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南小喬開始結結巴巴的開了口說著:“少、少爺,你、你怎麼在這裏?”
聲音顯出緊張,可是可笑的卻是她先問的他。
宮訣沉著臉:“南小喬,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他低頭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家裏睡了麼?”
他真的很理智。
理智到南小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這一句追問的話讓南小喬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很聰明,五年了,為了要隱姓埋名,為了讓宮訣根本找不到她的影蹤和任何痕跡,她果然成功了。因為她有了另一個名姓,冷薔薇,是一個世界頂尖的殺手。
當一個人為了隱藏過去,那麼隻有她完全的成為另一個引人注目的人。
然而現在她好像已經被宮訣戳穿,隻顧得上心跳急速飆升,嘴唇發白,一點主意也沒有。
被發現了,好像宮訣已經發現她不是身份單純的孤兒了,萬一……萬一他已經猜出來她就是南小喬了,也許他已經恢複了記憶,也許……他根本就知道自己是冷薔薇。
她退後,縮進了身子,宮訣卻步步逼近她,視線如冷冽的刀鋒一樣刺著她:“南小喬,你告訴我,為什麼大半夜的不在家裏,出現在外麵?你去幹什麼了?”
南小喬今晚還故意放出了消息,冷薔薇要出來做案子,如果宮訣靈敏度極高的想到她的頭上,那麼一切就完了。
小喬仰起頭,濕潤的淚光在眼裏動蕩,她顫抖著,伸出手抓住宮訣的衣角。
她很聰明,卻還是很害怕的握住了宮訣的手,顫抖著上前握住:“少爺,我……我出來透透風,家裏、家裏太悶了,我一個多月來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家裏,我、我也想出來走走。”
南小喬的手很冷,當指尖觸碰到宮訣的手掌心,宮訣倒吸了一口氣。
此時的南小喬還在瑟瑟發抖,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你是想原來的孤兒院了吧?你想和你一起生活的他們了吧?”宮訣歎了一口氣,問道。
南小喬一瞬間愣住,原來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還會這麼為自己著想。
她一瞬間又覺得這個世界溫暖而又冰冷,溫暖的是,宮訣會為這個依附了名姓的‘南小喬’著想;冰冷的是,可能僅僅隻是如此,用完了之後還是會像開始的時候一腳踢開,甚至讓她家破人亡。
“南小喬,抬起頭來。”宮訣的聲音在瓢潑大雨之中顯得冷峻而又沉穩,讓南小喬更加地害怕了。
她不自覺的聽著他的話抬起了頭。
宮訣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毫不遲疑的吻住了她的唇。
男子霸道的舌|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幾乎狂妄無言的吮,伸出手環住她的腰,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裏一樣,好像她就是他身體裏的一部分,在今天才得以重新的融合。
南小喬被宮訣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呆了,整個人都站在原地被他擺布。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不知道宮訣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令她害怕的動作。
一個長長的吻結束之後,宮訣的手撫|摸|著她微微腫|漲|的唇,“南小喬,我愛你。”
當時的南小喬以為自己在做夢,一個冗長的夢,可她的感覺那麼真實。她就那麼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任憑嬌|豔的唇上麵還殘留著被他吮過留下的專屬於他的痕跡和氣息,還那麼驕傲的腫著。
她輕輕的‘啊’了一聲。
宮訣冷冷冰冰的站在原地,如果你想要成為冷薔薇,我會把整個白族和暗夜都交給你,讓他們都臣服於你,而我不會幹涉,不會和你較勁;如果你願意一直成為南小喬的代替品,我願意一直裝作沒有恢複記憶,我願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被你欺騙,被你隱瞞。
可我還是想說一句話,不管你成為什麼樣子,成為了誰。
我想說,五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我愛你,南小喬,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