裏跑!”楊雪上前,一把拽起陸西顧的頭發,用力,猛地將她提了起來,“你給我過來!”
“啊!”頭皮被扯得生疼,陸西顧認不出抽痛出聲,被迫著仰起臉。
她渾身沒有多少的力氣,站起來雙腳都在打顫。
楊雪如今情緒激動,用力拽著她,推推嚷嚷的讓她往前走,“別給我裝死,走快點!”
陸西顧疼得額頭全是汗,她咬著牙,被推得跌跌撞撞的向前,“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給我過來!”楊雪拽著她的頭發,抬腳,對著而她的腿窩就開始踹了一腳,“過來,你給我跪下!”
她踹得有些用力,陸西顧“咚”地一聲,膝蓋直接磕在了大理石的台階上。
夏天的衣服布料薄,陸西顧的膝蓋直接被磕出了血,她疼得麵色蒼白,咬著唇,固執的不肯妥協。
她咬著唇,抬眼,目光正好看見墓碑上那張笑臉。
二十歲的陸西曼,依舊是記憶裏揮之不去的樣子,她正看著自己笑。
陸西顧總覺得,她的笑裏有嘲弄、冰冷甚至還有不屑。
陸西顧擰了擰眉,目光冰冷地盯著楊雪,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你說呢?”楊雪蹲在她麵前,抬頭,一把拽著她的頭發用力一扯,冷笑著說道:“陸西顧,你以為去美國躲了四年我就不能怎麼樣你了嗎?”
她的臉貼得有些近,以致於那笑容瞬間放大,更讓人覺得驚悚起來。
陸西顧穩住內心的驚恐,麵上依舊是沉著冷靜,“你這樣是犯法的。”
“犯法?”楊雪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聲音提高了幾度,甚至掛著幾分的殘笑,“你以為我怕嗎?左右不過是死而已,你以為我在乎嗎?”
陸西顧盯著麵前表情猙獰的楊雪,擰了擰眉,尋找這其他的突破口,想辦法說服她住手,“你和陸西曼兩條命換我一條,這生意,你不覺得很虧?”
楊雪聞言,嘴角的笑意異常堅冷,“有什麼虧的,除了你,不是還有其他人嗎?陸老爺子還在醫院呢,這幾年陸家的生意好不容易被我們攪成一鍋爛粥,他心力交瘁也活不了多久。”
陸西顧眯了眯眼,眸底的光變得有些暗,她盯著楊雪,冷冷地說道:“陸氏這幾年的生意,是你和伯父從中搗鬼?這樣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本來是我家曼曼的東西,她既然都不在了,留著有什麼意義?”楊雪冷哼一聲,嘴角的笑意很是明顯,她拍了拍陸西顧的臉,笑得異常的冷漠,不懷好意的說道:“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你享受她的東西嗎?我告訴你,別做夢了,她得不到的東西,我即便是毀了也不會留給你!”
陸西顧有些激動起來,“我根本沒想過接手陸氏,陸家的東西,我沒想過爭也不想搶!”
“啪!”
楊雪抬手,直接甩了她一耳光。隨即,她用力扣住陸西顧的下巴,用力的掐著,質問道:“你到現在還在撒謊!不想要陸家的東西,為什麼當年你不走?嗯?你還害死了曼曼,你害死了我的曼曼,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她因為你,死了!”
陸西顧仰著臉,目光冷冷地瞪著她,同樣激動的說道:“我沒有!陸西曼不是我害死的!”
“閉嘴!”
楊雪根本不聽她的話,麵露凶相,抬手,直接又扇了她一耳光。
她拽著陸西顧的頭發,用力的將她腦袋往神龕上麵磕。
“砰砰砰”地三聲,陸西顧被磕得頭暈目眩,差點就吐了出來。
楊雪的心智有些失衡,說話的語氣殘冷冰寒,“老東西偏心,你們兩個都該死,都該給我家曼曼償命!”
陸西顧本來就被迷得暈頭轉向,現在又被這樣反複折騰的,到最後,她真的是沒有多少的意識,隻能睜開眼睛,目光虛晃的趴在地上。
楊雪從手裏摸出了刀,反射著白森森的光,透亮得令人心驚。
隻見她傾身上前的,小刀輕輕地撩起陸西顧的頭發,笑著說道:“從小你就喜歡搶我們家曼曼的東西,陸家的地位、老東西的寵愛、陸氏甚至還包括顧律川......”
陸西顧擰著眉,不斷的往旁邊躲開。
楊雪被她的逃避逗得笑了起來,刀背在她臉上比劃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陸西顧,你不過是仗著這張魅惑眾生的臉引得老東西的關注,引起顧律川那小子的注意嗎?你說,毀了你的臉怎麼樣?”
陸西顧仰著頭,眸底含著驚懼,著急的說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