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會就這麼放棄的,明天還要再來。
就這樣,過了一天,烏勒袞又來了。
太皇太後雖然已經有些心軟了,可是愛孫還是很堅持要這麼做,也隻能硬下心腸拒絕接見睿親王了。
於是,連著五天下來,慈寧宮都上演著同樣的場景,睿親王的事傳遍了整個宮裏,不過皇帝那兒還是不為所動。
到了第六天,來看熱鬧的人也變多了。
“……我還以為時間倒流,又看到伊爾猛罕跪在那兒了。”長相俊美依舊,但眉眼之間的輕佻盡去,多了幾分穩重的毓謹,站在遠處觀望了半天,不禁揶揄地看著身旁的俊酷男子。“想當初就是這樣的景象,鬧得整個宮裏雞飛狗跳的,不過這一招還是生效了。”
伊爾猛罕沒有開口,不過兩眼直視著跪在太皇太後寢殿前的烏勒袞,自然能夠體會對方的心情,可以讓男人舍棄自尊,這樣的愛是不可能假得了的。
“難不成皇上真的打算拆散烏勒袞和公主?”哈勒瑪搔了搔粗獷的臉龐,還是相當不解。“我就在想要是烏勒袞真的做錯了什麼,可以讓他將功贖罪,也不至於要這麼棒打鴛鴦,看這個情況,烏勒袞對公主的感情應該很深厚才對,硬是要將兩人分開,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他可不敢說皇帝無情。
“除非……烏勒袞犯的錯太過於離譜,那就另當別論了。”毓謹大膽猜測。“該不會他背著公主碰了府裏的婢女?還是在外頭金屋藏嬌?”
“烏勒袞可不像你!”哈勒瑪不給情麵地吐槽。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毓謹哼了哼。“本貝勒現在可是好丈夫,隻抱府裏的心愛女人,外麵的野草連看都不看一眼。”
“最好是這樣,不然等你的女人又被氣跑了,咱們可不會幫你。”哈勒瑪念在多年的交情上,警告地說。
毓謹啐了一口,接著才又把目光調到烏勒袞的身上。“那這件事咱們到底幫不幫?要不要我去探探老祖宗的口氣,問問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皇上有他的想法,還是先靜觀其變。”始終保持沉默的伊爾猛罕這才開口表達意見了。
“也隻能這樣。”哈勒瑪兩手環胸地說。
就在這時,太監正在寢殿內請示太皇太後的意思,而姮貞也正巧在裏頭,聽到烏勒袞來了,馬上跪在身分極為尊貴的老婦腳邊,語帶懇求。
“求太皇太後讓姮貞出去見他一麵……”她真的很想念烏勒袞。
太皇太後伸手牽起了姮貞。“我也想讓你們夫妻見上一麵,隻是皇上那兒就是不肯答應,不過你這孩子也真是的,犯不著為了個男人,居然連和碩公主這個封號都不要,先帝在天之靈,想必會很難過。”
“姮貞沒有忘記皇阿瑪的恩情,隻是為了下嫁給睿親王的事,皇上還恩準用固倫公主的儀仗,聽說有不少人因此來跟太皇太後抱怨,一個漢人養女居然能享有這樣的榮寵,姮貞實在不想再增加太皇太後和皇上的困擾,所以這也是最好的辦法。”姮貞的話讓太皇太後聽得很入耳。
“你這孩子也識大體,朝中的確有不少老臣對皇上的做法頗有微詞,所以這麼做也好。”太皇太後頻頻點頭,滿口讚許,也因為姮貞的知所進退,為自己的愛孫設想,讓她想不幫這對夫妻都不行,至少可以偷偷安排他們見上一麵。
於是,太皇太後把太監召到跟前,小聲地交代幾句,然後要他將自個兒的意思傳給外頭的睿親王知道。
“太皇太後真的這麼說?”聽了太監傳達的懿旨,烏勒袞也因這一線希望,俊眸多了些光彩。
太監用手捂著嘴。“這可是太皇太後的恩典,王爺可要記著。”
“本王自然會牢牢記住的。”今晚就可以見到姮貞了,烏勒袞激動地忖道。
當晚亥時——
烏勒袞換上太監的服裝,悄悄的被太皇太後身邊的太監帶進了慈寧宮的花園,經過一道白玉石橋,最後來到橋上的臨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