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顧揚了揚眉,想起自己近一年多回蓮城鬧的事,已經是臭名昭著,想要不被人知道都難。
我知道您!
現在聽來,並不是什麼好的話。
她並不打算去追究,免得傷到自己。
然而,薑淺卻突然開口說道:“不過,您跟我五年前見到時,倒確實變化了不少。”
陸西顧愣住,眼底閃過一絲驚異,“你五年前見過我?”
薑淺的臉上帶著幾分深意,眨了眨眼,冷涼冰寒的說道:“對,五年前我曾在陸氏旗下的酒店做過服務員,有幸見過您一次。”
陸氏旗下的酒店?她去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是,憑薑淺這張國際化的及氣質看,她竟然沒有任何印象。
陸西顧擰了擰眉,末了,這才開口說道:“是麼?可能時間太長,我沒什麼印象,不好意思。”
薑淺聞言,冷聲一笑,淡淡的說道:“您沒什麼印象很正常,畢竟當時的場景太混亂,我那時又普通得沒什麼記憶點。”
她說話的表情和語調,帶著極強的敵意,跟麵試現場看到的完全是兩個人。
“......”陸西顧眯了眯眼,直覺告訴她,薑淺是帶有目的性來的。
她頓了頓,直截了當的說道:“你似乎話裏有話。”
薑淺翹著二郎腿,眸底的光含著凜冽的傲,“我可是在蓮城等了你足足五年,如果不是這次你給了這個機會,還不知道什麼能和你見上一麵了。”
她看著陸西顧,冷笑一聲,問道:“對薑沫還有印象嗎?”
陸西顧偏頭,表情疑惑地看著她,“薑沫?”
她在腦子裏不斷的搜尋著薑沫的名字,可人生履曆裏,卻根本翻閱不出這個名字。
薑淺看著她這副茫然的表情,冷哼一聲,這才開口說道:“怎麼,這幾年逍遙自在得連替死鬼的名字都忘記了?”
陸西顧聞言,眸底的光猛地一滯。
薑淺獲悉到她的微表情,笑了笑,說道:“做人,可不能這麼不講良心啊!”
替死鬼?
陸西顧被那三個字炸醒,整個人緊張起來,忍不住去拉旁邊的抽屜,雙手顫抖的四處翻看著。
薑淺坐在椅子裏,擰著眉,一時有些看不懂她的異常舉動。
陸西顧根本沒在意對方的表情,一把拽出裏麵的檔案袋,一股腦的全部倒了出來。
律師事務所加蓋的法律文件,還有被告者的個人信息。
陸西顧猛地抓起那張個人信息表,右上角的位置貼著寸照,模樣清晰。
她盯著那張寸照,猛地抬頭,滿眼驚愕地看著麵前的薑淺,心口微顫。
兩個人的眉宇間長得很像,一看就是有血緣關係。
陸西顧頓了頓,猶豫著問道:“你跟她?”
“薑沫是我姐。”薑淺聞言,垂眸冷笑,她看著陸西顧,眼底全是冷冽的諷刺,“她死你活,換來了你們陸氏的五十萬。”
“......”
陸西顧驚住,一時沒能消化對方的信息。
結果,辦公室的房門卻猛地被打開,張秘書冷著臉,怒斥道:“早知道應該連五塊都不給你。”
他冷著臉,直接將房門反鎖,隨即,渾身氣勢凜然地走了進來。
陸西顧站起來,“張秘書......”
與此同時,薑淺也跟著站了起來,指著張秘書,言語帶著憤怒地吼道:“是你!”
她認得這個男人,就是他當年提著一箱子錢去的她家,然後薑沫就沒有了。
張秘書沉著臉,目光冰冷地看著她,“五十萬讓你重返學校,改變你貧苦的人生,可不是讓你翅膀硬了回來忘恩負義反咬一口。”
陸西顧完全被眼前這一幕搞得懵住,靜待著分析眼前的情況。
薑淺整個人有些激動,冷哼一聲,嘲弄道:“那照你的意思,我還該感謝你們,用五十萬買了我親人的命?”
陸西顧這算是明白了過來,扭頭,驚異地看著張秘書,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張秘書對她禮貌地鞠了鞠躬,沉聲解釋道:“不好意思,這件事怪我沒處理好,打擾到您了。”
“......”陸西顧頓住,猶豫著說道:“有問題,好好解決。”
張秘書點了點頭,這才看著旁邊的薑淺,冷冷地諷刺道:“你主動找上了門,我也就不用看在亡人的麵上給你台階下了。”
薑淺冷笑一聲,反擊道:“怎麼?要開始賊喊捉賊了?還真以為今天的陸氏還能有往日的輝煌,隨便玩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