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淵帶著一身的血腥氣找到林鹿的時候,她正待在十幾米高的樹巔之上。樹冠茂密如華蓋,她氣息又隱匿的好,若不是她出動現身,陸淵還不一定能找到她。
聞到陸淵身上淡淡的血腥氣,林鹿不自覺的皺眉:“你受傷了?”
陸淵表情淡淡:“別人的。”
聽到陸淵如此回答,林鹿明智的沒有再追問下去。
陸淵又想了片刻,忽然道:“我在南邊發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下溶洞,有活水,而且不深,應該沒有威脅性較大的異獸存在,如果你沒有更合適的落腳地的話,可以先待在那裏。”
他本來是準備打算先帶林鹿回營地藏一晚的,但是他離開的時候幹掉了一個禦獸宗弟子,剛剛又幹掉了一個。在這種時候,他可不敢帶林鹿回去自投羅網。
“好。”小姑娘答應的也非常爽快,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直接問清了位置就準備自己過去,陸淵卻在她身後道:
“如果你在那裏看到血跡,不要害怕。”
林鹿:“…”
本來是不害怕的,但是你這麼一說……
陸淵又接著補充了一句:“不是我的。”
林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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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再回到營地中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天光已微亮。
這一夜,很多人徹夜未眠,營地裏許多房間中都透出了朦朧的微光,陸淵一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穀舟那張滿臉擔憂的大臉……
見到陸淵終於出現,穀舟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陸哥,我親哥!這大晚上的你跑哪兒去了?”
從水澤那邊傳到這裏的巨響都沒能驚醒他,結果禦獸宗突然加強了巡邏倒是把他嚇醒了,而且醒來之後發現陸淵不在更是心驚膽戰。
現在陸淵終於回來了,他懸在半空中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陸淵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點事,所以出去了一趟。你去把李宗叫過來,我有事跟你們說。”
這裏的一百多名散修絕大部分都是在羅浮城招募的,所以基本上八成的人陸淵都認識,但是就跟當初在荒漠他們合作試驗那個黑甲獸肉一般,認識不等於信任和能夠合作。到現在為止,除了李宗外,他能信任的也就隻有一個硬貼上來把自己貼上陸淵的標簽,並且斷掉自己退路的穀舟而已。
從這個方麵來說,這胖子倒還真算得上是個狠角色。
···
待李宗來到這裏並且布下了一個簡單的防禦陣法之後,陸淵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大概跟他們說了一遍,包括他幹掉的那兩個禦獸宗弟子的事情,看著穀舟和李宗的表情越來越驚詫,最後簡短的為他今天的行動下了結論:
“依我猜測,禦獸宗第二批隊伍應該會很快來到這裏,到時候說不定不止金丹期,就連元嬰期也很有可能出現,我們必須早做決斷!”
“決斷,什麼決斷?”穀舟聽了半天還是一臉懵懂:“我們需要做什麼嗎?”
這種時候,李宗也懶得為穀舟解惑,他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陸哥,你殺掉了那兩個禦獸宗弟子,屍體是怎麼處理的?”
修真界綿延不知有多少萬年,這些站在修真界頂峰的大勢力手段更是詭異莫測,很多時候隻憑著屍體或者死者身上的頭發靈寶之類的就能推測出殺人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