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問公子?”白琉月看著眼前狼狽卻不失風度的男子,有些不確信,這人是之前在皇宮禁地彈琴的人。
“白姑娘。”聽到白琉月叫自己,男子笑的燦爛。
“你怎麼會在這?這裏是哪裏?”白琉月看看天,估計雪蓮已經拿出來了吧!可惡,不能親自去,但願夜無玨會自覺的給她弄來吧!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我是被人追殺逃到這裏來的呢。不過,白姑娘怎麼會過來?”男子看著白琉月,淡淡詢問。
“我……被趕出宮,來了白丞相家做工,得罪小姐,所以被丟到了這裏。”白琉月胡亂編了一個說法。
男子聞言,有些意外:“這裏已經是白家了嗎?”
“恩。”白琉月點頭,不知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姑娘可知道怎麼離開這裏?”男子看著白琉月問道。
“不知。”白琉月搖頭。
“那可就危險了啊,我是昨夜逃過來的,晚上山中野獸很多,我們如果隻能留在這裏的話,怕是有點難辦。”
男子看著白琉月,很是擔憂。
“沒關係,我很強的,可以保護公子啊。”白琉月一派淡然,不過,目光在觸及到他的手的時候,臉色一變。猛地抓過了他的手,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手上的傷口:“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男子不解的看著白琉月。
“為什麼傷了手?公子彈琴彈得那麼好聽,為什麼不好好保護手?公子的手,該是用來彈琴,而不是用來受傷的。”白琉月說著,將手帕拿出來,為他擦了擦上麵的泥土。
男子看著白琉月這般,本是溫柔的眸子中,多了一絲愕然。
然後有些哭笑不得:“這麼說我的人,你還是第一個呢。”彈琴的手?嗬!隻怕他的手,會連琴弦一起髒了吧?
早已不知碰過多少的人命,早已不知做過多少的惡事,這雙手,怕是會將一切染紅才是。
“這樣就好多了,現在沒有草藥,過會兒我們往山中走,去撿柴火的時候我會看看有沒有治療傷口的草藥。至於走出這地方,我相信很快會有人來找我們吧。”白琉月態度隨意。山中度日這種事,她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所以很有經驗。
男子跟著白琉月,任由她拉著他手上的手,從他剛剛走下來的路,走回到山中去。
雖然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是在看到白琉月之後,莫名的,他就什麼也不想再做了。就這樣就在在她的身邊,暫時休息一下,或許也不錯吧?
畢竟,她可是第一個說他的手隻適合彈琴的人。
也不知,在知道了真相的時候,她會如何。
白姑娘,夜王府的新娘,夜無玨的王妃。這個女人的身份,讓他意外啊。
白琉月拉著男子來到山內,在一處大樹下停下。
“今晚就靠著這兒休息吧,我去弄些柴火過來。公子你先休息便是。”白琉月說著,便離開了。
完全將男子當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琴師在照顧。
她喜歡聽琴,對於彈琴彈的好的人,她一向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