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的開始(2 / 2)

次時的渭河邊正聚集著一些打水的婦女,也有孩童在玩耍,這些入世不深的孩子們全然不知是發生了什麼情況,竟然是當做出來春遊一般。

而大人們也無暇他顧,個個都緊張的朝洛城方向望去。個個都心裏緊張家裏的材米油鹽,桌椅板凳,院舍廚窗是否完好,還在擔心劫難過後生意還能做否?是否會流離失所?這就是凡夫俗子的道,他們一心一意維護的道。

但是任由他們不住的張望,卻望不穿那在盡頭處的那一堵高牆,更止不住那高牆之後的一片哀嚎。

就在太守下達遣散命令之後,大部分的人當然是撤離了出來。但還有一部分卻是無論如何也不願走。

這不能說是他們傻,也不能說是他們舍不的這些身外之物。更多的可能是他們不願放棄這辛苦建立起來的家,或是不相信老天會折磨這些沒有什麼過錯的人們。

總之現在的城中已沒有一根立得起來的柱子。那降下天劫之前的震動已經毀滅了城中的一切,除了堅固的城牆。此刻的洛城已然成了一座空城,上天再次向世人證明;在天威的麵前人類是多麼的渺小。

此刻一行人正立於最靠近洛城的渭河泮,大概有十來人,為首的是一貌美婦人,此女大概30歲不到,生的白皙粉嫩,穿著清晰簡樸,身上到不見多少金銀器物,但看那氣質顯然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婦人。而懷中卻抱著一安靜的嬰兒。

她眼睛正愣愣的望著遠處的高牆,眉頭糾結在了一起,兩排牙齒正死死地咬著下嘴唇,以致滴出血來。可本人卻無絲毫察覺。

此景正好被生旁的老奴看到,老奴急勸道;‘夫人啊!你可千萬別激動!氣急傷生呀!夫人你如果有個什麼閃失我們這些奴仆們怎麼和老爺交代呀!’

這個被稱為夫人的婦女也是微微一歎道;‘我們幕家現在隻有老爺這根支柱了,而我,也不能沒有老爺,老爺在上那城牆之時讓我‘勿念’,更交代了家中往後的種種,我便知道老爺此一去必定凶多吉少!還望老爺他吉人天相能平安歸來。如若不然我定會隨老爺而去,也免的老爺在黃泉路上走的寂寞!’此話一出身後許多家奴頓時嚎嚎大哭起來,紛紛勸解這幕夫人不可自尋短見。

這幕夫人文靜的臉上有這一絲決然斥道;‘我死與不死與你們何幹,我意已決,休要在言!’眾家奴看這幕夫人不像做作之,更是哭得死去活來。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快看,河中是何物?’眾人息了哭聲依聲望去,隻見河中飄來一木盆,竟然沒有被河水衝的往下遊漂去,而是向著人群的方向緩緩飄來。

木盆漸漸漂近,眾人雖然驚奇但還是隔著老遠向盆中看去。

原來在盆中的卻是一個正在啄著手指頭的嬰兒,隻是這嬰兒好像全無動靜,就好像死了一般。幕夫人見此情景連忙命人將這嬰兒撈起抱於懷中細細打量。

幕夫人觀這嬰孩生的眉清目秀,前額微微凸起,在凸起正中心位置有一條細細的豎逢,就好似未張開的天眼一般。右邊臉頰上有個淡淡的血印,細看之下才發覺這是一個唇印。而他沒有任何動靜並不是因為死了,而是這嬰孩早已睡著,正在甜甜的打著呼嚕。

幕夫人欲打開繈褓看看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卻從繈褓中掉出一封書信。

撿起書信,隻見信封上並未署名,而信封背麵有一灘早以幹涸的血跡,看封口也是開著的,想來這信的主人定是在慌忙中連封口都來不急封上。

幕夫人正要揭開信件,就在手要觸碰到信紙的時候卻又收了回來。心想;‘可能我也是個將死之人,這信件還是不要揭了,等到這嬰孩真正的有緣人來看吧!’

這般想著便道;‘王嫂,給這小孩喂下奶吧!’王嫂應了一聲接過小孩轉到一旁喂奶去了。

發生了這等事,幕夫人的求死之念也沒有那麼迫切了,畢竟還不知道她所關心的人是死是活,而她見到這個小孩卻聯想起了自己的身事來。

這幕夫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自從他記事以來就為洛城的一戶有錢人家做丫環,每天要做的事比許多大男人還多,但他也無怨無悔,因為她知道她能有這條命在全因為他的恩人。

但是隨著他慢慢的長大,就在她的姿色再也藏不住的那一年,她卻失去了報恩的意念。

是的,她的恩人非禮了她,並且是毫不留情的,用盡各種手段的非禮她。直到被夫人直接抓到。

她永遠都記得那長達3個月的毒打,和她的夫人口中的話;‘你這小賤人,老娘給你吃給住,把你養大,你竟然敢去勾引老爺!要不是我你早在深山裏喂了野狼。’她更記得以前那個老爺的狡辯的言辭,和那禽獸般的模樣。就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她的救星出現了····(改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