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夏天裏,似乎宮訣微笑的眉眼還在眼前,可元思婕已經破碎不堪。
整個夏天裏,她都是渾渾噩噩的,沒日沒夜的徘徊在街道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腦子裏經常會出現和宮訣在一起的時光,又忽然被宮訣即將和南小喬結婚的場景給占據。
她再也睡不著,睜著眼看了很久的天花板,還是輕輕坐了起來,腦袋裏全是支離破碎的畫麵,她愣愣的發著呆。
夜很涼,裸在外麵的皮膚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元思婕擁住被子,滑入被窩。身後的人這時翻了個身,下一秒她便跌進在一個溫暖的懷裏,此時安澈好看的眉毛皺著,“睡不著?”
元思婕沒有回答,因為她一直在想的那個人始終都是宮訣。
但是唯獨她不去看,不去想,不去接受的是安澈這一張臉,這一顆心。
其實安澈有時候和宮訣很像,元思婕也想過,試圖說服過自己,男人不都一樣嗎?安澈和宮訣的關係又是那麼好,脾氣也那麼相似,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占有yu極強的男人。
有時候她如果不張開眼睛,也許就分不清誰是安澈誰是宮訣。
當第二天元思婕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安澈早早地就出門去了。好像睡夢之中,隱隱約約聽了安澈說是要去LK,公司接了大案子需要他幫忙。
她翻了個身,支起身體喝了口水,稍有動靜門口便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女傭捧著浴衣怯怯的站在門口,“元xiao姐,先生說,請您起來以後就梳妝一下,晚上有個聚會。”
聚會?她皺眉,聚會?什麼時候我元思婕也要被人困束著了?
“不去!”
“可是,”年輕的女傭都要哭出來了,“先生派了好幾個人來催過了——”
元思婕挑眉,伸開手腳重新撲入軟軟的大床,慵懶而愜意,“先生催我嗎?那你就說你來催過了,就說我不想起來,你看看他怎麼回。”
她這分明是有恃無恐。
可女傭還是畏手畏腳的退出了房門,“那好吧,元xiao姐再睡一會兒,我待會兒再來叫您。”
可當元思婕真的睡醒了的時候,她獨自去一排排的衣櫃裏挑選了最挑身材的緊身裙,裹在身上更像是為她量身訂做的,本來是沒有露背的,被元思婕一個剪刀‘哢嚓’給挖了一個大大的V洞,穿著衣服拿著包包走了出去。
身後的女傭慌忙的問:“您這是要去哪兒?”
元思婕輕哼一笑:“去哪兒?去聚會呀,不是先生要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聚會嗎?”
其實她在說謊,元思婕什麼時候認真的聽過安澈的話了?統統沒有。
不僅沒有聽過,還是每次都是唱反調。
他讓她向北,她總是向南,他希望她挽著他的手臂,她卻總是急不可耐的摟著他腰親*吻。
這一次,他要她去參加LK的公司聚會,她偏偏不聽,這次是為了要讓她有機會進LK,熟悉一下環境,她卻要獨自去pub逍遙快*活。
以前,元思婕沒有和安澈在一起的時候,不,現在她也沒有和安澈在一起,一切都是交易而已。她給他,她的身體,作為交易的籌碼,代價是要安澈潛伏在宮訣的身邊,在LK公司裏蟄伏,目的是毀了宮訣。
她以前都是和安澈一起來pub的,現在她更喜歡一個人出來玩兒,消磨時間,打發自己。
獨自來到了pub,元思婕點了威士忌一個人喝著,喝完了一整瓶覺得自己該出去透透風了,才從手包裏取出了手機,站在pub外麵,正要給那邊早已經氣的不輕的安澈打電話。
那個熟悉的張總就過來了,走到了元思婕的麵前,本來就半搖半擺的張總卻大手按在元思婕的肩膀上,“你沒事吧?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