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顧盯著照片有些虛化的背影,眼神冰涼冷刺的注視著那個人。
末了,她看見那堆玻璃碎片下還壓著的一張照片。
陸西顧快步上前撿起,晃了晃,將麵上的灰塵吹掉。
薑淺被她這種在別人家翻箱倒櫃的行為很是不滿,衝過來,怒氣衝衝地吼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陸西顧躲開,隨即將那張照片揚起,淡笑道:“看來我們緣分倒是真的不淺。”
“幹嘛?”薑淺皺眉,表情不屑地說道:“套近乎?”
陸西顧指著照片裏的帽子,淡淡的說道:“這帽子我認得,我們當時在酒店門口有點小磕碰的......”
薑淺擰眉,表情微怔,“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件事!”
“不對啊!”她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突然開口說道:“這帽子是薑沫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當還沒在我腦袋上帶熱就被人偷走了......”
“被偷了?”
陸西顧沉臉,視線微垂,謹慎地盯著薑淺的腳踝。
薑淺被她這奇怪的舉動弄得來了脾氣,罵罵咧咧地吼道:“喂!你到底要幹什麼?”
陸西顧卻拽著她的腳,來來回回地細看著腳踝上的皮膚。
她擰著眉,沉聲問道:“你腳踝上有過胎記嗎?”
薑淺納悶,微微愣住,“沒有啊!”
陸西顧猛地盯著手裏的照片,眉頭緊鎖。
她記得當時去酒店時,就在大門口,自己曾與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女人有過碰撞。
對方可以回避著她的視線,以致於趕時間的她並沒有留意對方的長相。
隻是依稀記得,對方的腳踝上有塊類似胎記的疤痕,還有就是那頂鴨舌帽,右耳上方的位置,是國際女星“齊桑”的簽名。
穆律師給她的卷宗裏,沒有馮娜的口供,甚至連她曾出現在過現場這件事都未曾提及。
陸西顧抬手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了眼虛化背景後的那個人。
確實是為整容前的馮娜無疑。
她並不漂亮,更別談任何的氣質,穿著服務員的衣服真的是普通得令人很難一眼認出她。
再加上她的英國之行後,麵目全非的整容,很多時候都給人一種陸西曼在世的感覺。
陸西顧捏著照片,眸底的神色有沉了幾分。
她很快收斂好內心的閃爍,目光冷冽的看著薑淺,淡淡地說道:“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收拾,然後跟我回恒盛接受訓練。”
“我不去!”薑淺一聽,離開就來了脾氣,忍不住的反擊道:“五個老師,每天二十小時的訓練,你這明顯就是伺機報複。”
“你真當我薑淺是吃素的嗎?我雖然無權無勢,但絕不會允許別人欺負到我頭上。”
她是真的有些受夠了陸西顧的安排,每天二十小時的訓練,她沒有絲毫的喘息,那五個老師又是尤其的嚴厲,變著法的鞭策。
刨開每日從家到公司來回的時間,她每天最多能睡兩個多小時。
強度的訓練,加上極度的缺乏睡眠時間,她脾氣變得很是暴躁。
原本想要硬氣咬牙挺過的決心,在這接連不斷的訓練裏被消磨,最後如狂野中的火,燃燒起來。
“哼!”陸西顧目光冷沉地看著她,嘴角挑起一抹嘲弄的笑,說話是語調透著極其濃厚的譏諷,“薑沫連死都不怕,沒想到,她的親妹妹卻是迎難退縮的慫貨!”
被罵“慫貨”的薑淺立刻就懂了怒,衝過去,滿眼凶怒的瞪著她,“你!”
陸西顧沒有絲毫的退讓,站在原地,仰著下巴,傲慢的盯著她,“別在我麵前瞎嗶嗶!也別在我麵前拿喬。”
她本身就比薑淺高,加上今日穿的這一雙高跟鞋,瞬間就將氣勢給拉了出來。
如今的陸西顧,儼然一副經紀人說一不二的架勢。
陸西顧臉上的表情冰冷,開口,語調如古井般冰寒,“薑淺,你給我記好了。我陸西顧不養無用之人。”
薑淺聞言,臉上浮起一層不服氣。
陸西顧仰著下巴,目光冷冽地睨了她一眼,“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憑恒盛的財力與權力,你這種的一抓一大把。”
薑淺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不冷不熱的說道:“是嗎?”
陸西顧板著臉,冷冷地說道:“你也別在心裏打什麼如意算盤,官驍是影帝,他再有本事也沒說一人能撐起一部電影。”
她抬腳,擦得鋥亮的高跟鞋將地上的玻璃碎片劃開。
陸西顧閑閑散散地在弱小的大廳裏走了兩步,撩了撩頭發,麵無表情地說道:“我這人自私,畢竟這是經我手推出的第一部大製作,我不想丟人,也不想被詬病,所以如果你非要當那顆老鼠屎,我會第一時間將你扼殺在搖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