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蘭回憶了一些東西,不覺已經到了深夜,四周都已經黑漆漆的了,大家走睡了,就隻有背後的燈還亮著。斯蘭一伸手,安金妮夾在門口的信便飛速射到了斯蘭手上。
信沒有信封,就是一張紙,被折了很多次,可見剛才安金妮一直站在門口躊躇,是夾在門口還是親手交給斯蘭,安金妮一直都在兩者之間徘徊。打開之後,斯蘭一看上麵工整的字跡,不覺心裏一陣刺痛。
信是分好幾次寫的,有些斷斷續續的,有些字還似乎是粘了水漬,其實誰都知道,這是安金妮的淚水造成的。
信無非是解釋了一下諸神戰場中的誤會,並對他表達了愛慕之意,請求他的原諒。
斯蘭把信看完之後,強忍著淚水,將信重新折好,一甩手,信便又筆直飛了出去,正好插進大門夾縫中,而且還正好是在原來安金妮放的地方,看上去斯蘭不曾看過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斯蘭就背上了那把有他這麼高的長劍,從後麵翻牆而出。昨天一夜未眠,心裏悶得慌,也許出去走走散散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出了別墅區,斯蘭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就向前走去。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一個瘦小的男子在旁邊緊緊盯著,等斯蘭走後,瘦小男子對旁邊的一個男子說了一聲,然後悄悄跟著斯蘭而去。
越走越煩,斯蘭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去安金妮那裏,不可能,回去,太悶。站在路中央,斯蘭居然有一種自己不屬於這裏的感覺,這時一輛馬車向著斯蘭駛來,是班上一個同學的。那名同學看到斯蘭,連忙一拉韁繩,對斯蘭叫道:“斯蘭,斯蘭,上車,走,溜溜去。”
斯蘭回頭一看,正好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就跟著他去玩玩,或許會碰上什麼新奇的事物。上車後,斯蘭裝出一副笑臉與同學打了一聲招呼,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有幾次斯蘭還想什麼入了神,居然沒有回話,讓那位同學還以為是不是病了。
馬車緩緩走在大街上,眼前重複著一模一樣的景象,讓斯蘭更加煩躁。現在是上課時間,這名同學還是逃課出來的,所以大街上空無一人,馬車走在上麵顯得有點突兀。大街兩邊的商鋪都是半開著門,老板和導購小姐都在休息,安靜極了,感覺有那麼一點陰森。
斯蘭越覺得不對勁,一種危險感忽然彌漫心頭,就像有十幾個人正在用一種敵視的目光看著他的後背,讓他有一種如坐針尖的感覺。
咻——這聲音太熟悉了,斯蘭耳邊剛剛聽到這個聲音,連忙將還在和他交談的同學壓下去,口裏小聲喝道:“趴下。”接著,耳邊又傳來十幾聲箭支飛梭而過的聲音,瞬間將馬車前的兩匹雲獸射穿。
斯蘭剛想到旁邊看一下後麵,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這時耳邊傳來一聲悶哼,斯蘭轉過頭一看,隻見一支箭從後麵射穿馬車後射中了同學後腦。
斯蘭大怒,連忙一個翻身,滾落馬車。就在斯蘭離開的下一瞬間,幾支箭射穿了馬車釘在斯蘭剛剛扒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