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迷霧重重(1 / 2)

心裏越害怕越感覺冷,越感覺冷就越害怕。也不知道電筒能堅持多久。大胖建議先生點火,可是密室中沒有可燃之物。還好上學沒上成,書包都帶來了。我從書包中拿出不是正式的美術書,在密室的火把上點燃。

書燃起來的速度太快,一本書一下子就燃耗殆盡。再掏都是天天都必須要用的,這可不敢燒。目光轉移到那人掉下來的刨花,撿來就往火裏扔。大胖想阻止都沒來得及。

大胖說:那刨花放在那麼隱密的暗格中,一定有它有用意。

這不是什麼都沒有嗎?我說。

刨花也快燃完了,小東掏出他的美術書說:把我的也燒了吧。說著小東就往火中加他的美術書,看見燃燒之後的刨花上,居然密密麻麻的現出一排排蒼頭小字。在餘灰的烘烤下,散發著血紅的顏色。

大胖連連讚歎:高人啊,高人。把東西藏得那麼好,誰都以為是寶貝,鐵定不會當柴火扔火裏燒掉,山人居士就是利用這一點,把秘密藏在這裏。

大胖拿出筆和紙,想把刨花上的文字記錄下來,這燃燒過的灰是帶不走的了。可那文字實在是太小太密,根本看不清楚寫的是什麼。

大胖舉著電筒,吃力的觀看著,始終無法辨認完全。小東也湊過來一起看。電筒光把小東的頭影在石壁上,石壁上昏暗了一大塊。我忽然想到,影子。在物質匱乏的苗鄉,沒有什麼可供平時玩樂的玩具,但我們有自主開發的遊戲,影子就是其中之一。

在山上放牛的時候,太陽西斜,暖意融融,閑暇無聊之餘,就背對太陽,看著自己的影子蹦蹦跳跳,做些好玩的動作,隨著太陽越來越低,影子會變得越來越長。既然刨花上的文字是紅色的,有別於刨花灰燼的顏色,如果利用電筒光把刨花映在石壁上,或許能看清上麵的文字。

可灰燼是極其脆弱的,稍一點風吹或振動,都會粹成粉末。小東說:把它弄濕就好了唄。

的確,平日裏燒過的柴火,被雨水淋濕之後會變得潮濕,沒那麼脆。可這刨花太薄,一滴水下去都可能將它擊得粉碎。

用霧氣吧,每當大霧天氣,山上的樹葉上不都是潮濕的嘛。小東又建議道。

對啊。大胖欣喜地說道:別看不起平時生活中那些小事,隻要用心觀察體會,都是非常實用的知識啊。可是密室哪來的霧啊?

方向都對了,問題還不迎刃而解?要霧氣很簡單的。我拉開褲子,露出*,往那燃燒過的美術書上就是一泡尿。尿遇到高溫,一股白霧騰地而起,還夾帶著極重的童子尿騷味兒。

小東捏著鼻子,用手中的美術書把尿霧往刨花上扇。誰知高溫上蒸發出來的霧和山林中的霧有所不同,水份沒那麼重,還好密室本身陰暗潮濕,尿霧附在刨花上,還是有點效果。

小東把書放地上,大胖把電筒一頭放書上,一頭放地上,電筒光就變成斜光了,我小心翼翼的撚起刨花兩角,對照在電筒光上。果然,石壁上立即顯示出刨花上的文字,而且清晰。大胖連忙抄下上麵的字,讓我撚另一張。我一邊撚起刨花,直歎太神奇了。

大胖說其實很簡單,還記得小學做過的實驗嗎?用米湯在白紙上寫字,寫好幹了之後就看不出來了,如同白紙一張,但往水裏浸濕白紙之後,字就顯現出來。山人居士用的是同一道理,利用朱砂和桐子油把字寫在鬆香木上,陰幹之後就看不見了。

桐子樹在苗鄉很多,它結的果實跟柿子差不多,青綠色。果實中有粘綢的汁液,我們隻知道用它來粘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