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有關這次車禍的大情報,靳總也不感興趣?”
此言一出,不光是靳之堯停止了腳步,就連唐風月也好奇的豎起了耳朵。
這場想起來就讓人後怕的車禍,恐怕沒有人不想知道其中的詳情吧。
特別是唐風月,那種眼睜睜看著汽車撞上牆壁,自己卻無能為力,無論怎麼踩刹車,搬動方向,都無法改變什麼,那種和死神正麵相對的感覺,她簡直不敢回憶。
季墨似乎很開心達到了這樣的效果,他又打了個響指,立刻跑出一群人,瞬息間便在車庫擺出了一副會客茶室的感覺。
“坐吧。”
季墨走到真皮椅子上坐了下來,右腿往左腿上一搭,摘下帽子交給了一旁恭敬侍立的下人,然後向靳之堯和唐風月招了招手,招呼道。
唐風月立在當處,有些懵,她還沉浸在剛才那撕心裂肺的慘叫中,一時間有點不能接受這種溫馨的陳設。
靳之堯眉毛一揚,觸不及防的伸出手臂一把將唐風月攬進懷裏,還沒等她反抗,便兩步跨到了椅子旁邊,然後一把將她扔在了椅子當中。
自己則一轉身在季墨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神色肅然,大馬金刀,完全沒有把人放在眼裏的意思。
季墨倒也沒有阻止什麼,隻是漆黑的眸子中玩味的色彩越來越重。
不管你現在或者之前做了什麼,隻要等一會的戲一上場,唐風月都不會在原諒你了。
“開演吧。”
靳之堯伸手抓起茶幾上的雪茄,打火機的火苗一閃,漫天的煙霧將他包裹在了其中,聲音低沉威嚴,如同帝王的命令一般。
“好,上菜吧。”
季墨放下茶杯,拍了拍手,開心的說道。
立刻,廢棄車庫中又有一道塵封已久的大門帶著數不清的灰塵,被“砰”一聲打開了。
一個蒙著臉的女人跪倒在地上,被兩個壯漢拖扯著走了進來。
“你們先讓那個男人說說他自己幹的好事吧。”
季墨也點上了一支雪茄,看著那個扭動不止的男人,淡淡的說道。
“如果說不清楚,就把鹽水換成辣椒水,再澆一次。”
補充的這句話如同緊箍咒,那個男人的慘叫戛然而止。
“我……隻是被人指示去那輛車上動了些手腳……他們說不做就殺了我,做的話,就給我好多錢……我……我……對不起……大爺饒命……”
“好,饒你可以,在幫我做件事。”
季墨一揮手,兩個蒙麵大漢便伸出手一把扯掉了那女人臉上的黑布。
頓時,唐風月發出了一聲驚訝的低呼,靳之堯扭頭一看,她已經用手捂住了嘴巴,但是雙眼中的難以置信向他說明著,那個女人果然有問題。
“是她嗎?”
季墨已經繼續問下去了。
男人拚命的點頭,幾乎把脖子都要點斷了,“就是她……就是她……都是她讓我做的!你們放了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季墨微微側了側頭,幾個大漢將男子放了下來,往麻袋裏一裝,直接拖向了門外。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跪在車庫中間,厲聲哀嚎的女人身上。
“楊采薇,我上次有沒有跟你說過,和唐風月做對就是和我作對?”
季墨陰惻惻的聲音如同刮過幽冥地獄的寒風,一瞬間便擊垮了楊采薇的心理防線。
“季總,季總……我錯了,對不起……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吧……”
“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做……可以陪你上床……什麼都可以……”
楊采薇淒厲的叫喊起來,因為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住,隻能匍匐著拚命向季墨爬過去。
季墨厭惡的看著地上蠕動的女人。
“想和我季墨上床的女人多的是,你是什麼!……傷害了我心愛的女人,代價可是很高昂的。嗬,你付不起。”
幾個黑衣保鏢立刻衝了上來,楊采薇蠕動得更快了。
忽然,她那失魂落魄的眼睛一亮,不顧一切的加快了速度,潔白的額頭在水泥地上磕出了鮮紅的血液也不自知。
她越過季墨微微回收的腳尖,一頭搗在了靳之堯的麵前。
“靳總,求求您救救我啊!”
“這都是林莞的計劃!林莞的計劃!您不能不管我啊!”
車庫裏立刻變得安靜起來,偌大的空間裏隻能聽見楊采薇的慘叫。
靳之堯的臉色已經黑得如同暴雨欲來之前的天空,雙眼噴出熊熊的火焰,宛如燒紅的烙鐵,要將眼前的女人燒得體無完膚。
唐風月原本柔和下來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如同夜色下的荷塘,婉約卻很淒清。
而季墨嘴邊,則浮起了一路以來最大幅度的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