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不覺得煙白得罪自己有什麼太大的麻煩,頂多是被打一頓而已,自己也不可能因為她打了青木就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
“你剛才和煙白說話的時候,是因為提起她姐姐,才讓她冷靜下來的嗎?”
因為山路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關係,馬良也就在行走的時候和徐無閑聊了起來。
徐無看了看馬良身上的厚實衣服,在雙手互相搓了搓,取得了一點的溫度之後才給了回應。
“不是,煙白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至少在關鍵的事情上一直都很冷靜,就是脾氣大一些,對沒用的人的態度差了點。”
馬良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靜靜的看著徐無,“那你現在就是被煙白看成是沒用的人了?”
徐無用中指和食指的指背蹭了蹭鼻子,尷尬的看著前方的雪地,“這天可真冷……”
馬良莞靜靜的看著連一半都沒有走過的山路,停下腳步對著前方的青木說道:“青木,我們坐下來休息下,你去尋點吃的來。”
正走在前方的青木轉過身,看了看四周傾斜荒涼的雪坡和稀疏的隻有幾顆小樹的雪地,又看了看馬良身邊的徐無。
“是,雪洞裏應該有兔子,我去前方樹洞裏找找,應該能找到野獸藏食的老樹。”
青木自小就是在桃花山一帶生活,比起馬良,他對這裏更加的熟悉。
畢竟馬良更多的時間還是呆在莊子裏,而青木也就是在林夫人去世之後才住進了桃花莊,早先的時候就是在半山腰的農莊和其餘下人們一起生活耕種。
馬良在青木走出去找吃的之後,就站在原地看著徐無,“你來生火和尋柴,等下分你一些吃的,這個生意要做嗎?”
徐無莞爾一笑,摸了摸被懂得有些發紅的鼻子,“劃算是劃算,不過我想問下,你做什麼呢?”
馬良點了點頭,很自然的說道:“我坐下來休息,你那箱子可以給我當椅子嗎?這裏附近也沒有能坐的地方。”
馬良是看上了徐無背著的貨箱,這裏荒郊野外的,也就這個東西能當椅子了。
徐無麵色古怪的看著馬良,“坐是可以坐的,不過你就沒有想過也做點什麼?比如幫我生火撿柴,或者是找點石頭搭個架子之類的?”
馬良奇怪的看著這個生意人,對方為什麼會認為自己要做什麼呢?
“不做。”馬良認真的拒絕了,也鄭重的說道:“母親一直都不讓我做這些事情,也告訴過我,我天生便是衣食無憂的貴公子,不應該做這些小事情。”
徐無摸了摸鼻子,隨後無奈的蹲下身把身後的貨箱給放下來。
“唉,我天生就是勞碌的命啊,你說我怎麼就沒有那種疼我的娘嘞?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的。”
徐無說著,也在將貨箱放在馬良身前之後就站了起來,對著馬良嘲笑著說道:“我真覺得煙白和你有緣分,我現在一點都不奇怪煙白為什麼會覺得你是可以和她對話的人了。你們兩個在某些地方真的很像。”
馬良說著,就坐在了貨箱上,和站在一邊的徐無說道:“我可不是那種不知禮數之人。”
徐無笑了笑,沒有在這點上說什麼,而是在原地朝著四周的雪坡那裏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什麼。
“早知道就將我那毛驢牽來了,將它留在縣裏也打探不到什麼值錢的消息,還不如過來幫我尋些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