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貞在洗臉架前擰了條濕麵巾過來,終於有機會可以親自動手伺候自己的夫婿了。“王爺請用。”
“你不必做這種事的。”烏勒袞接過濕麵巾說。
“可是我想為你做這些……”姮貞有她自己的堅持。“現在的我不是公主,而是你的福晉,當然要這樣伺候你了。”
烏勒袞伸出一條手臂,將她攬進懷中。“我不是因為你是公主才這麼說,而是舍不得你做這種事。”
“可是我想做的還有很多,可以親手幫你縫補衣裳,可以親手為你準備愛吃的東西,當你要出門時,可以親自送你,當你回到府裏,也可以親自迎接你回來,想要做的事真的好多好多……”姮貞一一道出自己的渴望,那些都是平凡夫妻才會有的互動。
“一定有辦法的。”烏勒袞親了下她的額頭,盈滿心頭的溫馨和暖意,讓他上了癮,想要一輩子緊緊守住。
姮貞一麵幫他取來長袍馬褂,一麵心裏也同樣在想,要是能讓皇上答應收回和碩公主這個封號就好了。
“我待會兒必須出門一趟,你可別又跑去茶坊了。”烏勒袞套上馬褂,不忘再叮嚀一次。
“這個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再去了。”姮貞點頭允諾。“我想日月會的副總舵主也不可能再去茶坊……”
“日月會的副總舵主?”姮貞最後一句話勾起烏勒袞的注意。“你們之前就已經見過麵了?”
烏勒袞原以為她是在被日月會的人劫走之後,才遇上姚星塵的,可是聽姮貞方才的口氣,似乎早就認識了。
“呃……”姮貞不小心說溜了嘴。
見她一臉心虛,烏勒袞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是有一天在茶坊裏見到他,當時隻覺得和畫中的那名男子很像,可是又不能完全肯定,於是約好隔天見麵再對奕一次……”見烏勒袞的臉色愈來愈難看,姮貞的聲音也愈來愈小了。
“所以你第二天就真的去了?”烏勒袞氣惱地問。“為什麼不早一點把這件事告訴我?”
姮貞咬了咬下唇。“我……隻想等確定之後再說,萬一認錯了人,豈不讓你白忙一場。”
“我寧願白忙一場,也不要你去涉險。”烏勒袞握住她的肩頭,忍住用力搖晃的衝動。“不!錯的人是我才對,我不該心軟,不該答應讓你去茶坊的。”
“不是這樣的……”姮貞不想看見他自責的樣子。“我隻是想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日月會副總舵主,就可以抓到那些亂黨,讓你好回去跟皇上交差。”
總歸一句話,姮貞都是為了他。
烏勒袞不知該不該繼續惱她做出這麼冒險的事。“僅隻這麼一次,以後不許再這麼做了。”
“我知道。”姮貞也不想惹他生氣。
雖然得到姮貞的保證,不過烏勒袞還是不怎麼放心。“要是你再做出這麼魯莽的事,我就……”
姮貞斜睨著他,憋著笑意問。“就怎麼樣?休了我嗎?”
“你還敢笑?”烏勒袞板起了俊臉。
“是,我不笑就是了。”姮貞趕緊低頭認錯。
烏勒袞佯哼一聲,擺出丈夫的威嚴。“要是你再這樣不顧自己的安危,我就……一個月都不跟你同房。”
聞言,姮貞差點笑出聲來,連忙咳了幾下。“我倒是沒什麼關係,隻要王爺可以辦得到就好。”
“你……”烏勒袞為之語塞,想到昨夜的“熱情”,這根本是在懲罰自己,不過他可不會就這樣把話收回去。“好!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