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威修煉時發現體內靈氣在功法催動下轉換速度加快了不少,約莫有五分之一轉做了靈力後,速度方才降低下來,心裏有些疑惑:“為何這些靈力轉換的這麼快?按說應當連續修煉十個日升日落才能達成的,怎麼才花了一個多時辰。”
暗自疑惑道:“難道是‘劫’?不對,這個劫隻在破境時才有用,此時我可還不能破境呀?”
思來想去沒有頭緒,等速度恢複正常後,他反倒不適應起來,心裏難受不已,隻好站起來。
不一會天就蒙蒙亮了,剛剛爬出山線的太陽灑下金赤色溫暖的光。
突聽一聲呻吟傳到耳朵,田威看過去,就見大司空醒了過來,正掙紮著起身呢。
身旁圍著他的人連忙扶起他,隻聽大司空虛弱忍痛的說道:“辛……辛天師奸猾,咱……咱們……快……快走!”
田威忽然想到:“若是他們真要走,會帶上我嗎?”
莫刀小聲道:“不必走了,那個叫田威的製住了他們。”
大司空一怔,好一會才說道:“那……那就好。”見田威背對著他們,大司空繼續道:“扶……扶我過去。”
莫刀和山澤連忙扶起他,緩步走到田威跟前。
田威是出來找人的,要在仙後原發展,必須得有助力,故此也不想和這群人生分,便轉過身伸手扶住大司空,連聲道:“大司空醒了就好,你休息即可,何必起身呢。”
大司空平靜道:“田威小友幫了咱們大忙,否則這次我們就死了。”
田威笑道:“舉手之勞罷了,又何須掛齒,況且這也是為求自保。”
大司空叫莫刀和山澤扶他到辛天師跟前,田威製止了他們,自己扶著過去,擺擺手,讓兩人退到後麵。
山澤和莫刀神情略有不忿,但想到如今的境地,也隻得心裏歎息一聲,走到眾人中去,不住的回頭看田威兩人。
田威扶著大司空走到辛天師跟前,他和周原兩人相隔四尺,靠在山坡上,顯得疲乏極了。
辛天師見兩人過來,抬頭盯著大司空道:“老東西,你心裏很開心?”
大司空搖搖頭,不悲不喜道:“走到這一步,除了枯九幽贏了,其餘人都輸了。”
田威暗忖這枯九幽是誰,難道比辛天師他們還厲害?須知辛天師三人已經是魂傷境修士,那枯九幽又該是什麼修為,田威不禁有些膽寒,卻並不畏懼。
辛天師哼道:“九幽大人從來都是勝者,是枯骨地的王者,但此行若非周原和無生主兩個蠢貨起了衝突,我們也不會落到這個田地。”
田威心中忽然一動,枯九幽能讓辛天師十分尊敬,在挖靈晶這夥人中,那心計武力必然都是頂尖,否則這個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群體怎麼會擰成一股,那麼為什麼對付一群沒有靈晶的人還派出魂傷境的修士呢?
心念電轉間,他有所明了,不待大司空說話,便搶道:“辛天師,你才是十足的蠢貨,還有臉說周原和無生主,真是貽笑大方!”
大司空看了田威一言,若有所思,不再說話。
辛天師勃然大怒道:“雖說此刻我淪為魚肉,但也不是你們趁火打劫的人能肆意評判的!你盡可羞辱我,那我無計可施,可要說我蠢,你又憑哪點?”
田威俯視著他,笑道:“枯九幽是你們這幫惡人的首領吧?昨晚我聽到你們說仙後原和枯骨地有壁障,需要魂傷境的修士才能過來,但為何偏偏是你們三人?難道周原與無生主的矛盾是在這裏才形成的?未必吧,你們應該都知道這兩人不對付,隨時就會打起來的!”
辛天師冷笑道:“我等的矛盾在抓捕大司空等人跟前算什麼,那都是細枝末節了。”
他很憤怒,因為田威俯視的目光充滿了不屑,自己就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一樣。
田威道:“唉,若是在那什麼枯骨地追捕,你們的矛盾自然不算什麼,但要是在仙後原呢?你也該知道這兒沒有一絲靈氣,甚至連食物都沒有,那一群挖掉靈晶的人還能有什麼威脅?這種境況下,會放大你們的矛盾,讓你們生出內亂來,嘿嘿,這位枯九幽眼光挺長遠的,你們三個應該威脅到他了吧。”
辛天師尖利道:“放你媽的狗屁,九幽大人修為絕頂,又有裂土四方的大誌,豈會對我們下手?你若是想借此讓我說些他的秘密,我奉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田威搖頭道:“你就活在想象之中吧。”
看向周原,就見他本就枯黃的臉頰更加晦暗,神情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而無生主還昏睡著。
田威想了想,朝山澤等人喊道:“過來兩個人!”
山澤和莫刀一馬當先搶了過來,問道:“叫我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