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看小珩珩哭得淒慘,擰了擰眉,強行將它摟在懷裏安撫,“據說是父不詳,母親是南溪的朋友,因為身體原因暫時由南溪代養。”
顧律川眸底騰著情緒,破口問道:“什麼朋友?叫什麼?”
盛世抬手扶著小珩珩的背,看著她,毫不掩飾的諷刺道:“質問我,是因為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嗎?”
他摟著孩子往岸上,臨別時甩出一句琢磨不清的話,“你要是早點有這心思,又何必跟她搞成現在這樣。一個用力追,一個全力逃。”
盛世摟著小珩珩往岸邊走,沈涼城立刻趕過來,開始對孩子進行檢查。
顧律川站在車外抽煙,聽到車內孩子的哭聲響亮,心裏莫名地煩躁起來。
倒不是因為不耐煩,而是因為那哭聲割心,太撕裂。
顧律川將第三個煙頭扔在地上時,車門被拉了開,他臉上的急色並未收斂,嗓音低啞地問道:“他有沒有什麼事?”
沈涼城累得不行,反手揉了揉脖子,欠扁的打趣道:“怎麼?這是你親兒子啊,這麼關心!”
顧律川瞄了眼不遠處的托盤,小珩珩的腳受了點傷,紗布上全是鮮血。
他擰緊了眉,嚴肅地說道:“幫我做個DNA檢測吧。”
沈涼城一聽,瞬間激動起來,咋咋呼呼地問道:“DNA檢查?你和誰?搞出人命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顧律川不滿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不佳的罵了一句,“廢話那麼多!”
他看著在車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猛地將煙蒂灌在地上,用力地將沈涼城撞開,然後氣急敗壞地邁步離開。
沈涼城站在原地,盯著一反常態顧律川,指著他的背景,“你有毛病我你!”
顧律川望著平靜的海麵,整個人目光有些沉黑。
司南快步跑了過來,“顧總,有發現。”
顧律川扭頭,激動的看著他,“找到陸西顧了?”
司南搖了搖頭,帶著幾分的尷尬,嚴肅地說道:“不是,我們的人發現張秘書帶著人在平頂山出現,抓獲了馮娜與烏鴉。”
顧律川對其他人並沒有興趣,隻是揪著人物不放手,“那陸西顧人呢?”
司南頹喪地低著頭,悶悶地說道:“那群人裏沒有發現陸小姐的影子。”
顧律川臉都黑,罵了一句,“那你回來幹什麼,繼續去找!”
司南哪裏敢多說話,低垂著頭,悶不吭聲地退了下去。
顧律川一口氣還喘透,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瞄了眼屏幕上的號碼,是沒有備注的本地手機號。
他心情煩躁的接了起來,還未開口,就聽見那邊有人緊張的求救。
顧律川臉上的表情透著冷光,抬頭,正對上不遠處同樣握著手機神情嚴肅的盛世,兩人相視一眼,隨即同時轉身往路邊的車上跑。
兩人同時拉開車門,跳上車“吱”地一聲,輪胎與地麵摩擦著,迅速掉頭,方向一致往平頂山上開。
身後的人見狀,帶著武器,跟著也追了上去。
......
陸西顧按照對方指示來到平頂山,連人都還沒有看到就“咚”地暈了下去。
她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腦袋裏暈暈乎乎,朦朧中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那聲音,像極了南溪的聲音。
陸西顧忍著胸口的抽痛,循聲望去,不巧竟然真的看到了南溪。
她滿臉的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南溪,你怎麼會在這裏?”
南溪蹲下身,緊張的說道:“我是被他們抓過來的。”
陸西顧一心都在兒子身上,忍不住拽著她的手臂,著急的詢問起來,“小珩珩怎麼樣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南溪一臉的難色,艱難的說道:“但我被他們帶走時,看到顧律川和盛世已經趕到了現場。”
她有些著急,滿臉愧色,帶著哭腔,愧疚難當,“對......對不起。都怪我照顧不周......”
陸西顧心口疼得厲害,拽著她,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著急的說道:“不會的,他們肯定不敢這麼做。小珩珩的身份,顧律川不知道,盛世還能不知道嗎,肯定會沒事的。”
說道這裏,她又猛地抬頭,目光愣怔地盯著南溪,雙唇顫抖,哆嗦著追問道:“會沒事的,對吧?”
南溪被她拽著手背生疼,垂著頭,艱難的應了聲,“......對......”
陸西顧搓著手,整個人緊張得小聲嘀咕,自我安慰,“對對對!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忽然,她抬手抓著南溪,小聲地問道:“這群人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抓你?”
“不是他們抓的我,是我自己來的。他們當時抓了小珩珩,我沒有辦法,”南溪瞄了眼門外的人,擰著眉,謹慎的說道:“這群人跟冷訣有私仇,拉我做籌碼,順便找人盛世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