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們兩個逃跑了?!”
李克有點不可置信的望向麵前彙報得人,那人掏出手帕擦了一把冷汗,剛才李主管的一吼差點嚇得他尿失禁了。
“我家少爺虧待他們了嗎?囚禁他們了嗎?他們居然敢直接就私奔了?他們對得起我家少爺嗎?!”一個重拳捶在桌麵上,疼的李克齜牙咧嘴的,瞄到還有人在,怒道:“還不滾去找?!”
就在幾個小時前,岑楚邑打電話聯係了國內的衛遠,讓他帶著一些人來了米國,並且定位了自己的位置,在附近的酒店裏開了一套總統套房,做完後和岑楚邑聯係怎麼接他們出去。
青烈的上身能動作後,就被允許可以出去走走了,所以岑楚邑帶著她出去其實是蠻簡單的一件事,隻是出不了大門而已,於是兩人去了,一個圍牆的牆角處,準備從那裏翻牆出去,本來圍牆建造的很嚴實的,甚至還有高壓電網,但是青烈前兩天被岑楚邑推著出去轉悠,順便去找哪裏作為突破口的時候,就聽見幾個工人說,要重新鑄造圍牆,牆麵長年累月的已經有裂痕了。
讓岑楚邑過去聊了會天,套了下話,就知道了這兩天就在動工了,電壓全部都關閉掉了。這天晚上,天空還有明月可以照亮他們的路,國外的月光非常的明亮,不似國內有那麼多的霧霾遮擋,這也是空氣好的原因,青烈放棄了推車,讓岑楚邑背著自己走的,她手裏還抱著一袋子的藥,都是給自己的腿腳生肌滋養的藥,還有一些醫用消毒紗布,每天換藥她都也熟悉了,出去後自己也可以換藥了。
這麵牆在維修的時候,都是全部打了下來的,基本上不太安全的,但是晚上工人們要休息,在白天都不敢大興工程,畢竟這是一家醫院,雖然是私人的,但也是非常有名有權威的一家,這樣的原因導致了他們的進度很慢,一天都沒有把牆全部拆掉,牆外是有人搭了了一個小亭在值班的,青烈一點本來有點擔心的,但是岑楚邑卻安慰她說沒事的。
果然,亭內值班的人真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完全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岑楚邑撇過頭對背上的青烈說道:“我可是給值班的那一群人,送了我們中國的二鍋頭啊,這群人,看到中國的東西稀罕極了,不管度數就喝上了。”
青烈笑笑不說,在他麵前豎起來了一個大拇指,穿過前院子以後就是最外麵的大門了,晚上這邊的大門都會關掉,但是會在旁邊開一個小門,隻是要經過的話,旁邊就是值班室的窗戶,靠近了小門後岑楚邑看到了外麵有一輛麵包車,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隻是遠遠一鱉,岑楚邑就確定了是衛遠無疑,衛遠也看到了岑楚邑,然後下車了徑直走到了值班室內。
門衛的值班員老格林,是一名老年的男人,留著一臉的棕色絡腮胡子,他看到有人進來,就開始詢問,而衛遠直接跟他拽上了中文,然後偶爾又來幾個英文,指手畫腳的,好像是一個不會說英文的人來這裏找人一般,說著說著,衛遠指著老格林後背的牆開始說道,後麵是個小書架,老格林順著一看,岑楚邑也看準了時間,背著青烈穿過了小門,然後對麵的麵包車又陸續下來了幾個人,過來接過了青烈抱著她上了車子。
衛遠站的位置擋住了門外的視線,可憐的老格林操著幾句中文你好什麼的,愣是不知道怎麼溝通下去,後來他幹脆就想打電話叫人過來看看了,衛遠見狀不妙,趕緊甩甩手就出去了。
上了車後,青烈興奮得不行,半年都在那裏,就算她可以看電視劇看電影,可以看現場的音樂演奏、小醜雜技甚至魔術,表麵看上去過的舒服無比,許多護士都對她羨慕嫉妒恨的,覺得她就像一個小公主一樣,所有人都要伺候著她,但是,不身臨其境的人不會懂,什麼叫做束縛,一點也不自由,身體不能動,簡直就像個殘廢。
曾經青烈以為自己的這一雙腿已經徹底廢了的,但是金溫綸的短信告訴她,她會好的,現在不能隨便動,隻是讓她更好的長出新的肉,早早的擺脫掉爛肉,所以緩慢一些,對於金溫綸的話,青烈無條件的信服了,所以才會一直這麼乖乖的待在這裏,隻是半年了,多少次都要耐不住性子了。
“耶!我終於出來了,快走快走吧!”青烈坐上了後座後興奮的拍手,看到衛遠也跟著上了車,她趕緊就催著要走,岑楚邑伸手想去摸摸她的頭,但是突然想起自己上一次摸她的頭的時候,好像把青烈給弄哭了,他馬上改變了方向,拍了拍青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