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婧依心懷希望,將那具嬰兒的屍體裹進白色的床單,趁著沒人察覺,直接往停車場的位置跑。
果真在停車場內找到了馮娜說的尾號為336的跑車,她剛準備衝出去,遠遠地就看到司南帶著幾個人剛這邊來。
杜婧依被嚇得腿軟,摟著懷裏的東西,立刻借著旁邊的車作掩護藏了起來。
司南不知道說了什麼,立刻有兩個人將電梯的出口守住。
杜婧依心裏亂跳不停,小心翼翼地往跑車的方向靠。
她抓住時機,拉開車門,橫衝直撞地跑了出去。
司南直接衝上去,看到嚴康時連寒暄都沒有,直截了當的問道:“她人呢?”
嚴康正疾步從馮娜的房間走出來,神情嚴肅的說道:“人沒有在病房。”
司南瞬間臉色暗沉,緊張的問道:“怎麼回事?”
嚴康臉色黢黑,冷冷地說道:“不清楚,立刻派人找。”
司南點了點頭,轉身,立刻對著無線耳機喊了話,“所有路口的人注意,密切關注出入人員,一旦發現目標立刻逮捕。”
嚴康早已快他一步,直接往樓下的急診室跑了去。
馮娜躺在病床上,滿臉的蒼白憔悴,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時,無辜的問道:“嚴隊長,你有事嗎?”
嚴康站在門口,衝著她點了點頭,沉沉地說道:“馮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你。”
他的話說得漂亮且看似夠尊重她,結果卻冷著麵的登堂入室,眸色機警的將房間搜查了遍。
馮娜心裏暗自竊喜,語調卻透著迷惑的喊了一聲,“嚴隊長?”
嚴康冷著臉,“唰”地拉開旁邊的隔開的幕簾,然而,滿懷欣喜卻落了空。
竟然會沒有人!
往日杜婧依幾乎是成天跟在馮娜屁股後麵的,今天主子暈倒,身後的狗子卻突然沒了人影。
倒真是奇怪!
馮娜佯裝艱難的爬起了身,眨了眨眼,“嚴隊長,你找什麼?”
嚴康看著她,麵色嚴肅的問道““馮小姐,不知道杜婧依去了哪裏?”
“依依嗎?”馮娜頓了頓,表情自然的看著他,“你不說我還沒有留意到,我好像醒來就沒有見過她呢!您找她有什麼事嗎?需不需要我幫您轉達?”
“不用了。”嚴康搖了搖頭,語調冰冷地說道:“我也不過是替人辦事,顧總有事需要親自問她。”
馮娜瞪大著雙眼,試探著問道:“阿川找她?為什麼事啊?”
嚴康臉上透著些冷漠的,沉涼的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特別清楚,您恐怕不知道我家顧公子的眼睛裏有多容不下沙子,但凡他主動出手,就一定會給予嚴懲。”
馮娜一聽,臉色瞬間一沉。
嚴康目光疏冷的看著她,淡淡的問道:“對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知能不能問?”
馮娜滿臉迷茫的盯著她,哆嗦著問道:“什......你想要問什麼?”
嚴康看著她,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我記得您在顧家時很喜歡穿一雙兔毛的軟底室內拖鞋,怎麼最近沒有看到你穿了?”
兔毛的軟底室內拖......
那雙鞋不是......
馮娜心一咯噔,拽著被子的手用力縮緊。
那雙鞋,因為底軟發不出聲音,被她選為作案的裝備。
當時關掉顧崇文的呼吸器時,他掙紮時吐到了她的腳背上。
嚴康為什麼會問鞋子的事?是她不小心露出什麼馬腳了嗎?
馮娜緊緊地拽著被子,目光“坦蕩”地盯著他,“依依上次幫我帶過來了,但是不小心弄髒了,就讓她幫我扔了。嚴隊長,您怎麼突然問起鞋子的事了?”
“噢!”嚴康目光沉涼地看著她,淡淡的說道:“沒什麼,隨便問問。”
說罷,他因為急需找人,不便再過多停留。
嚴康前腳一走,馮娜整個人猛地坐了起來。
她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了電話,迅速撥號,“聽我說,別給她留命,我不想她有任何可以說話的機會。”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帶著厚重,“錢都入賬了嗎?”
馮娜激動起來,“賬戶金額我不是已經讓人發給你了嗎?還問那麼多?”
賀飛坐在運輸的氣罐車上,一手拿著文件袋,嘲諷道:“現在,資料在我手裏,人還要我幫你解決,追加五個億,不為過吧?”
馮娜咬著牙,衝著手機怒吼起來,“賀飛,你特麼的胃是不是太大了點?”
“不是跟你學的嗎?”賀飛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指尖有規律地敲了敲大,冷笑著說道:“心要夠狠,才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