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機械般的回答,讓木成逸耐心又堅固了一層,那麼久以來,其實邱紫夏給他唯一的好處就是,磨練了他從未有過的耐心。
“你能不能不跟個木頭一樣啊?我告訴你,我現在每天跟你上班,看著你那一張跟死人沒區別的臉,我就惡心,你要是在這樣繼續下去,我耐心也是有限的。”木成逸又開始尖酸刻薄的說了起來。
“隻要不把我開除,都可以?”邱紫夏無所謂的樣子。
木成逸無語的看著她,她明知道他沒有開除他的權利,可是每次都拿著一條來氣他,他
發誓,其實真的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有種想喂她喝毒藥的想法了。
“早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木成逸意料之中的說著,雖然有些生氣,可是他早已習慣了她這句話,隨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是說,今天晚上我不值班了,我陪你去探望葉兮舞。”
“啊……”邱紫夏的表情終於有個轉變,她詫異的看著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啊什麼啊?”看著她終於如夢初醒一般,他的心情居然好了許多。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邱紫夏眨著清澈純淨的眼眸看著他。
他狂暈,差點從椅子上直接倒了下去,無奈的撐著額頭,一字一字的重複了一遍:
“我是說我要去探望葉兮舞,OK。”這次的言語簡介,清楚,最主要的是,邱紫夏終於聽到了。
“哦,那我先替兮舞感謝一下經理了?”邱紫夏又變回那副平靜如水的麵孔。
“不用,探望員工,理所應當。”木成逸翻越著手上的資料漫不經心的說著,時不時的抬眼的偷看著她,可是還是發現,她沒有任何的表情。
下午五點,邱紫夏剛出走咖啡廳,木成逸就追了出來:
“邱紫夏,你懂不懂禮貌啊,我不是說了要和你一起去看葉兮舞的嗎?你跑那麼快幹嘛,都不知道等我一下啊?”追上她,首先就是一陣抱怨與訓導。
“哦,我忘記了。”邱紫夏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看著她。
“我現在真想那根鐵棒往你頭上狠狠的敲一下,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木成逸眩暈的看著她,邱紫夏,最近真的很反常,以前她表情也是平淡如水,可是至少會對他微笑,對他說話,可是她現在的話可謂是惜字如金,而且還經常忘事,能不讓木成逸覺得奇怪嗎?
“哦,走吧。”邱紫夏沒有理會他的話,低著頭向前走。
“喂,你往哪邊走啊?”木成逸呆愣的看著她。
“去坐公交車啊,我每天都是坐公交車去的。”邱紫夏回過頭看著他,訕訕的回答著。
木成逸木訥的看著她,他現在真的有種暈厥的感覺,隨後馬上反省過來,對著她大吼:
“你腦子沒病吧,難道你不知道我有車嗎?”
“啊。”邱紫夏驚醒過來,然後難為情的說:“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真是受不了你,在這裏等著,我去開車過來。”木成逸悶氣沉沉的說完後,便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邱紫夏。
“我又不是故意的?”邱紫夏不滿的碎碎念著,問誰遇到像她現在的處境,心態還會高情逸態,她不是修到之人,這紅塵的紛紛擾擾,她無法詮釋,也無力抵抗,人活著,難免入世太深,入世之後更是難免不了喜怒哀樂,痛苦沉哀。
與木成逸來到醫院門口,兩人並肩朝裏走,不料剛走上醫院門口的第一個階梯,一個身影擋住了他們的道路:
邱紫夏抬眼一看,正好與歐陽慕的雙眼對上,一陣詫異,大腦短期的休克似乎開始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