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道:“小兄弟,真是風趣,來,我敬你一杯。”
二人再度一飲而盡。不知吃了多久,他們這才放下碗筷。
孟天絕道:“此刻酒足飯飽,我便先離去了,今日多謝你的飯菜,來日到杭州,我必請你。”
中年人笑道:“無妨,我先去一趟金陵,你我後會有期。”
孟天絕道:“告辭。”
中年人一拱手,道:“告辭。”
孟天絕一路坐著馬車離去,那中年人見他走了,臉上的笑容便沒有,裏麵走出四個人,正是天殘地缺四大長老。這中年人便是出關的魔教教主---萬人往。
萬人往道:“你們看他怎麼樣?”
瞎了右眼的方平道:“此子言語風趣,看來在廚房內,有一手。”
萬人往點了點頭,道:“此子若是江湖人,必然是個難纏的角色。”
瞎了左眼的杜牧道:“教主難道發現什麼?”
萬人往道:“此子言語緊密,不留一絲縫隙,倘若他所言為真,他可能是個老實人,但如果是刻意隱瞞的話,我想,他的思維一定很嚴謹。”
方平道:“那要不要我們將他給···”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萬人往道:“不用,先去金陵,我想去了解一下,傳說中的謝曉生,這些天天天聽江湖中人提起他,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人這般維護。”
四人道:“是。”
孟天絕兜兜轉轉來到杭州,已是五日後,這段時間他心心念念的回到杭州,此刻終於到了,此時已是半夜三更,用現代話說,此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孟天絕並未從正門進入,而是走自己最熟悉的小路進去,這裏可以直接進入廚房,當孟天絕進入廚房後,廚房內的廚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你到為何,三個月前,他們親自將他下葬,此刻忽見他,怎麼不會嚇一跳。
隻見他們紛紛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頭,有人口念阿彌陀佛,有的不斷說些什麼,個個都是一邊磕頭一邊念著,孟天絕不明所以,走進一聽,隻聽到最前麵的人口中說道:“孟兄,你沒錢了,我給你燒就是了,千萬不要嚇唬我。”
孟天絕疑惑道:“你說什麼呢?”他這幾日有些感冒,喉嚨有些難受,說話聲自然有些難聽。
那人猛聽他說話,嚇得直打哆嗦。這大半夜的,聲音又如此詭異,顫顫巍巍道:“孟兄弟,你我平日裏相處的還算不錯,你又何必作弄我。你在下麵要是缺什麼,你和我說就是,我一定燒給你。你還未成親,我明日去買一個紙人燒給你,你走吧,不要嚇我了。”
孟天絕這才明白,原來他們以為自己死了,正要說話,卻被一個人給帶走了。那些人這才抬起頭來,卻哪裏還有他的影子。眾人這才噓唏一聲,那和孟天絕說話之人道:“你們也聽到了,大夥都意思意思,明日給孟兄弟買個女人。”
這些人聽罷,紛紛掏錢。
孟天絕被人提著身子,被帶到一座樹林內,那人這才將他放下。孟天絕站起身來,隻見那人背對著他。孟天絕道:“你是誰?為何將我帶到這裏?”
那人尖銳的聲音說道:“你不必問我是誰,你為何會回到這裏?”
孟天絕道:“我怎麼不能回來?”
那人道:“你不該回來的。”
孟天絕疑惑道:“你把話說清楚,我為什麼不該回來?”
那人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
孟天絕繼續追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人道:“唉,千算萬算,始終還是沒法子避過。我剛剛給你把過脈,發現你體內有些內力,你跟誰學過武功?”
孟天絕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人歎了一聲氣,道:“罷了,你若真有什麼難事,來這裏和我說一下,我自會出現,你走吧。”
孟天絕莫名其妙,道:“你什麼意思,將我抓過來,就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那人沒有在說話,徑直走進樹林。孟天絕趕緊跟了上去,但林中伸手不見五指,任他怎麼走,還是在原地打轉。孟天絕大叫道:“喂,你在哪?”
沒有人回答,孟天絕一屁股坐在地上,從上麵飄下來兩床被子,那人道:“今晚你就在此過夜,明日在進城。”說完這句,便在沒有聲音了。
林中寂靜無聲,孟天絕將被子鋪好,自己鑽了進去,不多時便睡著了。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舒坦,待清醒過來,自己卻躺在客棧內。孟天絕記得自己明明睡在林中,怎麼會在客棧內。
他走下樓,這裏是杭州城內最好的客棧,銘心客棧,取刻骨銘心之意。他轉轉悠悠,回到一品堂。見幾名夥計正在商量著什麼,他並沒有走過去。隻見一個人拿著錢,往一道小巷內走去。孟天絕好奇的跟了過去,隻見那人來到一個棺材鋪,和老板討價還價,買了一個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