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關到柴房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吃飯。”趙凜看了暈倒在地的唐精兒一眼,冷冷道吩咐道。
“王爺,王爺求你饒了小姐吧!”珠兒聽罷連忙跪地哭求道。
“誰再廢話就把舌頭割了。”趙凜怒道,珠兒懾住噤聲,隻敢默默抹淚。
昏迷不醒的唐精兒被鎖在柴房之中,無人問津,而府中的人都在為沈沉月突然加重的病情憂慮焦急,好像都遺忘了他們還有一個王妃。
唐精兒在柴房中被鎖了三天三夜,而這三天三夜中滴米未進,趙凜期間來過一次,或許他想要的隻是唐精兒一句求饒罷了,而偏偏唐精兒倔強得不願吭一聲,她趴在那草堆上,一動也不動,如果不是呐微弱的呼吸聲,她就與一具死屍毫無差別了。趙凜碰了釘子,憤怒離去,他向來是不允許被人忤逆的,尤其是唐精兒,在他看來,唐精兒隻不過是牲畜一般的賤民罷了,他決不允許她的忤逆。
一夜,已經餓了三天三夜的唐精兒忽然聽到柴房外有奇怪的聲響,她立馬警惕了起來。
“甄兒?”忽然,一聲中年男人的聲音悄悄的響起,唐精兒豎著耳朵仔細聽著。
“誰?”唐精兒掙紮著爬了起來,她渾身無力,幾番掙紮才勉強站了起來,她艱難的扶著牆壁走著,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挪動到了那一扇小窗子前,窗子已經被人用木板釘死了,隻露出些許的光亮。
“是我,甄兒。”窗外的人回複道,唐精兒聽出了是唐孤子的聲音,心裏不由得一驚。雖然她不是真正的唐甄,可是唐孤子卻將她當做親生女兒,對她關懷備至,唐精兒也早已將他視作自己的父親一般。
“爹?你怎麼在這兒?”唐精兒驚訝道,唐孤子早就被趙凜關了起來。唐精兒不知道他是怎麼突然出現了的。
“噓!先別說了,我先救你出來。”唐孤子悄聲說道,唐精兒卻不禁擔憂起來,她深知這要是被趙凜知道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很快,柴房小門處傳來了有人開鎖的聲音,唐精兒咬著牙,拖著虛弱的身子挪過去。
“你怎麼來了?”門一開,唐精兒看到果然是唐孤子,她不由得疑惑道。
“那沈沉月突然病重,趙凜把我放出來給她瞧病呢。”唐孤子一身粗布灰衣,一頭雜亂幹枯的灰白頭發隨意的散著,他看到唐精兒之後憔悴衰老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唐精兒甚至很羨慕唐甄有這樣的父親,縱使境遇有多麼的糟糕,唐孤子在女兒麵前也都是表現著輕鬆的模樣,唐精兒想到現如今他們的遭遇,不由得一陣心酸。
“爹!”唐精兒看到這位慈祥的老人,忍不住心頭一酸抱住唐孤子哭道,她知道在這個世界,唐孤子是唯一真正愛著她關心她的人,想到今日收的委屈,唐精兒不由得心酸痛哭。
“沒事了沒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緊走。”唐孤子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著說道。
“嗯,”唐精兒一把抹掉眼淚道。現在半夜三更的,唐孤子是趁夜黑偷偷溜出來,用了一些麻藥把守門的家丁迷暈了的。父女倆人小心翼翼的想要逃走,唐精兒身體已經快要到了極限,不得不傍著唐孤子走著。可是他們剛走出了沒幾步,正要走出院門的時候,忽然那院門湧進了一眾人來,他們拿著火把,將原本漆黑的院子立馬照的通明。
“趙凜!”唐精兒一看到看清來人,不由得大驚失色道,隻見趙凜一身的黑袍,神色陰冷中帶著一股得意,很快,眾人便將唐氏父女團團圍住。