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本妃就在這兒等著了,若是大人有什麼不方便的,本妃也能幫襯著,大人你說對吧?”白琉月看著這大人,冷笑道。
柴樂聞言,心中暗暗叫苦。
“大人該不會是不想幫忙吧?”白琉月看著順天府尹,笑問道。
白琉月這笑容過分無害,看著她這模樣,順天府尹差點兒一個衝動就說,他是真的不想幫忙了!
但是,轉瞬一想,趕忙搖了搖頭:“下官絕無此意!”
“那就好,不過,就算是大人你真的不想幫忙,倒也無妨。本妃回去尋來王爺,王爺自會幫我。隻是,王爺若是問起順天府,那本妃可就該實話實說了。”
白琉月的語氣無害,話出口,嚇得柴樂頭上大汗一片。真有哭的心了。
“王妃您放心,隻要人回來了,下官一定幫忙。王妃您稍稍等候,下官去去就回。”順天府尹說著,就將白琉月和張臨溪丟在這兒,然後又走了。
“看樣子,這順天府做主的,是我那位表姐啊。”張臨溪歎道。
“你表姐?”白琉月不解的看著他。
“是府上二娘的妹妹家的女兒。三年前太子做媒,給柴樂與表姐求了聖旨,成了親。”
“那不是應該幫忙才對嗎?”
“二娘前年死在了張家,表姐和姨媽都覺得,這是張家坑害的。所以,根本見不得張家人。”張臨溪看著白琉月解釋道。
“如果是那位夫人當家,那看樣子倒是真有些麻煩了。”
“其實也不然,這表姐雖成了順天府尹的夫人,可是看得出,大人他並不想受製於人。現在聽話,大概是礙於太子吧。”
“你的意思是,太子是你表姐娘家人的後盾?”白琉月恍然。
“正是如此。如果王妃能拿出讓大人滿意的東西來,那或許他就會幫忙了。”張臨溪繼續道。
“哦?你這是在鼓勵我挖太子的牆角?”白琉月挑眉笑問。
“我什麼也沒說。”張臨溪佯裝不知道。
白琉月聞言,則是嗤笑一聲。
與此同時,順天府的後院。
“你怎麼又回來了?將夜王妃趕走了嗎?”柴夫人依舊悠閑的嗑瓜子,見柴樂回來,隨口問道。
柴樂聞言,眼底劃過一絲厭惡,隻不過,麵上卻是乖順:“王妃大抵是猜到了什麼,不願意走。”
“真是蠢貨!”柴夫人嫌棄道。
“還請夫人出個主意。”柴樂眼中劃過一絲不耐,不過態度還是很好。
柴夫人聞言,冷哼了一聲道:“你且拖著。”
“王妃等著我這邊給回複,還請夫人明示。”柴樂心中冷哼,麵上恭敬道。
“真是麻煩!我倒是要見見這位夜王妃究竟是何方神聖!”女子說著,丟下瓜子,朝著大堂方向走了去。
順天府大堂,白琉月淡定的喝著茶,連頭也不抬,目光落在那大理石地板上,鳳眸之中,是讓人摸索不清的深邃。
“妾身給王妃請安,王妃娘娘千歲。”門外,一女子緩緩走入大堂。
這女子,大概雙十年華,一身柳綠色,腰間係著白玉佩,長發盤做婦人發髻,發髻上,插著兩根玉簪。看上去不花哨,卻也不失大氣。
女子徐徐緩緩走到了白琉月的麵前。上挑淩厲的杏仁眼雖帶笑,可卻讓人覺得,這不是個善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