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電話那頭的人心裏懷疑了幾秒,遲疑了幾秒鍾,但是心裏卻又暗自竊喜,覺得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她相信了南小喬的話,沒出幾十分鍾,她就打了的來了。
當女人來了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的瞬間,安景希的心咯噔一下子被揪緊了。
他本來躺在那裏嘴裏還一直念叨著:“南小喬,你特麼也太狠心了,就這麼走了,連一句話都沒有?”
可是當房門被推開,他笑了。
安景希傻傻的笑了,他嘴裏說著:“我就知道你還是會回來的,你還是放不下我是不是?”
其實安景希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都想要擁有他,臣服於他,其中不乏有想要鋌而走險的女人。他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可是為什麼南小喬是個例外?
難道就是因為那可笑的姐弟關係麼?他們根本不是親生的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就是因為安景希比南小喬小幾歲嗎?現在不是很流行姐弟戀?
當安景希每每看到南小喬在宮訣的懷裏笑得那麼開心的時候,他知道,根本不是因為這些原因。
“你怎麼喝成了這樣?”莫勻走進來,卻看到安景希的褲*子已經褪到膝蓋。
莫勻嚇得當場捂住了眼睛,卻被安景希像是一隻野獸一樣的上前撲倒她……
莫勻痛的嘶嘶的倒吸涼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能是她皺眉的神態像某人,這才使得安景希的眼裏有了一絲的清明,急急的打住,俯下身柔柔的吻她,低聲在她耳邊問,“對不起……很痛是不是?”
莫勻第一次對安景希如此溫柔,卻勉強從牙關擠出幾個字,“有、一、點……”
其實不止是一點點而已。
是很多,很多,比很多還要多很多。
昏暗的燈光印在男人的側臉,在安景希此時早已經是極致俊美的臉龐仿佛鍍上了一層冷漠的冰霜。
安景希好像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莫勻,看著這個與自己相距極盡距離的,被他抱起,呼吸急促的女人,她唇上的妝已經花了,卻還顯得她瑩潤如櫻桃的紅唇那般的可人。
他看的緊了,從心底裏衍生出了一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也唯獨隻有在他喝醉酒的時候,才敢這麼近距離的看著莫勻,因為——因為莫勻雖然長得沒有像南小喬那麼出挑,但是莫勻她是一種耐看的美,幹淨簡單的美好,從明亮的大眼睛裏忽閃忽閃的透露出來。
是會抓著人心的。
可是當安景希看得入迷之時,莫勻咬唇漸漸地眼神迷離,安景希將自己拉回了現實中來,抽身而退,轉過頭向一邊,用極為冷淡的語氣問:“你怎麼來了?”
莫勻火熱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難道不是你要我來的麼?不是你喝醉酒一直叫著我的名字,所以我……”莫勻天真的解釋道。
安景希驀地笑了,帶著冷冷的嘲諷的意味。
“我麼?好像……並沒有。”安景希說著,從抽屜裏取出了一包香煙,抽出了一支正要點燃它。
莫勻的眼睛裏倏然閃過了打火機打出來的小火苗,簌簌的燃著。
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她大膽的從背後奪過安景希手裏的香煙和正燃著火苗的打火機。
打火機還是火熱的,一下子燙到了她柔*嫩的小手,疼的她‘嘶嘶’地直吸涼氣。
安景希當時就怒了,甩了手打掉了她手裏的打火機。“你瘋了!”
“這是帶火的你知道嗎?燙傷你怎麼辦?”安景希真的佩服莫勻。
如果莫勻這是存心想要讓他從醉酒的狀態裏清醒過來,那麼毫無疑問她做到了。
“我就是不想你吸煙!我不喜歡看你消極頹廢的模樣,我就是不喜歡!”莫勻太傻,傻到其實根本沒有顧及到對方到底在不在乎她喜不喜歡。
這樣的結局就是,安景希接到了一個電話後,淡淡的起身,鬆開了緊握住的莫勻受傷的手指。
他起身,留給莫勻整個空蕩蕩的房間,和幾聲憔悴的房間關門的聲響。
“你去哪兒?你現在這樣不能出去,現在很晚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等到莫勻回過神來,安景希已經下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