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
馮娜瞬間抓住了重點,微微地眯了眯眼,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的深沉,“你好像知道的有些多啊!”
她冷冷地瞄了眼門外站著的人,嘴角挑起一抹殘冷的弧線。
兩人在屋內聊了很久,賀飛這才冷著臉從屋內出來。
杜婧依站在門口,緊張的搓了搓手,看到賀飛時,目光直視略微的交彙了一下。
兩人之間並沒有說話,屋內就頓時傳來了馮娜的呼聲,“杜婧依,你給我進來。”
“噢!”杜婧依立刻底下了頭,抬步就直接往裏麵跑了去。
杜婧依看馮娜臉上還透著病容,立刻切換到一副關心她的表情,諂媚的說道:“娜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馮娜心裏窩著火,看到她這副模樣,抬手用力地揪著她的頭發就往下扯。
杜婧依被扯得痛得不行,“嘭”地跪了下去,帶著些討饒的祈求聲,忍痛問道:“娜娜,你幹什麼啊?”
馮娜並沒拆穿杜婧依,既然大家要演戲,那就繼續演下去。
她帶著激動的情緒,拳頭用力地捶了捶床沿,怒氣衝衝的吼,“賀飛那混蛋,竟然感威脅我!”
“賀飛是誰啊?”杜婧依佯裝著無辜,撲上去,立刻表示著決心,“他怎麼你了?要不要我找人去修理他?”
“好啊!”馮娜聞言,倒是立刻應了下來,抬手拍了拍杜婧依的臉,笑著說道:“你現在就幫我找人把他的口滅了。”
“......”杜婧依愣住,含含糊糊地說道:“真......真的嗎?”
馮娜眯了眯眼,心裏掛著冷笑,薄涼的說道:“我像在開玩笑?”
“那......那我現在就去?”杜婧依沒辦法,隻能繼續演戲下去,淡淡的問道:“需要找多少人啊?”
馮娜看著她,自己差點就被她唯唯諾諾的樣子給騙了。
不過就是隻小螞蟻,還想要騎在她脖子上,活得也是夠夠的。
馮娜笑了笑,指著旁邊的椅子,涼涼的說道:“行了!給我坐下。”
“......”
杜婧依不太懂她的意思,隻能木訥的依言行事,跟著坐了下來。
馮娜靠著才床頭,開口,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幫我辦點事情。”
杜婧依頓時滿臉諂媚的笑了起來,搓了搓手,笑著說道:“別說什麼幫不幫的,你直接吩咐就行。”
“是麼?”馮娜看著她,忍不住挑了挑眉,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笑著說道:“很乖啊!”
杜婧依忍著臉上的痛,扯著嘴角,附和起來,“嘿嘿。”
馮娜看著她臉上的笑,心裏卻是冷凝一片。
暗夜之下,貪婪攜帶著陰謀,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
此時,澳門賭城內,暗色的角落藏著一個人。
他貼合欄杆,仰頭遠遠的眺望著,長長的煙在指尖徐徐地繞了起來。
半晌過後,他突然抬手,就著大理石,直接將煙頭掐滅,隨即壓低了帽簷,轉身就走。
他離開的位置,一雙漆黑的皮質手套靜靜的放在暗處。
大廳內,卡斯走了下來。
抬手輕輕地拍了拍身邊的小弟,冷冷地吩咐道:“你們都把裏麵盯好了,我去陽台抽根煙。”
那小弟受寵若驚,點了點頭,奉承道:“哥,沒問題。”
卡斯點了點頭,嘴裏叼著煙,直接往陽台走去。
他在陽台的位置左右的看了看,半晌後,這才點開打火機。
幽藍色的火光之下,他很快就搜尋到某個暗處放置的東西。
下一秒,他瞬間將打火機沒滅掉。
他背對著明晃晃又有些喧鬧的大廳,快速脫掉手上的手套扔掉,順手將欄杆上的那隻給套了上去。
這才剛套上,肩膀上就被“嘭”被人拍了一下。
卡斯沉著臉,目光冰冷地盯著前方,咬著後槽牙,渾身凝著伺機而動的反擊。
身後的人吐了口煙,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卡斯,一個人站在這裏幹什麼?”
卡斯眉眼的光定住,站在原地,不動聲色。
些許的停頓之後,他揚了揚手裏燃著繚繚白煙的香煙,不冷不熱地說道:“沒看到嗎?抽煙!”
蕭山瞄了眼他執著的香煙,揚了揚眉,看不出心思地攢了一句,“手套不錯。”
卡斯並未搭理他,依著平日兩人相看生厭的狀態。
陽台的風有些大,冰冷刺骨。
蕭山縮了縮肩,將衣服攏了攏,倚著圍欄狠狠地扒了口煙,“夏爺有新任務,讓我們兩去。”
卡斯一聽,眉眼裏的光頓住,收人不住握了握,“往哪邊走?”
“港口啊!”蕭山將煙頭撚滅,拍了拍手,“幫夏爺搞恒盛的地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