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皇喜歡寵物?”
“還好。”溟禮含糊道。
“雖然很像答應,可是抱歉,我並不準備長期養著它,等到它可以獨自生存的時候,我便會放它離開。”白琉月正色道。
“王妃想讓它歸到深林,給它自由嗎?”溟禮笑了,這笑中,有一抹玩味。還有一抹嘲諷。
“不錯。”白琉月承認了。
“嗬……這可真是足夠天真的想法。”
“天真?”白琉月皺眉,有些不解他的說法。
“不錯,天真!”溟禮篤定,然後看著女子,優雅的放下茶杯,道:“動物一旦在身邊養著久了,也會有依賴之心。不管是野獸之王,還是鳥雀。王妃要給它自由,可也許對它來說,那是一條絕路。一個適應了養尊處優生活的家夥,又怎麼能在殘酷的森林之中存活呢?動物如此,人也如此。”
“隻要它的野性尚存,猛虎不論何時,都不會成為家貓,血脈如此,天性如此。”白琉月反駁道。
“王妃相信所謂的血脈?”溟禮好似聽到了什麼更可笑的笑話一樣。
“為何不信?”白琉月反問道。
“嗬!既然王妃相信,那麼朕便與王妃打個賭好了。”
“賭什麼?”白琉月好奇。
“就賭那隻小虎,看日後它是否能夠適應森林。”
“我若是贏了呢?”白琉月看著男子,問道。
“朕便答應你一個要求。同樣,你若是輸了,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聽起來對我有利啊。”白琉月若有所思。一個普通人的要求,和一個帝王的要求做賭注,怎麼想都是她賺了。隻是,他為何會提出這樣的賭呢?
白琉月相信,眼前這位皇帝陛下,絕對不是什麼蠢貨,故而,他提出這樣的賭,必然有原因,而且不可能真的對她有利才對!
可白琉月想了又想,卻找不到這其中的原因到底在哪裏。一時間,隻能放棄了。
“如何?王妃要不要賭一場?對王妃來說,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啊。朕的承諾,哪怕是你要朕在你與夜王危險的時候,救你們一命,也未嚐不可。”溟禮見白琉月猶豫,拋出了誘餌。
白琉月聞言,心中一動,抬頭,審視著溟禮:“東溟皇如此費盡心思的希望我與你下賭注,為的是什麼?”
直球嗎?
溟禮沒想到白琉月會直接問出口,不過,臉上的笑意卻是加深了:“因為我很好奇你與我的想法,誰對誰錯。”
“這重要嗎?”白琉月不解。
“也許,對王妃來說不重要,不過對於朕來說,卻是非常重要。我東溟帝國,一直是強者為尊,又都相信著被人圈養之物無法離開主人存活,可以說,這已經是朕的人生認知了。可就在此刻,卻有人對朕的認知發出了挑戰,讓朕動搖了,為此,朕定要知道真相。”
“也許,真相這種東西,從來不存在。一種方式的養育,便會有一種結果。”白琉月有些無語。
“無妨,朕隻想知道這個事實罷了。夜王妃是否願意賭?”溟禮看著白琉月,有些期待的再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