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則是低眉不語。
白琉月坐在一旁看熱鬧,而白琉月身邊的夜無玨,則是手指點了點桌子,道:“我們現在該討論的,是這張請柬。”
沈長安聞言,也點了點頭:“不錯。關於我的事情,回頭我自會向教主請罪,還是先將這件事弄清楚吧。不知……王爺有何看法?”
“看法?這倒是沒有什麼。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城主,絕對不會和這件事脫離幹係,甚至他真的是罪魁禍首。”夜無玨淡定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沈長安問道。
“沒什麼,隻是有的人便是這樣。喜怒不定的。華菱姑娘的那個說法,也許隻是這城主喜怒不定而已。若這照鳳城的城主真有什麼問題的話。那麼,本王也不會放過他。”夜無玨冷冷的說道,顯然不準備留下城主的性命。
“到時,就要看王爺的本事了。”沈長安道。
“好了!先不要爭!先去看看吧。這請柬上說的三日後,可請柬送來,已經過了兩日時間,大概是明日了。明日過去,一切自然就都明白了。不過,醜話在前,若是那城主真的罪無可恕,是這照鳳城現狀的罪魁禍首的話,那麼斷然不能放過!”
說話的是血巫,而他這話,正對了夜無玨的心思。再加上沈長安不會反駁血巫,於是這件事便這樣定了下來。
入夜,白琉月與夜無玨同床而眠。白琉月轉身,看著夜無玨,道:“你說……城主真的會有問題嗎?”
“大概會。”夜無玨道。
“為什麼這麼篤定?”白琉月不解的看著夜無玨。
夜無玨聞言,卻是笑了:“那個女人在說謊啊。她在說話的時候,眼神故意盯在沈長安的身上,一副很希望沈長安相信她的樣子。但是,她的聲音都是顫的。呼吸也很急促。雖然有可能是在緊張,但是,她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她那個樣子,就好似被逼迫著說了那一番話一樣。華菱雖然很喜歡那個叫沈長安的,不過,城主是她的父親,孰輕孰重,她自然已經做出了決定。而她選的那個,絕對不是沈長安。”
夜無玨淡淡的說道。白琉月聽到這兒,隻覺得不可思議。
“想不到,你也意外的溫柔啊。”白琉月看著夜無玨,輕笑著說道。
“溫柔?”夜無玨一陣迷茫。
“啊,若是你將這些話告訴沈長安的話,或許他會很難過吧。但是你沒說。”白琉月小聲道。
夜無玨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琉月,道:“你真的覺得,他會難過?”
“難道不會?”白琉月疑惑。
“或許會吧,但是絕對沒有你想的那般。沈長安這個男人,在我知道他的時候,他就是以冷靜出了名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沉淪在感情之中呢?”夜無玨皺眉,顯然對這件事情他也是想不清楚,不敢確定。
不過,這話倒是提醒了白琉月。雖然與沈長安相處的時間不多,可是……沈長安做的每一件事,幾乎都是為了魔教。
一個一心都撲在魔教上的人,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改變自己的原則嗎?白琉月也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