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正氣的說不出話,原本一絲心疼頃刻間化為烏有。他套上襯衫,冷笑地走到浴室門口,對著那在淋浴下的人諷刺道:“再洗也洗不幹淨了,做了婊子還那麼在乎什麼?難道還怕別的男人上你的時候嫌棄你剛被另一個男人上過?可笑!哼!”
??司天正說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隻剩下夏清妍宛如一隻木偶般直愣愣地在淋浴下杵著。水漫過她的臉,她的身子,她卻隻覺得這一切讓她惡心,她真像他說的,對他來說,自己就是個供他發泄身體的欲望的工具而已。
夏清清想到這,一種再也忍受不住的屈辱使她的淚合著水花流下,這一種從沒有的委屈充斥在心頭,堵得她難受。她從小到大,何曾受到如今這些恥辱?年少時一直是父母的心肝寶貝,被捧在手裏,疼在心裏,不忍她有一絲的不如意,後來長大她一路也是順風順水,沒有什麼阻礙和挫折便考上了理想俺的大學,又有了一個人人羨慕的男朋友,他寵她,愛她,從來也不會讓她有一絲難過,不會做一點讓她不快的事情。
可是,現在怎麼一切都變了?難道她二十幾年所有的幸福讓上天看不過去,便要奪去嗎?淚水不停地流,可是卻衝刷不去她心頭的苦澀和委屈。
不知過了多久,夏清妍隻覺得胸口悶得出不來氣時,她才有了反應,抬手關掉淋浴,機械地取了毛巾擦幹身體,她才呆呆地又走回床上。看著一床的淩亂,胃裏一陣的難受欲嘔。強忍著反胃,夏清妍隨手將那髒汙的床單扯下,便將自己摔倒在床上,縮進被窩中。
窗外的夜色正濃,今夜卻無月,靜下來的室內,一片漆黑不見五指,夏清妍在這黑暗中獨自蜷縮著,仿佛這黑暗要將她吞噬。夢裏,她拚命地逃,可是那團黑色的魔鬼卻是緊追不舍,她狼狽不堪,最後跌落懸崖。隻是,她卻突然覺得輕鬆了,終於解脫了,不是嗎?
司天正憤怒而去,一夜沒有再來騷然夏清妍。
夏清妍卻是在一種悲痛中睡過去的,直到第二天清晨醒來,臉頰上還留著昨夜的淚痕。
司天正卻是一夜未眠,他回到書房,靜下來後,對自己今晚的話不禁有些懊悔,他怎麼會那麼侮辱她呢?他簡直不相信那些冰冷尖刺的話語是出自他的口。又想起她那眼角的淚光和呆滯絕望的眼睛,司天正又隱隱的覺得心疼。他幾次想過去看看她,可是卻沒有看她的勇氣,他怕見她又是那一臉冷漠或是絕望。如此在書房徘徊,天快亮時,他才躺在書房的床上小憩了一會兒。
一早,司天正便起身下了樓,吩咐王媽道:“今天少夫人可能要多睡會兒,不要去打擾她。”
“是,少爺。我知道了,我會備好好飯的。”
“嗯。”
司天正用了些早飯便去了公司。臨走前,又說道:“看好少夫人,今天不準她出門。”
王媽點頭,目送司天正離開。
等到夏清妍醒來時,陽光早已很高了。
夏清妍伸伸手臂,不禁覺得渾身酸痛,秀眉輕皺了一下。便掀開被褥,看著渾身的痕跡,起身到衣櫃中找了一件長及腳踝的帶袖睡裙套上,洗漱後便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