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化解神秘詛咒(2 / 3)

“你說什麼啊清江水哥哥,我相信你,當然相信你。我一定要救你,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去求海嘯哥哥,我去找我父親,我去……”

“沒有用的,騎士兄弟。患病和死去的船員越來越多,大家都嚇怕了。”

王騎士忍不住哭了,他無能為力,隻能眼看著“清江水哥哥”被熊熊大火包圍。

“騎士兄弟,騎士兄弟,”清江水輕輕地喚著王騎士,“不要哭,騎士兄弟。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已經葬身海底。隻可惜,我不能陪你完成這次航行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們一定會順利抵達目的地。”

“我的枕頭下麵有一條皮帶,以後可能還能幫上你的忙,送給你吧。那可不是一般的皮帶,平時的時候你將它戴在腰間,遇到危險就猛地抽出來,它會變成一把利劍。”

王騎士說不出話來,他隻覺得胸口被堵了一塊大石頭。

“你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回去!要是被你父親知道,大家都要遭殃。”

王騎士一驚,是海嘯哥哥來了:“海嘯哥哥,放了清江水哥哥吧,他不是災星。”

“快走快走,我們不想誤傷你。”

“不!海嘯哥哥,你要燒死清江水哥哥的話,就連我一起燒死吧。”

“你胡說什麼,騎士兄弟,快跟海嘯哥哥走吧。和我在一起久了,那些船員也會對你不利的。”清江水勸王騎士趕緊離開。

海嘯哥哥也大為吃驚:這小子,可不能讓他做傻事。“跟我走!”說著,王騎士被海嘯哥哥的一雙大手拉過去緊緊抱在了懷裏。王騎士掙脫不開,“放開我!放開我!海嘯!放開我!”王騎士大喊大叫。

“海嘯哥哥,你要好好照顧騎士。”

海嘯哥哥雖然也不願意相信船員們的傳言,然而,清江水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他裝作沒有聽到清江水的話,匆匆帶著王騎士離開了。

王騎士還在掙紮,“海嘯!你這該死的!我恨你!我不會饒了你的!我不會饒了你的!”

兩天裏,清江水再沒有看到王騎士。海嘯哥哥為了防止王騎士做傻事,把他關了起來。清江水知道,海嘯哥哥也是為了王騎士好。

兩天來,烈日、海風無情地湊來與清江水為敵,似乎他從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饑餓耗盡了清江水的體力,幹渴和烈日使他嘴唇爆裂,手腕上被繩索勒出了血,渾身上下如針紮般疼痛難忍。這樣的折磨讓清江水毫無意誌可言,他情願早點兒去死。

第三天夜晚的時候,一切又歸於平靜,海麵上沒有風,甲板上沒有船員的嘈雜聲。清江水隻偶爾依稀地聽到王騎士的聲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月亮消失了,夜空中繁星點點,其中幾顆星星顯得異常明亮。

清江水覺得他等得夠久了,覺得此刻安靜得出奇。他慢慢睜開眼睛,死也要死得有尊嚴一些,至少麵子上還過得去。所有的人都站到了甲板上,除了王騎士。

海嘯哥哥來了,他站在火刑架前,想要對清江水說些什麼,張了張嘴,話始終沒有說出口。也許海嘯哥哥對清江水很失望,也許海嘯哥哥什麼都不想說。

“郭子!”海嘯哥哥下達了命令。

郭子舉著火把走了過來,“清江水,不是我們不仁,是你不義在先。你死了,我們大家就都能夠得救。”

清江水抬起頭望著夜空,星星多亮啊,哪一個將會為自己隕落呢?清江水常聽人說,人死的時候,天上就會掉下一顆星星。

突然,就在郭子準備點火的時候,清江水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在這靜得出奇的時候,清江水的笑聲把大家都嚇了一跳,郭子更是嚇得不得了,渾身哆嗦。郭子震怒地吼道:“奶奶的,要死了還嚇人!早點兒送你見閻王去!”

“我看是你們要見閻王了吧!哈哈哈哈……天火來了,天火來了!”

正說著,一顆流星從人們的頭頂上空劃過。接著,又一顆流星,又一顆流星。漸漸地,天空中流星的數量愈來愈多。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慌亂中船員們都驚恐地望著天空,“天哪!”“完了,這下完了。”“是……是……是……是天火,天火來了。”“怎麼辦?這下大家都玩完了!”

“你們膽敢對我不敬!”清江水麵目猙獰,惡狠狠地說,“我要用天火把你們所有人都化為灰燼!”

船上一片恐慌,誰都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竟能操控天火。

“清江水哥哥,不要!”王騎士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甲板。

“你們還要燒死我嗎?”

“不敢,不敢。”船員們擁擠著,叫嚷著,一個人對著清江水跪了下來,接著又跪下來一個,“清江水大人,救救我們吧。”“清江水大人,饒了我們吧。”“清江水大人呐!清江水大人!”甲板上的人跪了一大片。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

清江水並沒有說話,眼看“天火”(流星)一顆顆地衝下來,大家急了,把王騎士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蜂擁跪過去:“少爺!少爺!快求清江水大人放了我們吧。”“少爺,救救我們!”

王騎士“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大家跪在王騎士身後,大氣不敢喘一聲,等待命運的裁決。清江水看到王騎士下跪,於心不忍,此刻,他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王騎士。

“清江水哥哥,清江水哥哥。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叫清江水大人!快,把清江水大人放下來。”海嘯哥哥慌亂了,害怕了,他也稱清江水為“大人”。

清江水聽到王騎士的聲音,低頭向下看了看。郭子連滾帶爬地撞到了清江水的身邊,唯唯諾諾地說:“大人!大人!我扶您下去。”說著迅速地解開清江水身上的繩索。沒了繩索的束縛,清江水差點兒倒了下去,幸好郭子及時接住了他。

郭子扶清江水下來的時候,眾人忙不迭地給他磕頭,請求清江水不要治他們的罪。

“郭子,扶我到祭台。”既然演戲就要演到底,古裝劇看多了,許多套路清江水熟悉得很。

來到祭台,清江水麵對流星的方向坐了下來。好舒服啊,他多想躺下來睡一會兒。可,他得把這場戲撐下去。

剛才,清江水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熊熊大火似乎已經蔓延。在他抬頭仰望星空的時候卻無意中發現,遠方有一兩顆星星劃過天空落了下來,其中一顆星星劃下的方向正好對準了船的方向。

清江水想起來,鄭和下西洋的時候好像遇到過一場流星雨,他不太記得是真是假。管它呢,不管真假,先穩住陣腳再說。在他哈哈大笑的時候,他望著天空,確信這將是一場流星雨的時候,一個念頭讓清江水喜出望外。

此時的清江水隻是在等待,他坐著閉目養神。

約莫有5分鍾的時間,清江水搖搖晃晃地都快要睡著了,隻聽身後有人小聲說了一句“天火小了”,清江水打起精神站了起來,他對旁邊的王騎士說:“騎士兄弟,幫我點上三炷香。”

王騎士按照清江水的吩咐將點好的香供在了祭台上,清江水也跪了下來,對著流星的方向磕了三個頭。他不知道要感謝誰,感謝父母吧,可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感謝上帝吧,清江水又不信教;也許這就是天意,那就感謝蒼天吧。

大家也都跟著清江水一起磕頭,慶幸躲過了這場災難。

清江水勉強站了起來,他拉著身邊的王騎士說:“騎士兄弟,快起來。”然後又對大家說,“大家都快起來吧,沒事了。請大家相信,我不會給大家帶來任何災難,我會幫助大家渡過難關的。”

“我先扶你去休息。”王騎士對很多事情都不明白,都想問個究竟,可是清江水身體極度虛弱。

清江水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卻又站住了,大家也都跟著他不敢動。“海嘯哥哥,幫我準備一些黃豆,越多越好,越幹越好,我想明天就來幫大家治一治病。”清江水要趁這個機會讓大家相信,發生在船上的怪病是可以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