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巫聞言,搖了搖頭:“不是你的催眠失敗,而是這些人的主子太過謹慎,也太過狠毒了。這些人的身上,都潛伏著一種毒。大概是平日裏飯食,飲水,都有這種毒,所以毒入五髒六腑。而這毒平日沒什麼危險,卻唯獨怕催眠。一旦有誰對他們催眠,毒便會發作。然後七竅流血而死。這毒,名為無言。是隻有東溟才有的名藥。”
“那……我們該怎麼辦?這些人背後的主子如此陰險毒辣,若是對上了應該更小心才對,可我們卻沒得到更加有利的信息。而且,還放任他們去了城主府!”說到這裏,湘竹是真的沒法兒淡定了。
“冷靜一些,湘竹。”血巫說著,戴上了手套,點了點那個中毒而亡的人臉上的血跡,隻是一瞬,毒液便將手套融化了。這一幕,別說是湘竹了,就是血巫,都不由得變了臉色。
不過轉瞬也便釋然了:“這下毒之人聰明,謹慎。若是放在別人的話,或許到死都無法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隻不過,他這次遇見的是我們。你說是吧?國師大人?”血巫說著,轉過身去。
湘竹也隨著這般。就見到不知何時,紫衣銀發男子竟已站在了她們的身前。
這人,正是南嶽的國師,鳳離火!
鳳離火空洞的眸子略微朝著前方看去,隻是一眼,便道:“能擁有如此精純的無言之毒。還能設計他人於無形之中的人,本座隻知道一個。”
“很棘手啊。”血巫皺眉道。
“的確棘手。”鳳離火道。
“是誰?”湘竹見兩個人都在打啞謎,不由得追問道。鳳離火聞言,看了一眼湘竹,淡淡道:“是東溟的皇叔。溟流風。”
“溟流風?你是說那個?”湘竹臉色大變。
“估計就是他。所以,這次的事情,怕是麻煩了。你們最好快些將去城主府的人叫回來,否則的話,說不準現在已經中了圈套。”鳳離火淡淡的說道。
而湘竹與血巫聞言,則是互相看了一眼。
血巫道:“湘竹你留下,還請國師隨我前去吧。”
“你這是不信任我?”鳳離火挑眉。
血巫聞言,搖了搖頭,不過卻十分理直氣壯道:“我隻是更相信湘竹罷了。”
“如此,本座也不勉強。希望你不會後悔。”說完,鳳離火便先前帶路了。
血巫則是對湘竹再三叮囑:“若是遇見了敵人,不要戀戰。保命為上,要記得,你的性命遠遠要比敵人更加重要。”
“是,教主。”湘竹恭敬道。
冷風蕭瑟。白琉月與夜無玨等人坐在飯廳中用飯。
這城主府的人將每一道菜都用銀針試驗過,證實無毒之後,才讓眾人吃下。
這一態度,更是讓白琉月等人心中壓抑了。
這看得見的陰謀,不算可怕。可看不見也猜不到的陰謀,才是真正需要擔心的。
因為,沒有誰會保證,你不會在下一秒就被坑死。
用過飯,城主也正好趕過來,似乎是故意掐好了時間一般。
“現在城主可以說叫我們來所為何事了吧?”說話的人,是沈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