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月一驚,“你幹什麼?”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頎長挺拔的身姿完全籠下了她,全身的霸氣傾瀉而下。
“放手!”
唐風月感受著手腕上巨大力道帶來的疼痛,也感受著他胸膛裏劇烈的喘息。
心海裏仿佛掀起了巨浪,憤怒,委屈,羞辱……
各種各樣的情緒被海浪掀起,擊打在她的心牆上麵,讓她眼裏蒙蒙的冒起了一絲水霧。
“跟我走!”冰冷嘶啞的聲音灑落,靳之堯不由分說的拖著她出了辦公室。
途徑辦公區時,幾個部門負責人湧了上來,眼瞅著唐風月踉踉蹌蹌的被靳之堯拽著,都誇張的瞪大了眼,卻敢怒不敢言,隻弱弱的問,“靳總……唐副總……你們這是……”
“滾——”
靳之堯高大的身軀陡然挺直,銳利的目光冷冷的掃過眼前的幾人,麵部肌肉緊繃,那渾身如寒冬臘月裏的森寒氣息如同瀑布一般的洶湧澎湃。
再也沒有人敢發出半點響聲。
唐風月一路上都踩著高跟鞋歪歪扭扭的被拽著走,迎著所有盛唐職工好奇和打量的目光,被靳之堯直接拉出了集團的旋轉正門。
不管她如何的去掙紮和擺脫,男人的手掌都如桎梏緊緊的束縛著她。
直到步入了地下停車庫,他直接拉開車門將她給推了進去。
“啊!”
後背撞到椅背後生疼,唐風月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伸手去推車門,靳之堯已繞過車頭坐進了副駕駛座,直接擰動車鑰匙,將車退出停車位。
“靳之堯!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已經侵犯了我的私人空間!我有權控告你!”
“我可以把江城所有公安局局長的聯係方式親自送到你的手上!”
靳之堯握住方向盤後向右轉,踩下油門,黑色賓利以每小時一百二十碼的速度飛馳出去,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大路,沉重的鼻音仿佛帶進他的聲音。
唐風月,“……”
她低著頭坐在副駕駛坐上,身邊男人的體溫還沒有從她的身上散開去,這讓她沒有辦法冷靜的思考問題。
她伸出手,磨挲這自己的手腕,上麵有一道紅紅的印子,在向她控訴剛才自己受到了怎麼粗暴的對待。
可是剛才那個胸膛的溫度,強有力的心跳聲和決然的的態度卻讓她心裏麵有些慌亂。
唐風月扭過頭,不去看身邊的男人。
她的目光投向車外,樹木,樓房飛一般的倒退而去。
漸漸的樓房越來越少,變成平房和農田,再漸漸的農田和平房也不見了蹤影,竟然開到了山路上。
“你到底帶我去哪裏?”唐風月終於覺得不對勁了,她扭過頭厲聲問道。
不過對方並沒有答話。
靳之堯死死的握著方向盤,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汽車狠狠撞開一支低垂下來的樹枝,“啪”一聲,玻璃上出現了一絲細細的裂痕,可是靳之堯就像是沒看見一眼,沒有絲毫動作。
唐風月不再多說,轉身便要把車門扭開。
“卡塔”一聲,靳之堯將車門鎖住了。
“你想幹嘛?放我下車!”唐風月使勁的推動車門,憤怒的喊道。
對方並沒有答話的意思。
接下來十五分鍾,唐風月喊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石沉大海,甚至沒有讓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發生半點變化。
他隻是專心致誌的開著汽車,在這條山路上橫衝直撞。
枝條擊打著車體,路上的岩石讓兩人不斷的顛簸,可是這一切好像都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關係。
直到一聲尖銳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放我下車!你……”
唐風月還在拚命的推著車門,忽然的刹車讓她猝不及防一頭撞上了擋風玻璃,“當”一聲,疼痛從腦門延伸下來,疼得她禁不住“嘶”了一聲。
“靳之堯,你……”剛想罵身邊的男人是個神經病,可唐風月一轉頭,卻發現男人伏在方向盤上,握方向盤的修長手指關節用力得幾乎發白變形,而且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還沒出口的話被生生咽了回去。
終於,靳之堯低沉而絕望的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出來,打破了車上的沉默,“唐風月,我真恨,恨我沒把你弄死在床上!”
唐風月的臉色陰沉了下去,捂著額頭的手也放回了身側。
她清亮的眸子中瞬間被陰霾覆蓋,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