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雲繡瞧著眼前的混亂,南宮淩的人馬和杜櫻的手下打了起來,場麵一陣混亂,她很訝異看見這樣的局麵。
“禦哥,這是怎麼回事?少主和小姐他們怎麼會和你……”
“我告訴他們了。”
“你?可是你不是不願意?”
“隻有這樣,才能救妳。”
事實上,在他臥底身分泄漏後,便收到消息,得知杜櫻為了抓上官宓,帶了一群黑衣人埋伏在南宮堡附近。
當雲繡逃離後,勢必會返回南宮堡,這讓他焦急不已,倘若杜櫻見到雲繡,便有可能拿下她,想不到他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
當發現雲繡並沒有回到南宮堡時,他就知道出事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誓言已了,既然身分泄漏,他無法再回南宮堡,對杜櫻也算遵守了誓言,還了她恩情,是該退出的時候了,從此以後,他和雲繡回到他們共住的村落小屋,不再涉及杜櫻與南宮淩之間的恩怨,卻沒想到,雲繡落入杜櫻手中。
他不知道杜櫻將雲繡帶去哪裏,以他一人之力,是無法搜遍全城,及時找到妻子的,除非是南宮堡,這裏畢竟是南宮堡的勢力範圍。於是他下了決心,找上南宮淩,與他交換條件,他願意說出誰是幕後主使人,而南宮淩必須幫他救回雲繡。
他知道南宮淩一定會答應,因為南宮淩想保護上官宓的決心,就跟他想保護雲繡是一樣的。
嶽雲繡好開心,因為她知道禦哥這麼做全是為了她,他之所以會違背對杜櫻的誓言,隻為了救回她。
“禦哥……”她再度流下了眼淚。
“噓,別說話,有我在,沒事的。”
她靠在夫君的胸膛上,終於放心了。他對她總是這麼溫柔,話雖不多,但隻要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安心,相信天塌下來都有他頂著,因為他就是這麼一個男人。
杜櫻不敢置信,南宮淩就站在她麵前,帶領著大批的人馬將她和手下們包圍。他手中如靈蛇出洞般的軟劍毫不憐香惜玉地朝她攻來,她呆呆的站著,身邊的手下努力為她擋劍,卻不敵南宮淩的劍勢,一一敗下陣來,眼看他的劍就要對上她。
“小姐,快逃呀!”月兒急忙拉著她,要她快走。
“不,他舍不得殺我的,他舍不得的,因為我是這麼的愛他。”
“小姐!”
月兒心急如焚,眼看敵人的劍勢就要刺來,她立即護在小姐身前,誓死保護小姐。
南宮淩下手絕不留情,即使是手無寸鐵的月兒,他也不改冰霜的神色,麵具後的那雙眼犀利如刀,他收起軟劍,改以一掌劈至,將月兒打飛到一旁,對他來說,已是手下留情了,對於忠心護主的丫鬟,他網開一麵。
軟劍再至,朝杜櫻的眉心攻去,卻在快抵眉心處時,停止在一寸距離之前。
杜櫻沒有逃,她就這麼站著,直直盯著南宮淩,她不相信他舍得殺她。
南宮淩站立在她麵前,一手負在身後,另一手拿著劍尖指著她的眉心,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商貨是妳叫天山五怪劫的?”
“是。”她平靜的回答。
“運貨的人是妳叫天山五怪殺的?”
“是。”
“陰陽雙煞是妳支使來殺宓兒的?”
“是。”
她看著他,驕傲的一一承認,因為她認為該感到慚愧的人是南宮淩。
玉麵具後的那雙眼,射出駭人的冷芒。“為什麼?”
杜櫻毫不猶豫的回答:“因為你負了我。”
“我何時負了妳?”
“你說隻有你的妻子,才能見到你的真麵目;三年前,我就見過你的真麵目了,你該娶我,但你沒有,你欺騙了我,你拒絕我們的親事,讓我成為天下人的笑柄,是你對不起我。”
南宮淩冷冷的盯著她,淡然道:“就因為這件事?”
“沒錯,你負了我,讓我傷心,所以我也要讓你嚐嚐心痛的滋味。”
這時候一個嬌俏的人影跳到南宮淩身旁,氣呼呼地道:“真有這回事?南宮淩,你本來答應要娶她?”
上官宓才剛打完一仗,教訓那些黑衣人,等到他們一個一個束手就擒後,她拿著劍要跑向夫君,卻無意中聽到杜櫻適才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